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等于明摆着告诉敌人,我们是破军营,我们来自冀州,我们是龙骧将军韩非的手下……
高顺脸都气白了。
这帮家伙,一打起仗来,什么都忘记了。
∶在阻止的及时,漫天的口号哑然而止,最后,化为一声冲天的“杀”字。
“弩兵上前z护大队!”见重装步兵有了动作,张颌也高声喝道。
随着张颌的话音落下,数十手持弩机的弩兵也紧随着大队前进,但是他们步频极快,越过了几排刀盾兵,插到了队列的当中。
这时候,坞堡中地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们从坞堡地各处向缺口处赶来,意图堵住缺口,不让敌军攻进坞堡。跑得快的人已经出现在城门口,而此时刀盾军的第一排士兵还没有赶到城门口处。
“长弓兵上前9制射击!”张颌一看战况的发展,沉着着调动长弓兵上前压制敌军。
长弓的最大射程足有二百步,神臂弓的射称要更远上一点,此时步兵距离城门尚有百步之遥,长弓兵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弓箭射击出现在城门处的庄丁。
“第一排!上弦?标城门处敌军,自由射击!”
‘名长弓兵立刻张弓搭箭。瞄准城门处出现的庄丁。随着“崩”的一阵弓弦响。十支羽箭飞快的飞向庄丁,狠狠地扎入最早出现在城门处的庄丁身上。这时的距离不过一百五十步。长弓强劲的弹力直接让长箭穿透了庄丁的身体。中箭的庄堵意识的用手挠着箭杆,踉踉跄跄扑倒在寨墙上。无力控制身体,“扑通”一声闷响,载倒一旁。
坞堡的庄丁应该得到了坞堡头领的严令。必须要死守坞堡,即使最早赶到城门的庄丁已经被长弓兵射杀,他们还是源源不断的向城门处涌去。
“长弓兵!全体准备!覆盖射击!五轮速射!放!”
一排排箭放了出去,百十支羽箭雨点般的洒落在城墙上,战箭支落地时发出的噼啪声、扎入盾牌兵刃的金属音、钻入人体时的闷响。随箭而起的是一片惨呼声,哀叫声,四处躲避的奔逃声。城门处鬼哭狼嚎响成一片。
制射击和覆盖射击不同,压制射击采用分段式射击方式,将射击的弓兵分为几个小部分。轮番射击敌军。起射速快,射击间隔小,主要用于对付快速移动的目标,虽然每次射出的箭少。但连绵不断的箭却压制了对方的移动。
而覆盖射击则要求一次性把所有箭射出去。其一次性射出的箭量大,但射击间隔长,主要对付移动缓慢的目标,如步兵的攻击。现在步军从压制射击转变为覆盖射击,就是因为缺口处的庄丁为了冲出城门后速度立刻变慢,使用覆盖射击可以减缓抵御攻击的准备。
弓弦的响动声接连不断,箭落在城墙和城门处,一声声惨呼连成一片。不时的有三两个中箭的家丁不是从城墙上掉落就是从碎石堆上滚落下来,血迹溅出。沿着大自然的规律从上往下流淌,在这种强劲长弓的压制下,对方训练不足的家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长弓兵拼命阻击扑向城门口处的庄侗,刀盾兵也已经接近了缺口。
“快步前进!杀杀杀!杀啊!!!”士兵们高声嘶喊,气势恢弘,惊人心魄。
“好!要进城了!”高顺拳头在空中狠狠地一挥。
“公孝,某家也要到前面去了,可别忘记了你我之间的赌注!”张颌看到自家士兵即将进城,想起前番的打赌,心中的战斗之火也燃烧起来,拎起自己的大枪就要往前冲去。…
张颌快,但是高顺却是更快!
只见高顺如同猛虎出闸一般,虎吼了一声,两条腿高频率的迈动,一时间,竟以不逊色于寻常战马的速度冲了出去,嘴中同时高声喝道:“进攻阵型,杀!”
“破军营”的士兵们随着高顺的号令,十人一组摆出了攻击队形,大声应合着高顺的嘶吼,杀气弥漫的喊道:“杀!!!”
“前进!有进无退!杀!杀!杀!!!”将速度发挥到了及至的高顺,后发先至,越过所有的士兵,率先一头扎进庄丁群中,一杆虎头皂金枪舞动如飞,顷刻间就杀出一条鲜血染就的胡同!
“杀!”
冲在最前面的高顺猛然一声嘶吼,手中的虎头皂金枪并高高举起,复又猛然砸下。“嘭”的一声闷响,被砸到的似乎是头领的庄丁的脑袋犹如被木棍重击的西瓜一般破碎开来,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四下飞溅,高顺靠的甚近,脸上也被溅到不少,可他却毫不在意的伸出舌头,将溅到嘴角边的红白之物舔去,意尤未尽的冲着被他吓得有点发傻的庄丁一咧嘴,露出一个微笑。但这个微笑在那些庄丁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美感,本来,高顺就是一脸的冰冷,很少见过他笑,这一笑,倒是让他们感觉到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勾命的死神!
“嘿,十六个了……儁乂,想迎我高顺的酒,可没那么简单!”哼了一声,复又挺枪杀了进去,张郃眼馋他的酒,他又何尝不眼馋张郃的那三招回光返照夺命枪!
“妈呀!”
高顺迥异于平时的表现,让庄丁被激起的勇气一下子又被吓了回去,这些庄丁虽然接受过训练,但他们却没有经历过战争,又何曾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双手一软,兵器已然“当啷”落地,当先一人惊骇的失声喊了一句,向后跑去。随着这个庄丁的逃跑,顿时引起了连锁式的溃退,大批庄丁跟风一般,转身向坞堡内逃去。
“见鬼!怎么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