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主公欲何时取上党之地?”上党?不错!那里却是个好地方,若是能在上党乃至太原、西河、上郡落下脚跟,回去,我张燕也算是对众兄弟有了交代了!眼下。他最关心的,只剩下这何时才能取上党,百万的兄弟父老才能搬迁过去。
毕竟,能就近。谁也不愿意取远,上党,无疑是张燕最理想的安置黑山人的所在,其次是太原和西河两郡。
“眼下还不是时机,虽然。这百姓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还有一个因素,所以,这取上党的计划,哎,不得不往后推延啊!”韩非长叹道。
“哦?可是主公方才所说的人才的缺失?”张燕想起韩非适才所说的两个顾虑,既然百姓不愁了,那愁的一定是人才了!
“是啊,张将军。你初到本太守帐下,还不曾知晓,本太守这里,缺的就是中下阶层的人才啊!有道是,这打天下容易,治天下却是难。想打上党,又有壶关、箕关在本太守的手中,上党一郡,可以说得上是百里平川,本太守麾下足有骑兵上万之多。取他上党,自然不废什么吹灰之力。只是,这治理起来,却是难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需长治才能久安。本太守经与众军师商议后,决定日后,若无足够的人才,断不开疆拓土,如不然。即便是取了天下又如何,只会留下诸多的诟病,断不能久安矣!”韩非熟悉历史,对一个个朝代的更替,有着足够的了解。再加上有后世诸多名家的讲说,对于治理国家一说,却是也有着足够的认知,远超这个时代人的思想。韩非浅饮了一口酒,润了下有些干涩的喉咙,接着说道:“本太守这几天已经得到了一个办法,欲传意达并州州郡,欲在太原开放文武科举,不问出身,择才能录取人才以予以重用,这样……”
“好!主公……呃……”张燕猛然击案而起,兴奋的他,或许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抒发他心中的感想,全然忘了仪态,失声赞了一声,随即醒悟,面色微红,尴尬的礼道:“主公,张燕一时欣喜,却是失礼之至,还请主公责罚!”
“张将军却是真性情,又何罪之有?不必拘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放开一些就是!”韩非摆了摆手,很是不介意的说道。
“谢主公!”张燕感激的说道:“主公,如此一来,天下寒门之士却是无须再愁无出头之日也,实乃是大快人心!不过,主公,这一制度的实施,怕是要招致世族的反对,主公是不是……”
“愿意反对,他们就去反对吧!本太守我做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指责!更何况,本太守做出他们不喜的事,还少么?又何必在意多出这一项?而且只是在并州一地,现在,并州是本太守的了,想怎么弄,本太守说的算,难道本太守还会看那董胖子的眼色?本太守做事,但求这问心无愧,如此,足矣!”韩非言语中,甚是霸气。只要老子实力够强,纵是得罪天下的诸侯、世家又如何?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为止!真理,只掌握在有实力的人手中!没实力,靠边站!
至于天子……
他娘的,用不上一年两年,你就到老子手里了,到稍后,还不是想怎么揉捏就是怎么揉捏,到了那时候,就是把科举推到全国,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那主公打算何时开放这个科举制度?”涉及到黑山军百万之众的后路,由不得他张燕不为此上心。甚至,他现在比韩非还要心急!
“关于这个,虽未向想他人提及,但是,本太守的心下早有了计较,就定在九月初九这一天。自战国时起,九月初九在民间就有登高之风俗,汉中叶以后的儒家阴阳观,有六阴九阳。九是阳数,固本王欲将这重九命名为‘重阳’,取意九九重阳,步步登高之意,这一天,也为重阳节,一来庆科举之事,二庆天下学士、武人,我的两位张将军,你二人以为如何?”
(重阳节名称见于记载却在三国时代。据曹丕《九日与钟繇书》中载:“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九为阳数,而日月并应,俗嘉其名,以为宜于长久,故以享宴高会。”因此,重阳节被定为农历的九月九日。)
“金秋九月,天高气爽,正是这收获的时节。而在这一天,举办文武科举。却也正是对天下学士、武人所学的考验,一朝得中,却也正是他们的收获时节!而且,又抛弃了门户之见。天下寒门之士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主公之名定会广为流传,成为一代佳话!”张燕赞道。
“不错!这九九重阳,步步登高之意,却是更为贴切。言简意赅,颌赞成!”
张颌和张燕都是寒门出身,自然能体捂到这科举制度一开,会带给那些报国无门的寒门人氏带去多大的福音,抛却世族的反对,却不失是为国为民的壮举,真要施行开来,韩非之名,单凭这一项制度,就足以名垂青史!
“广为流传什么啊。不被那些世家骂死就不错了!”韩非很是风趣的说道:“本太守尚有自知之明,此举,说是抢了世家的饭碗也不为过,会对本太守心存怨念的,当不会在少数。不过……”
韩非擎着酒杯,狠狠的一口灌下,微笑着朗声道:“不过,本太守这里又何惧之有!九月初九,一旦人才有足,即刻取上党!届时。就是没有朝廷的册封,我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