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迭戈把诺丁山拉到了衣柜前,拉开衣柜,她看到了衣柜的一角挂着几套女式服装,除了这样还有若干的贴身衣物,看到这些时诺丁山才想明白为什么中午的时候在酒店大厅遇到朱美宝时她会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
从衣柜里挑选了一套较浅颜色的衣服,程迭戈把衣服交到诺丁山手上,一本正经说着:“换上这个带你吃好吃的,你太瘦了,你得吃胖一点,吃胖一点手感会好一点,我可不想摸到的是一排排的骨头。”
摸了摸自己手,还真的只剩下骨头,在南非诺丁山洗澡时一般不敢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瘦得就像一张皮披在一堆排骨上,最近好了点。
心虚让诺丁山小心翼翼的问出:“现在手感很糟吗?”
她的话惹来程迭戈一阵笑,笑声停下他握住了她的肩膀,微微弯下腰眼睛对上她的眼睛:“现在已经不是手感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是你的骨头会烙人。”
就这样他握住她的手,手被他拉着贴在了他心上,“也把这里烙疼了。”他说那话声音低低的。
懂了,明白了。
拿着程迭戈给她的衣服诺丁山走进更衣室,刚刚脱完衣服程迭戈就打开更衣室的门,慌忙拿着衣服遮挡住自己,顿脚:“别开脸去!”
他摇头,在她的眼巴巴中说着:“我只是让你提前习惯这样的时刻,因为以后会出现很多很多这样的时刻,我回家时刚好撞到你在换衣服,诺诺,以后,我们要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一起在礼拜天给我们家后花园的草坪剪草。”
那个声音就像是质量极好的音带,在这个空间莎莎的流动着,有什么在浮动着,在等待着,他的目光里有期许。
两年前他说的“诺诺我们找一个时间去挑选戒指”让她心里绝望,现在,他的“诺诺,以后我们要在一起。”是希望。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
“程迭戈。”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你把脸别开好吗?”
又!又在皱眉了!她又不是笨蛋,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只是…
温柔的告诉着他的原因:“不是不让你看,只是我现在太瘦了也难看,程迭戈,等我长胖一点,我的身体变得好看一点,到时候再…”
他倾身往前,含住了她的嘴唇,一吮,放开:“好,身体一个月变好看够不够。”
诺丁山被程迭戈带到了那种氛围极为热闹的大饭馆,一大厅的人,各就各位,个个都是吃得脸颊红红的,也就一会时间诺丁山也成为脸颊红红中的一员,据说这家饭馆是从清末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北京百年老字号之一,饭馆的把边吃饭边听戏的传统流传下来了,这样一来诺丁山也有幸体验到原汁原味的老北京风味,一边好奇的看着那些涂着大浓妆的说戏人,一边接过程迭戈给她配的食物,白米饭搁在石锅上,把铺在白米饭上的肉末酱料和着米饭搅拌均匀,一碟一碟的送到她手中,她一碟一碟的接过来,等诺丁山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经吃了三份石锅饭。
怎么想她好像都是这里最能吃的女人,接过程迭戈递给她的餐巾,呐呐的说着:“我喜欢这里。”
“那以后我们还来。”
环顾四周,这里可真热闹,食客们一个个满嘴都是油,民以食为天,那种食物所带来的满足感悦然于他们的眼底眉梢,目光越过程迭戈的肩线诺丁山看到坐在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乍看起来和这里的人差不多,可细看起来还是不一样的,中年男人似乎对于吃饭不感兴趣,即使他面前摆着一大堆菜,见到她看他时,中年男人朝着她微笑。
诺丁山不好意思的把脸转到戏台上去,程迭戈似乎也被戏台上艺人的表演所吸引住,一副不舍得离开的样子。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诺丁山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了?”程迭戈问她。
“没什么。”慌忙回应着诺丁山重新坐回座位上,目光在找寻着声音的源头,那是有人在开啤酒的声音,也许时间掌握不好,啤酒盖被气泡冲到了天花板上去发出了特别大的响声。
稍稍的松了一口气,那一个瞬间诺丁山仿佛感觉了来自对面某束无形的目光,下意识的诺丁山去找寻,她又看到了对面的那位中年男人,只是那个中年男人看似在聚精会神的看戏,接下来的时间里诺丁山都会偷偷去观察那位男人,男人慢吞吞的一边吃饭一边看戏,看起来和这里的人也没什么两样。
于是,诺丁山没有再去注意他。
有东西掉落在她身边,那是一个眼镜盒,诺丁山捡起眼镜盒子,等她把眼睛盒子想交还给主人时赫然发现眼镜盒的主人正是那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过眼镜盒和她说谢谢,诺丁山拉下衣袖去遮挡手腕上的纹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诺丁山发现刚刚在交接眼镜盒时那位中年男人好几次目光都落在了她手腕上。
手压在了衣袖上诺丁山再去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可以容纳几百人一起吃饭的大饭厅好像没有她刚进来时那般的安全随意。
站了起来,没有理会程迭戈诺丁山往着门外走去。
刚刚走出饭店门口程迭戈就追了上来,和她肩并肩走着,他问她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也不叫她。
诺丁山没有说话。
手握住了她的手,程迭戈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站停下来,诺丁山叫了一声程迭戈。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