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横列在两军阵中的帐篷,则直接被高干无视掉了。帐篷而已,又不是拒马,最多,也只不过是稍稍阻拦下大军的脚步而已,再多,又能如何?
……
“看看,咱们只顾着自己聊天了,都忘了招呼客人了!”或许,是五个人争吵够了,又或许……沮授持剑向韩遂抱拳一礼道:“高干将军,远来是客,却是沮某等人招待不周,还请高干将军多多海涵才是!却不知高干将军方才说的是……这个真是对不住,适才老夫不曾听清,还请高干将军再复言一遍,如何?”
“……”
沮授突然的一声,正自和蒋玩部署着撤退路线的高干顿时一愣,待听得明白了,心中不由得火大!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有听自己所说的话!虽然,高干知道,这话,十有八九是沮授故意为之,但是……
“高某只是想问下,韩太守他是否对这上党之地势在必得呢?”
虽然,他心中火大,但是,他又不得不为之。蒋玩接了他的命令,转身的调拨部队去了,突围之战,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即便是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一方越是不利,但是,为了伤亡小上一些,必要的准备,还是需要的!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只片刻就好!
“高干将军,白日间,我家少主他早已言明,高干将军又何必多问呢?”高干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在五个人的眼中,见蒋玩与高干耳语,转身去调拨军队,沮授微微一笑,像是不曾见到一般,笑声中,透露着杀伐的气息,道:“张杨叛乱之举,人人得知,我家少主承天命来平叛,乃是利国利民之举,汝等不识时务,尚不早降,却是在此为虎作伥,如此的行径,累及生灵涂炭,岂不是逆天行事?高干,高将军,听沮某良言相劝,早早放下武器投降,我家少主必不会亏待于你,如若不然……”
“不然又怎样?”高干盯着沮授的面庞,一字一顿的问道。
“如若不然……”沮授缓缓的抬起手中的长剑,遥遥直指高干的面门。随着沮授的长剑抬起,围在四周的士兵手中的弓弩,纷纷抬起,森冷的箭尖闪烁着寒光,逼人双目。沮授冷哼道:“那,你就留下来吧!”
“哈哈……好个大言不惭的沮公与!休说本将军手中尚有两千的骑兵,即便是一兵一卒没有,想要韩某束手就擒,尔等还办不到!高某今天倒要看看,单凭这区区的弓弩手,如何能留下本将军两千的大好儿男!他董卓做不到!你沮授也做不到!他韩非,也做不到!儿郎们,尽扬我军铁骑的风采!是好男儿的,随本将军杀出一条血路,杀!!!”
军令如山。
袁绍的大军也不一般,而能被选为骑兵一员的,也多是军中的精锐,事实上,这支骑兵也素来以精锐凶狠著称于世。
虽然被敌人团团包围,但是,也算得上是久经战火洗礼的袁军自然也是看得明白眼下的情形。冲锋!唯有冲锋!只有冲进敌人的包围中,才能摆脱掉成为靶子的命运!
或许是求生的yù_wàng使然,随着高干的一声令下,所有的袁军骑兵,眼睛,渐渐转为赤红色,一种自鲜血中洗礼出的气息,弥漫开来。这些马上的健儿,纷纷策动胯下的爱马,紧拧手中的长枪,视线,透过接连的帐篷,落在后面的弓弩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