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绒内心酸涩的同时,她娘内心也并不平静。
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很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看来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这些事情——鸿展师叔不请自来、两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莫名亲近她,现在还有个小姑娘扑在她怀里。
可奇异的是,她却并不抗拒这个拥抱,甚至情不自禁的伸手回抱住了怀里的小姑娘,恍惚间,她有种在抱着她的小语绒的感觉。
“你们干什么呢?”
一道严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吓得凌语绒她娘一下就把她推开,并且恢复成了之前那副高冷不可接近的样子。
而被推出来回到白夭夭怀抱里的凌语绒,也再次愣住了。
“启渝你现在气势真是越来越大了啊,我这个师叔果然是人老珠黄招人烦的老头子了啊。”
还好鸿展师叔反应很快,一个自然的跨步,挡在了白夭夭和凌语绒身前。
白夭夭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这位就是凌语绒的老爹,那位逗哭了她老舅的神奇归一宗宗主。
“师叔您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听说您带着两个陌生弟子来看望小月,所以询问一下到底是和缘由。”
凌启渝的语气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今天中午吃的饭菜还不错”,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之前留下的守门弟子、还有去传消息跟着他又一起回来的守门弟子两个人,已经抖得像筛糠似的了。
“哎呀启渝你现在宗主气势真是愈来愈盛,你瞅瞅这两可怜的小弟子都被你吓成什么鹌鹑样子了,一点咱们归一宗弟子的气势都没有!”
这下两个小守门弟子抖得更凶了,满脑子都是委屈,他们今天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都要来压迫他们啊???
“没听到吗,鸿展师叔说你们呢!”
凌启渝眼神也并不冷漠,语气也未变,但是两个守门弟子一下就跪下了,瑟瑟发抖的不知道说什么。
“唉,我好歹也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师叔,还是不跟你们小弟子一般见识,行了,回去继续守你们的门吧。”
两个守门弟子却并不敢动,战战兢兢的去看凌启渝。
“没听到吗,师叔让你们继续回去守门。”
“是是,多谢宗主,多谢师叔。”
两个守门弟子就好像身后有魔王追着似的,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于是悦雅居这小小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凌语绒一家三口还有鸿展师叔和一个不相干的白夭夭。
“宗主。”
凌语绒她娘再次化身毫无感情的行礼机器,冷淡而又找不出错处的对凌启渝打了个招呼。
白夭夭偷偷发现,从出现到现在完全没有过任何表情变化的凌启渝,在听到凌语绒她娘冷淡的两个字之后,眼底却突然闪过了一丝丝的其他情绪,只是那情绪消散得太快,她没看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月,我是你夫君。”
“宗主多言了,我只是个妾侍,当不得夫君这个称呼。”
凌启渝吃了个钉子,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凌语绒她娘,眼神转向鸿展,期间也扫过了一下白夭夭和凌语绒。
可是她两一个没修为、一个修为低,加上都是陌生的长相,白夭夭特地遮掩过一下的长相也没有多么出众,实在入不得宗主的法眼。
“师叔,不止您在此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啊,哦,没事了,我这就走了,不打扰你们小夫妻。”
鸿展悄悄的瞟了一眼白夭夭,收到一个确定的眼神,知道她们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也就不再耽搁,既然凌启渝都差不多直白的说要送客了,他也就不再多留。
“师叔慢走。”
“哎,走吧,小徒儿们,跟师叔走。”
凌语绒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她娘,才被白夭夭强拉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之后的小院里发生了什么,无人机传回来的监控画面显示,也没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不过就是凌语绒她爹继续扮演深情丈夫,而她娘继续冷漠不搭理,然后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不欢而散而已。
从头到尾,凌语绒她娘都表现得非常的冷静,要不是那封信是她亲手塞到她手里的,白夭夭都要误会她们是不是真的没有把信送到了。
先不说凌语绒她娘看到凌语绒的信,说她又回来了是什么表现,她们现在反正是又回到了小飞船了,等待着晚上,在夜幕的遮掩下,开着小飞船去悦雅居去把她接出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漫长,明明之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但是现在晚上有事要做的,等着天黑的时候,就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慢。
尤其是凌语绒,整个人就好像屁股下面有毛毛虫一样,在沙发上坐不了三秒,又要站起来到窗户边去看看,到底外面天黑了没有。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才下午两点,到天黑还早着呢,凌语绒这样心神不定来来回回的绕圈摸地看得人实在是心里担心。
白夭夭一拍大腿站起来:“走!”
“大佬,走哪儿去啊?”
已经改邪归正,化身白夭夭身边第一狗腿的鳌鱼,甚至比圆球锤子的动作还快,第一个凑到白夭夭身边、弓着腰、舔着笑,要多像太监有多像太监。
“咱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水木大陆归一宗,不能就在天上呆着吧,走,咱们下去逛逛去。”
鳌鱼深刻领会到白夭夭的意思,转头就向鸿展打听情报:“哎,鸿展师叔,你们归一宗山脚底下应该有城池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