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祖为何突然这样看着我?难道毒性已经过去了吗?“猎户座微微一歪脑袋,疑惑的看向那阵惨叫传来的方向。
两个本来还嚣张至极的男子,此时双臂皆是被人折断,扭曲到一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角度,在地上眼神中布满了恐惧,大口的喘息着。
“老祖!老祖!杵儿知错了,杵儿知错了,老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杵儿一定改过自新!”虚连提杵疼到满头都是大汗,加上口齿不清的感觉,口中冒着白沫,跪在地上疯狂的求饶。
在他眼里,只要老祖没有彻底失去杀他的能力,他就不敢造次半点,老祖在他的眼里就是天顶一般的存在,给他留下了无限深刻的印象,而此时轻松折断他双臂的老祖,正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他已经没有半点能够反抗那个男人的心思了。
一切都被他抛之脑后,放弃一切尊严的求饶着,尽管那名风雪中而来的猎户座,有着远超老祖的实力。
独孤乐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已是气势节节攀升的老人,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明明就是七色散发挥了作用,明明他已是一个废人,为何这么快就能恢复。
他眼中的不可思议随着疼痛变成了不甘的怒吼:“不可能!你明明已经中了毒,你不可能就这样在我们面前假装,不可能!”他咆哮着,然而双臂折断的他,趴在地上,疼痛让他难以直起身来。
老祖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他眼前只有这个恐怖的敌人。
他知道李重阳是为了那个丫头,才受了如此的伤,如今岌岌可危的情况,让他也头疼不已。
他有些懊悔,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这对苦命的人,明明他们没有被自己拉进这个局中,李重阳就有足够的机会去带领善珠菩萨全身而退。
而刚刚,他又这个男人救了一命,这让他心中的羞愧难以附加。
千年的雪莲,堪比世间顶级的珍奇,李重阳就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这东西丢给了老祖,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雪莲解百毒,自然也是让七色散的毒性迅速的挥发。
老祖心中此时十分复杂,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男子,竟然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心智也是可怕到了一定程度。
他既然能够煞费苦心的去将雪莲带来,那就是给了自己一个信息,一个无关辈分,无关交情的信息:这是一个交易。
李重阳知道自己无法挡住背后的一击,所以他豁出性命直接将大猎头斩杀在地,也知道如此一来,自己更是没有力量再去保护自己身前的这个女子,所以早就考虑好了一切。
老祖的双拳紧紧攥起。
不管李重阳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这口气,他也一定会出。
“猎户座是么……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过上几招呢。”一字一句从老祖的唇间发出,尽管话语说的没有什么威胁性,但是那语气明显就是一种十分危险的讯号。
猎户座轻轻抬头,只露出了双眼的蒙面渐渐滑下。
他的双眼犀利无比,如同一个天生的猎人那样尖锐。
蒙面揭下,露出的是一张如同李重阳一般年纪的中年男子的面庞。
以外的白皙,但是乱糟糟的胡须遮盖了他的小半面容。
老祖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不知猎户座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没有一瞬他敢放松警惕,因为猎户座的刀太强太快,只是一瞬就足以让人失去一切的胜算,他是知道的。
“啊……啊……这雪倒是鲜的很,想来我也是有几十年没有摘下这破布了。”猎户座将兜帽轻轻撇下,黑色的行头被他一撕便丢在了一边。
他将散乱在身后的头轻轻一挽,扯下一块布料,便绑在了身后。
右手倒提长刀,轻轻地在脸上刮了起来。
老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男人,他先前还没有听出那个声音,但是如今看着这双眼,还有那慢慢显露在外的面庞,他似乎想起来了。
猎户座耷拉着双眼,只是像在做一件日常的事情一般随意,但是老祖却没有做任何事,任由他去做。
他有些扫兴,已经几十年没有如此兴奋过,突然被这人的一手小把式给捉弄了,然后他就不省人事,让猎户座也失去了与他再战一次的心情。
究竟是何时开始想要战斗的呢?猎户座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是需要点什么来支撑他走下去,所以下一步他便要挑战这个苍天了。
“公孙……乘……你还活着……”老祖记起来了,他早在当年的王帐之中看到过这个才华横溢的男子,那时的他豪气万千,像是天下尽在指掌一般,不知道震撼了多少老派的文武。
陛下是赏识他的。
然而他杀了陛下。
“公孙乘?好名字,是我吗?”猎户座轻轻地抬了抬眼睑,瞧了一眼那个满眼都是震惊之色的老人。
“我只是想要好好地打一场而已,公孙乘又是什么。”他刮干净了面上的胡须,是个瘦削的男子,脸上干净无比,只有从那眼睛中才能看的出,他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的风雨沧桑。
满是故事的男子,蒙上了脸,露出了眼,直至杀到了无人可杀,如此就要打上自己的最后一场,想要尽兴,然后随意的死去,成为一具枯骨。
“老祖,别让我失望好吗?”他笑道,在风雪中肆意的笑道,如同一个痴笑的鬼,没有善恶之分,纯粹为战而战。
他的身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