“头儿,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
“头儿,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冻死了,也不知道袁升公子到底有没有在太子府,这样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闭嘴,不想死就接着等,一路了,一点踪迹也没找到,要是真让他进了长安,那就真完了!”
“头儿,这一路上,我们都走的那么艰辛,他一个死瘸子,又得躲着我们,就算是死在路上也不奇怪吧!”
“死了当然好,但是,那个瘸子可是在雪山上待了两个月的男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衙役老刘叹了口气,自从知道了惹到麻烦以后,着实用心调查了一番,越是调查,就越觉得心惊胆颤。o
所以才有了袁升跑回长安,自己等人的一路追袭,不过自己已经追到了长安,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追到。
长安城外。
城门不远处的一道山坳里,其余的几名衙役藏在里面,几双眼睛一直在四处观望。
现在没有关城门,因为还有一些,明年要在一起给李世民拜年的各地百姓代表,还没有来齐,要是现在关上城门,明天一大早的拜年就耽误了。
特事特办,为了李世民的虚荣心,城门一直打开着。
渭水河,河面上虽然没有冻结,但是也有了一些冰茬混杂在里面,冰水混合,此时渭河水的水温,是零度。
平静的水面上,在黄昏的遮掩下,泛起了一道波澜,仔细看去,有一道人影飘在河面上,向着长安城的方向漂流。
此人的皮肤,极度苍白,乍一看上去,就和死人无异,若不是盖在眼皮下的眼球,还时不时的动弹,这就是个死人。
不一会儿,一搜巨大的船只在他身边划过,就在这一瞬间,这个汉子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的光彩已经黯淡到了极点,仿佛身在狂风骤雨之中的蜡烛,随时会熄灭。
但是,与之共存的,那一股刻骨的恨意,令人骇然,简直要比渭河之水,还要冰冷数万倍。
就在船只划过他的这一瞬间,他猛然转身,一把抓住了船只拖在水里的一截锚链。
锚链是铁质的,上面还有着一层薄冰,就在双手落在上面的这一瞬间,薄冰蔓延,直接把双手和锚链冻在了一起。
船只继续向前急形,长安城已经遥遥在望。
甲板上,几位看似官员的中年人,一脸兴奋的在交谈着。
“卢大人,咱们这一批食盐,是送给陛下和朝中大臣品尝的,不过”
“不过什么,直说!”
“不过,这一次运了那么多,而且提前又没有通报,陛下会不会认为我们有贿赂大臣的嫌疑?”
“不该你操心的,就不要瞎操心,这批食盐,是在陇右之地产出的一批,早就应该运送回来,不用操心其他,到时候等着领赏就是了!”
“卢大人,我们耽误了行程,导致来晚了两天,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怪罪!”
“这这样吧,道路受阻,非你我所愿,本官先去见林将军,看看这批食盐到底怎么分发!”
“对啊!林将军创造了精炼食盐之法,理应如此!”
“对,理应如此!”
众人随声附和,终于送了口气。
最终,在天黑之前,船只停在了渭水河边的码头,一队禁军将士等在岸边,因为是陇右之地的船只,拉着一船的食盐,所以这队禁军将士格外认真。
禁军将士们检查的很仔细,要说这几名官员也会做人,每位将士的手里都多了一包袋子。
这可是贵重的东西,虽说回去后要上交,但是以宇文哲的脾气,估计随手又会转回给他们。
很快,一大袋一大袋的食盐被卸了下来,转车,由于人多,这一过程很快就完成了。
货车排成一大列,向着长安城行驶而去,再最后的那辆马车上,一堆盐袋子上面,那位汉子蜷缩在里面,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眼睛不停的睁开,闭上,最终,只留下了一道缝隙。
紧抱在一起的双手,就还剩下了三根手指,手心处的欺负都撕裂了,露着泛着青光的嫩肉。
断指处,根本没有鲜血流出,伤口处露着骨茬,完全被冻住了。
船只停在渭水河里,锚链被抛下,深入进水中,就在锚链的低端,上面有七根手指和一层皮肉,被冻成了冰团,紧紧吸附在铁链的表面上,看上去异常恐怖。
直到走到了长安城的城门前,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这些马车依次进入城门,陇右之地的队伍是最后到来了,进入城门后,大门轰然关闭,二天天亮之前,是不会打开了。
城外山坳处的那几名衙役,依然瞪着大眼,四处扫视着,随着夜色降临,也开始跟着往大门处靠近。
直到陇右之地的车队进入了长安城,城门关闭,他们才送了口气,只要城门关了,他们也不用这样死盯着,只要等着二天天亮,城内传出消息。
随后,几人向着为何码头处走去,那里有几处客栈,供人居住,就是暗卫承建出的客栈,这几位衙役倒是带了不少银子,能住在客栈里,谁也不会在天寒地冻的晚上,在外面受罪。
皇宫,太极殿前的广场上,宇文哲和莫轻语报幕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随手把手里的大喇叭扔到了舞台之下。
随后,一柄油纸伞再空中缓缓飘落,落在了宇文哲的手里。
宇文哲撑着油纸伞,油纸伞倾斜,莫轻语的双手,捧在了宇文哲的双手上,两人深情凝望。
于此同时,一道道琴声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