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要追拿此二人,却也要抓走索才是,若不然,没头没脑的去抓,说不定会扑了个空,尤其是王定这样一旦急了起来就不用大脑思考的家伙!关键时刻,磨刀未必就误了砍柴功!
“确是在下急噪了,”王凌讪讪一笑,却没有多作客套,转头对王统吩咐道:“三叔父,去察一下,这一段时间内,有何人靠近这里!”
“诺!”事情发生的突然,王统再也没了心情吃酒,放下筷筹,略施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王凌一皱眉,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望向王定,再道:“三弟,你现在就去军营,将在范达、王卓二人离开军营前出入的人都调查清楚,列出一名单,呈于我知!”
“是,大哥!”对于范、王二人的出逃,最感到窝火的就是这位王三公子,要知道,这二人本就是直属他的麾下,如今出了这么一挡子事,怎么说,都是他面上不好看。接了王凌的命令,心中却是较起了一股子劲,势要将这告密之人查出来!
王家家大业大,自然有一套完整的体系,查这点东西再是容易不过了,没过多久,王统、王定相继回到堂上,将二人所调查的结果一对比,最后,众人将目光陆续集中在一个人名上——林皓,林元丰!
←王凌的面色有些难看,韩非似是猜到了什么,心中一动,问道:“二公子。这林皓又是何人?”
“在下的亲兵之一,”王凌身子一矮。神色满是尴尬,“此人本是黄巾的余孽,年岁不是很大,我见这林皓机警过人,身手也是不错,又兼之其有向善之心,遂将之编入了亲兵之中,不想……”
王凌满眼苦笑。按说,能列为亲兵都是心腹之人。而事情偏偏出在了心腹人的头上,这无疑是在扇王凌的耳光!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是保持沉默,但是,事情紧急,韩非却是顾不得那许多了,即便是知道这样会触到王凌的痛处。却又不得不问道:“那这个林皓还在军中吗?”
“不在了,听守营的士兵说是跟着范、王那两个混蛋一同离开的。该死的,居然假传二哥的命令,说什么去剿匪l蛋,没用的东西,祁县眼下哪有什么匪徒?”王定显得很是焦躁。只恨不得范达、王卓二人现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好上去咬上几口,一出胸中的闷气!
“这样啊……”韩非嘟囔了一句,陷入了沉思之中。
←韩非眉头皱起,王凌不禁问道:“学远。依你来看,眼下该当怎么办?”
〔然将韩非当做了智囊一般的人物。看来,韩非的一出戏,硬是被王凌把他当做了足智多谋的类型。
“如今嘛……”韩非微一沉吟,说道:“追拿范、王二人,就眼下形势而言,当是势在必行了。”
这不废话嘛!不是势在必行,我们这么多人犯得着在这干着急嘛!
王凌一干人等不由连翻白眼,王统皱着眉头问道:“可是,想要追拿一心逃走的人,除非有骑兵,若不然,单凭两条腿,速度几乎不相上下,又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显然是追不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兵,眼下他们有,虽然说还没有成型,但是,上得战马还是可以的。但是,乱石林距祁县县城的距离不短,当命令传到乱石林,再追击可又能来得及吗?而且,即便是追上了那又如何?一百不能算是骑兵的骑兵,对抗一曲五百的人马,谁胜谁败,还在两可之间!…
一时间,随着王统的一翻话,堂上被愁云笼罩。
“三公子,不知范达、王卓二人所逃的是何方向?”
沉闷的空气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突然,韩非出声问道。
“据守营的军士说,好象是崛围山的方向。”王定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才回道。
“崛围山,不应该啊……”韩非眉头紧皱,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崛围山距离乱石林并不是很远,按说,有大公子在乱石林驻扎,外有军士负责警戒,范达、往卓所部人马应该避开这里才是,可为什么却偏偏选择了崛围山的方向?莫非其等有所依仗不成……两位公子,你等久居祁县,可知这崛围山之名由何而来?”
“这个倒是知道一些,崛围山位于西北五十里外,南北走向。南有青峰,北有飞云峰。二峰高峻挺拔,夹一东西走向的深沟,隔沟对峙,势如入山门户。从山顶向下俯视,四周群山如涛似浪,宛转盘旋,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像倒立的喇叭,又如硕大的圆盘,‘崛围山’之名由此而来。”王凌对崛围山倒不是很陌生,随口说着,末了不解的问道:“学远,何来有此一问?”
“难道二公子不觉得其中透着蹊跷吗?”韩非反问道。
王凌大感不解,眉头一挑,奇道:“蹊跷?这同崛围山之名有什么关系……学远你就莫要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却是要急杀在下也!”
“二公子且来看,按我等是为范达、王卓二人,若是要逃得一条生路,西、北、南三个方向都不妥,南有箕关,驻守在那里的是韩吕子的人马,韩吕子暗中却是袁绍的人,范、王二人想要过得关,除非插上翅膀;而北方自不用说,匈奴人横行;至于西方,有黄河拦路,没船的话很难走得脱;至于东方,皆是张杨的治下,一曲五百人,目标不小,想要畅通无阻,这根本不可能,不过,其掌握着你们王家劫持战马的详细,投靠张杨当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韩非一指崛围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