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黎抽刀那一刻,一个看清来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此时却有着极有压迫的气息,她的气息从无到有,不断攀升,仿佛无止境一般,已经退到大门处的火逐、苏忤二人,眉头紧锁,似乎并没有想到白黎的实力会有这般。
白黎此时的气息攀至了顶峰,缓缓举起那口寒刀,刀尖直直指向大门处的两位不速之客,此时的他气息内敛,院中有风刮起,却吹不动白黎额前的青丝,与雪白的裙琚,白黎一身白色罗裙,看似瘦弱的身躯,此时却有着不可侵犯的神意。
“通玄境?没想到你一介女子,却有这等修为,看来是我们有些失算。不过看你似乎并没有与天地形成自然的循环这一点,似乎仅仅是初入通玄。”
“那么你便也没有机会能够救下这方院子里任何一人,你若是通玄巅峰,那可能还有些机会。”苏忤透过白色假面的声音,缓缓从中传来,言语中虽说失算,但却没有见到他们的半点慌张。
“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能够破除那道禁制,找到这里,不过既然找到了,那说明必有幕后还未现身之人,葬山的阵,可不是你们这种货色有能力去勘破的。”白黎似乎若有所思,面对两人通玄的局面,白黎也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波动。
“我们既然能找到此处,那必然是有足够的信心,能将你们彻底斩杀在此,所以你纵然是隐藏了实力,也并无大碍。”火逐将粗壮的双臂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某种威严,言语中的胜券在握之意不言而喻。
“匈奴人什么时候也有胆量,插足我中原武林的恩怨,当心我中原的宗师,踏破你天狼山那座小土坡。”白黎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似乎自信到了极点的匈奴人火逐。
匈奴武林以武入道,崇尚的是极致的武力,以一力破万法那是不少匈奴武林中人的毕生的目标境界。但匈奴的武林却从未有过什么大宗师能够做出叱咤天下,横扫武林这种让人能够看得起的壮举。
中原江湖流传最广的一段关于匈奴武夫的故事,那便是匈奴武林两大宗门,曾在儒剑神林清玄入匈奴历练之时从中狙击林清玄,在战神冢的强者围攻林清玄之时,林清玄的陪伴多年的老马,被天狼山强者趁乱射杀,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
后来让林清玄挨个杀上了宗门,林清玄更是活活打废了那一代天狼山的掌弓之人,也就是天狼山的最强者,并且用缰绳牵着掌弓之人在老马墓前磕了响头,直到将头磕破,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
当然匈奴的武夫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大辱,那名掌弓之人不顾天狼山众人的阻碍,昏迷一个与之后,醒来的那晚,便以箭刺心而自杀。
自此之后匈奴人便从来没有过什么天才能够在中原肆意妄为,中原武林也从来不去主动地羞辱匈奴武夫,但是江湖中人,从没有人会会看得起哪个匈奴武夫。
不是说匈奴的武林中人没有天人又或者是匈奴的两大宗门没有足够的高手,只是他们不管再如何骄傲自满,在这片有名剑神的江湖,他们只能俯首称臣。
“受人所托,自然要言而有信,将你们从这个世上抹去,自然便没有人知道来过这里。”火逐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听到白黎那嘲讽匈奴武林的话语,还是眉头不自主的抖了那么几下。
李重霄与魏青看着院中之人的对话,自然是心中有说不完的震惊的同时也生出了不知多少疑问,什么是葬山,白帝众与天狼山又是什么,但是通过一些话语间的细节,重霄还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青城山有着可能是父亲设下的禁制,能够保护青城山不受强者的探查。自己父母所在的宗门好像是极为强势的宗门,但葬山是什么地方,自己却从未听人说起,那些江湖志也没有他们对话中的那些宗门的信息,这的确让李重霄头疼不已。
不过最让李重霄震惊的是,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通玄境的强者,通玄境啊,青城老人好像也只是化形境的强者吧,那母亲岂不是可以去一些一流宗门都能让人恭恭敬敬的给供着,但听起来门外那两人也是通玄境的敌人,这可让人着实有些无法升起一丝希望之感。
不过一旁的魏青似乎并不震惊于母亲的境界,他只是眉头紧锁,眼神犀利,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李重霄在一旁焦急的思考着如何脱险,却最后发现自己这种实力之人,在这场即将发生的战斗之中,绝对是完全没有影响的一粒微尘。
当通玄境的对决发生之时,他这种普通人又有何可以插手的地方呢,此时重霄又开始埋怨自己的无能,自己如果可以看修行书,能够有境界,如果自己是一个化形境的修行者,甚至说塑神哪怕是能够有御气境的实力,他都能帮上一点点的忙,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力量,他也可以勇敢的将身后的柴刀掷出去,打断那两人一瞬也好。
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好自己,不去给娘添一点点的麻烦,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白黎却在与对方僵持的同时手在身后不断变换着手印,似乎在做什么不为人知的举动,“白帝众还没有得到教训吗,来找我们母子的麻烦,不怕李重阳杀上你们的岛,斩了你们的主子?”白黎此时又开口对另一个强者说道。
“我们白帝城的事自然不用你来操心,你只要知道,剑主被废,你们必然要承接我们东海剑礁的怒火,剩下的,当你们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