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随手将弓交到左手,右手一擎敌兵的长枪,尾随着飞出的士兵追了上去,还不待那士兵落地,右手的长枪狠狠刺出,直将其穿胸而过。还不待这名士兵惨叫出声,黄叙堪堪来到近前。抬脚迅猛的垛向士兵的脖项,耳中就听“喀吧”一声,颈骨被黄叙狠狠踏断。死得不能再死。
“呸,真他娘的晦气,什么人都敢来坏小爷的好事!”
黄叙骂骂咧咧的道,抬头。凶狠的瞪视着欲围上来的敌军。一身的杀气,顿时吓得这些本就胆丧的士兵连连后退。
“该死的,命还真大!”
见再也无人敢上前来,黄叙忙转身去寻裴喜,可是,却只见一道背影,狼狈的逃向远方,战壕边上。那里还有裴喜的身影!
原来,听到黄叙的呼喊。裴喜欢不由大急,好一顿的手刨脚蹬,挣扎着爬到岸上,连回头去看的勇气都不复存在,撒开两条腿,望壶关的方向跑了下去。
一口气,裴喜直跑出四五里之遥,这才回头看去,见无追兵追来,这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他哪知道,韩非的军营中,战事未平,正四下高呼着“投降免死”抓俘虏呢。…
裴喜不住的喘息着,撕下一块战袍,将箭支拔了下来,止了止血,草草的包扎了几下,看了看天光大亮,想到追出的敌军,裴喜知道,此处也是是非之地,久待不得,忙站起身形,深一脚浅一脚的望壶关跑去。
刚刚跑出百余步,突然,裴喜面色大变,双眼发直的望着前方,惊恐的喃喃道:“该死的,怎么会……”
……
“现在,轮到你了,于则!是让老夫亲自过去呢,还是你小子过来?”黄忠声音淡淡。
本来,以他的性情,断不会做出此等惨烈的事来,只是,如今形势不同,不得以才会如此。虽然,眼下张杨军落了下风,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数倍于己方,一个变故,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无奈,黄忠只能是尽量的凶残一些,震慑敌军的胆气,使其等彻底的失去对抗的胆量。
眼看着黄忠挑着成宜的尚自滴血尸身缓缓的向自己逼来,于则的呼吸不由为之沉重了几分。虽然,黄忠远远没有冲锋陷阵的锋芒毕露,但是,一种凝重的杀机,以牢牢的锁住了自己的身体。就好象,一只凶猛的、欲择人而噬的野兽,戏谑的看着猎物一般。
这老家伙是谁?!什么时候黑山军出来了这等厉害的角色?
好可怕的杀气!
黑山贼,竟这般多能征惯战之辈,难道说……
想到这里,于则不免有写意兴阑珊,对于,能守住这壶关的信心,一跌在跌,直至跌落谷底。
更不要说退敌了!
“老匹夫,安敢坏吾同伴性命,拿命来!”
于则心声怯意,但是,却不代表他人也不般。眼见成宜身死,方盛顿时红了眼睛,两人平时交情就好,此刻见好友死的这么惨,哪还能忍住,当时眼珠子都红了,拍马舞刀就欲战黄忠。可是,任他连连打马,胯下的战马却是滴溜溜乱转,一步不前。方盛心中生疑,莫非,这战马也怯阵不成?
“孽畜,莫非你也怯战不成?还不前行,某家定当宰你吃肉!”方盛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战马的后胯上,对战马的失态大怒,口中骂骂咧咧的喝道。
“咳,那个,方将军……”于则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道。
“你待如何?”方盛红着双眼,猛然转过头来,怒视着于则。却乍然见到于则手中紧攥着自己战马的缰绳,这才恍然,难怪任由自己怎么鞭打战马,仍是原地打转,原来是这般!想到这,方盛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道:“于则,你这又是何意?”
原来,见方盛冒失的要上前与对面不知名的老将交手,于则大急下,一把抓住了方盛战马的缰绳。不想,李任的一声喝骂,连他也被骂在其中,这才好不尴尬。但是,心生怯意,却是实有。面对敌将这样的劲敌,力不能战。再装什么英雄,那,真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方将军勿怪。实在是这老家伙,即便是于某也不是其对手。于某不忍见方将军步成将军后尘,这才……”于则见方盛这般,心下隐隐发苦,这好人,还真是难做!若不是为守壶关大事,你方盛死活。干我于则什么事!
“放屁!”方盛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于则的劝解,指着于则的鼻子怒声骂道:“自己怯敌,还来乱我战心。汝这‘上党小枪王’之名,也不过有名无实尔!懦夫行径,安知我大丈夫?松手,否则。休怪方某人不客气!我方盛认得你于则。手中的大刀却不认识你!”…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怪不得方悦死在虎牢关,吕布的戟下,感情整个方家全是自不量力之徒!
见方盛话说的如此难听,于则心中也生起了怒气,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更何况是于则!算了,既然是执意去死,那你方盛就去死吧。我于则好人做不成,难道还非来恶你不成?想到这。于则一甩手,丢开方盛战马的缰绳,别过脸去,再也不去看方盛。
“方将军,休发雷霆之怒,于将军所说乃是一片好心,他也是怕方将军有失啊!”见二人闹僵,大家处在同一战线,李任自然不好袖手旁观,忙打着哈哈劝道:“莫非,方将军武艺高出成将军甚多不成?”
“放……”放盛再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