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此事易尔!不知诸位可是听过须卜归、丘林王这二人?”王统不答。却是笑问道。
“三叔父所言的,莫不是当年屡屡祸乱并州的匈奴人,后受张杨之意,侵占并州土地,如今据守雁门郡三县之人?”王凌虽然久没在并州老家。但对于家乡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是颇有耳闻的。
“正是。”糜竺点头称道:“须卜归、丘林王二人虽然名为军队,然匈奴人劣根难改,凶蛮成性,而这二人又是出身为贼,更是少于约束。如今的雁门,以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左右临近郡县苦不堪言。二公子,我等完全可以再刺激须卜归、丘林王二人,使其凶态更甚,再于各位太守的面前请战。以各位太守之性情,必然会使三公子前往平乱。届时,只消一战,即可扬三公子之虎威矣!”
“如此做作,恐失我王家之名吧?”王凌心中微动,却还是有些犹豫。
“二弟,古来成大事者何拘泥于小节?况且。我等是杀匈奴人,只要做的隐蔽,哼,天下人只有对我王家的称颂!再者,大汉倾颓在即,非常时期,也只能以非常之手段,二弟你却还有何顾虑?”王晨双眼圆睁,杀伐之音,吞吐而出。
王家兄弟五人。王晨、王定习武,其他三人习文,这王晨,年少时没少了与人争斗,甚至。还在军队中与匈奴人抗衡过。…
“是啊,二公子,大公子所言甚是,莫要再犹豫了。王家存亡,只在旦夕之间,还望二公子早做决断才是!”王统等人也是纷纷出言劝道。
“既如此,那就……”突然,王凌话音一顿,环视堂上,微皱眉头,“咦,方才却是不查,怎得三弟未曾在列?大哥,三弟他何在?”
“此却不知。”王晨摇了摇头,沉声道:“三弟他每每沉迷于练兵之中,对于自己的武艺最是在意不过,怕是此时也是如此。二弟,三弟他性情直爽,怕是受不得此间的沉闷。”
王家人自己都纳罕,怎么王允这般的人,竟是生有这等的一个儿子!三子王定,天生好武厌文,只喜欢舞枪弄棒,一身的武艺,相当之厉害,说起来,倒有些像是曾经传言中的韩非,不过,和韩非不同的是,这王定,实打实的一莽夫。
“由他去吧!”王凌也不在意,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三叔父,这事就……”
“大哥,二哥,喜事,大喜事……”
正这时,如雷般的声音自厅外远处滚滚而来,话音还未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门口,几步来到厅中,众人见之,面容稍显粗旷,一身的盔甲,黄眼珠,双眉斜飞,却很短,塌鼻梁,阔口,手按宝剑,正是王定!但见王定眉飞色舞的喊道:“二各,喜事,天大的喜事!哈哈……”
“三弟,休要胡言乱语,扰乱堂事!”王凌面色一沉,呵斥道:“不来此商议大事,却跑去哪里胡来?又何来的什么喜事?”
“二哥,你不知道,刘表那老儿……就是荆州牧暗中从匈奴人手中弄了一群战马,草原上的战马啊!足足的三百匹!被兄弟我撞了个正着,嘿嘿,顺手于晋阳将战马都拉了回来,有了这三百匹战马,大哥就能组建一支骑兵!二哥,我们要有自己骑兵了!”王凌的呵斥,却并没有削减王定的满腔兴奋,手舞足蹈的喊道。
“你……”王凌面色狂变,颤抖着手点指着王定,“你,哎!坏我王家之大事矣!”
“啊?”眼见王凌如此,王定也知道自己似是捅了什么娄子,顿时有些发懵,当下也顾不得请什么功了,求救似的看向王晨,“大哥,这……”
“三弟,你……”王晨摇了摇头,却也没奈何,只好将方才商议的结果告之于王定,末了道:“三弟,如果那张杨知道了你在他们的境内劫战马之事,你二哥的计划,岂不是就此化为了泡影?”
“这……咳,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王定听罢,满不以为是的大笑道:“大哥,此事尽管放宽心便可!兄弟我劫马时,却是去了我王家的衣装,扮做了拦路的贼人,张杨又怎么会知是我军的人马?得手后,兄弟更是携了战马往晋阳城方向紧赶了一程,张杨即便是要查。也只会查到方德那厮的头上,绝不会查到我王家这里!”
“哦?果如此的话,事情倒不失有挽回的余地。”王凌面色稍见缓和,沉声问道:“可是留有活口?三弟你自己可有出手?”
一想到王定好战之性,王凌就一阵的担心。他们三兄弟的样貌虽谈不上大异于常人。但也各有各的特色,尤其是王定。若是王定曾是出手,又留有活口的话,恐怕,一切的伪装都是泡影。
“二哥凭得不相信我?三弟我没动手,这地方认识我王定的太多了。出手多有不便。据范达、张乐那两个小子说,是留了那么一个活口,通风报信用的,其余近二百人,一个未留。”说着,王定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二公子。如三公子这般说,行事倒还谨慎,倒是无碍。”王统沉声说道:“张杨、刘表没有证据,也怀疑不到我王家的头上,至于这三百匹战马……我王家也尽可放心使用。想我王家产业也是遍布各地,弄到三百战马也可说得过去。”
“话虽如此,但若使张杨、刘景升知道此处多了三百战马。怕还是会起疑心,恐于先前计划不利啊!”王凌拧眉而道。
如今,王家与张杨还处在一个微妙关系的阶段,若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