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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怎么样,此行可有收获?咦……”
一路急驰赶回晋阳,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想到王家可能今晚就会有所动作,时间紧迫下,韩非也顾不得休息下吃口饭,直奔裴元绍的营上而来。
“哦,是子仪啊。”韩非神色间闪过一丝疲惫。自早间吃罢饭后,展转两地之间,却是水米未曾打牙。将战马缰绳交到沮鹄的手上,深深的伸展腰身,“战马被劫一事嘛……还不错,有了长足的进展,至于子昭他被我留在祁县监视王家了……子仪啊。稍后你让裴将军他收拾下,带上些个精明点的兄弟,赶去祁县……记住,是立刻动身!我随后带大军就到。”
天知道过了今夜祁县会是怎么样,盖棺未定论,一切皆有可能。还是不要错过一丝可能的好!
“去祁县?这么急!?”沮鹄惊叫了一声,满眼的不可思议。不过,这小子脑袋转得快,转眼间就想通了许多,讶然道:“莫非战马是……”
“恩……”
“好了。事情没确定前,不要急着下定论。”韩非摆摆手止住了沮鹄的猜测。“见到裴将军后……”
“主公,此事不若……”
……
“奇怪,真是奇怪,怎么自韩非那厮走了之后,再没有半点的动静传来?难道是他们放弃了不成?”祁县王家府上,坐在下手的王定嘟嘟囔囔的嘀咕着。…
“三弟,难道你还希望他们不放弃、穷追到底?”王晨微眯双眼,淡声教训道:“要知道此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若为世人所知,对我王家的名声总是不好,三弟日后行事,还是不要卤莽才是。”
“知道啦……”王定颇显不耐,嘟囔着道:“这几日,每天不见大哥你说上几遍那都不正常,再笨的人都记下了,更何况,三弟我又不傻,翻来调去的就那么几句话,三弟我都能背下来了!”
“你……”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埋怨三弟也多是无益。”几日来,王凌也见惯了王晨教训王定,只不过,他的心思很显然不在这上面,对此也多是听之任之,毕竟王定这次捅得漏子不小,也该得点教训,若不然……阻止了二人的争吵,眉头微挑,转头问向王统:“三叔父,韩非那边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虽然王凌珍惜这三百战马,但是比将起来,他更是珍惜这么多年王家辛苦积攒下的羽毛。王家能在这世上立足,倚仗的并不是兵权,而是王家的名声。这几日,王凌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生怕被韩非抑或是张杨他们抓到什么把柄。然几日下来,除了听到张杨调来一千军到晋阳的消息,再就音训皆无,虽是听说韩非将矛头指向了晋阳城的方德,但不知道为什么,王凌心中总是感到不安,尤其是今日。
莫非,是我多心了不成?
“二公子,据下人回报,还是先前那般模样。早间得到消息,韩非往晋阳城方向排出了大量的人手,足有一二百人。如此看来,韩非当初来祁县,其目的应该仅是查探线索,并非是针对我王家。”王统回道。
“大意不得!”得到王统的分析,王凌并没有半点的放松,眉头一挑,道:“除非是韩非将所有的人手全部撤回,若不然,万不可放松半点警惕!”
“二哥,你是不是小心过了头?如今人家都快察到晋阳城了,你还在这自己吓唬自己。我听人说这韩非也不过是一武夫,就凭他能查出个鸟来?”王定很是不以为然的哼道。
“你知道个什么?需知这小心方才使得万年船!”王凌呵斥道:“听说听说,实不知传言害死人?前些日你也看到了,那韩非却不是一般的人物,此人多有才能,更有智谋,岂是简单武夫?这查不出什么倒好,万一真被其查出点什么,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你这几日好生的待在家中,切莫再出去给我闯祸!”
“二哥,我……”王定被喝得一愣,脑袋随之低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见王凌如此呵斥于他,哪怕以前他闯了再大的祸,甚至在洛阳时生生将人打死。王定也未见王凌过多的呵斥于他,反是提他打掩护。今日因这三百战马,却……一时间王定心中满是委屈。但毕竟祸是他闯出来的,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理亏,这嗓门,却是想响也响不起来。
“三弟,却是为兄言重了,”王凌也感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王定做出此等事,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王家,却也是出自好心,只不过……“战马事小,名节事大,我王家宁可不要这三百战马,也不愿冒这丢名损节的危险啊!”
“二哥。俺知错了。”低低的声音,哪还像是那声若雷霆的王三公子,倒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算了,”王凌颇显疲倦的摆了摆手,主公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才能还是不足,当初王允将担子交给他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叹了一声,道:“大哥,你要时刻注意乱石林四下。在韩非没有将爪牙全部收回之前,万不可使战马的秘密暴露。若被人闯入撞见,立斩不赦!”
王晨神情一震,他没想到,自己那个素讲宽仁的兄弟,此刻竟然说出如此杀伐之音。微微一愣,忙起身应道:“二弟尽管放心,为兄记下了!”
“大哥且慢……”见王晨要走,王凌忙出声将之唤住,沉默了半晌,突地言道:“此事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的闪失……大哥,你素来稳重,这防备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