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习是他留定武州的执政人员,人老奸,马老滑,有这么个人老成精的人在这里,韩非也能放心将鲜卑、匈奴二族交到贾习的手中,为了避免贾习走的路和自己迥异,在临班师前的几天里。韩非没少了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这老头,几天下来,倒是废了许多的吐沫星子,不过韩非坚信这值得。
留下了贾习若有所思。韩非又把目光落在了郭嘉的身上。
“奉孝,回太原的路线选好了?”
郭嘉一笑,道:‘这要看主公的意思了?”
“哦?”韩非有点迷糊了。
郭嘉微微一笑,也没有卖关子,说道:“那就看主公是思太原心切。还是想要一劳永逸了。”
“思太原心切如何?一劳永逸又如何?”韩非不解的问道。
“若主公心思太原,那简单,直接取道往太原就是了,怎么近就怎么走,不出半月之多,主公就能回到太原。”郭嘉道。
“那所谓的一劳永逸是?”
“如今太原、雁门两郡都握在主公的手中,除了张杨、张燕手中把持的上党郡外,还有蒴方、五原、云中、西河、上郡这五郡各自为政,或是被当地大族把持,或是落在氐、胡、匈奴人手中。如今。我军已修养近月,又有鲜卑、匈奴二族之兵,粮草也足,可谓是兵强马壮,若主公想要一劳永逸的话,完全可以兵分二至三路,分取五郡之地,也是如探囊取物,到那时,并州只余上党一郡。主公再想取并州全境,将易矣。”郭嘉道。
韩非心动了。
“好,那就一劳永逸!”
兵者,贵神尔。却说自定下取五郡之事。翌日,韩非三路大军离开武州,分扑并州三个方向,张颌、甘宁两路兵马暂且不表,却说韩非这一路,统一千乞活军、五百陷阵营、两千千匈奴铁骑并两千鲜卑骑兵。总计五千五百大军,以势如破竹的雷霆之势,连过武进、成。韩非亲帅“乞活军”为前行,沿路以偷袭之势,三县措手不及,或惧其声威早降者,或战败缴械者,三县悉数归韩非所有。后于原阳会合大军,挥兵兵临云中城下!
消息早传到了云中郡城。
“张将军,象素闻韩非此人勇不可挡,天下扬名,如今其犯境,却非我等能当之,如何是好?”
张青,据说是张杨同族,具体几杆子的关系就不清楚了,至少两人活了这么多年是一次没见过面。张青本是云中本地的好强,匈奴入并州,云中一度失陷,后来,匈奴人离开,只有千人的小部落留了下来,栾提羌渠死后,匈奴一度的内乱,于夫罗等人争权,张青瞧准了机会,联络了几个当地豪强,尽起家中私兵,一举拿下了云中郡城,自号云中太守。
张青一看,说话的正是自己部将王象,字羲伯。闻他所言,张青深有同感,点点头,说道:“正如此,世人都传其勇名,言其力能敌飞将军吕布。更兼其如今统兵足有五六千之众,而我军现城内只有三千余城卫兵,断无阻挡之理。”
“力战却是无一丝胜理,只宜智退之!”却是张青的部将孟光,字孝裕。
所谓的部将,都是当年跟随张青举兵的豪强中颇有武力的人,说云中是官府,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某个山头,张青是大大王,其他人则是二大王、三大王……好不容易拿下了云中郡城,舒坦日子还没过上几年,韩非就来了,这些人又怎甘心将到嘴的肉吐出来?
就算归降了韩非,就他们这些人,又怎会得到韩非的重用?
没名没份!
“孝裕兄既言智取,想必胸中必有韬略,言来我知!”张青闻其言,大喜道。
“此计甚简单,太守大人可着我与羲伯二人各藏利刃在身,假称投降之意,其必大喜,可乘其不备刺之,以绝吾主之患!”孟光仔细言道。
张青连连拍手赞道:“此计大妙,青当与二位同往,共刺之!”
“太守大人不可!”孟光连连摆手道:“太守大人安能去耶!若韩非小儿见我三人皆出,使人来取城池,却是奈何?”
“这……说的也是,那依孝裕兄之意。”
“有吾二人带甲士千人,称与太守大人不合,引军投之,其自不会有所查,定能击杀之!”孟光说道。
“如此,云中的安危就全赖二位将军了,保重!”张青神情严肃。拱手道。
“将军但且放心,吾等必成功!”
却说韩非大军,这一日,来到云中城下。扎下营寨,使人讨敌骂阵,然城内却不应战,一路急行,远来疲惫下。韩非也只好令军士埋锅造饭,待休整后,明日再图之。
是夜,韩非正于帐内与郭嘉商议军事,忽有一军士报称抓住一敌军细作。韩非与郭嘉互看一眼,令军士将细作押进帐来。
“你是何人?”韩非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冷声问道。
“禀韩太守,小人乃是孟光手下军士,奉得我家将军之命,有言要讲于韩太守。”那人却不紧张。镇定的回道。
“哦?孟光是谁?他又有何话要说?”韩非疑惑问道。
孟光是谁,我不认识啊!
“我家将军乃是云中现太守张青之部将。我家将军闻韩太守帅大军来此,而那张青自不量力,欲与韩太守死战。我家将军与另一位张青部将王象苦谏其降,其却不听,为其不喜,是故闹的甚是不痛快。我家将军与王将军欲引军投韩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