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这光景,这小贼竟还笑得出来,一点怕的意思都没。
韩非眉头轻轻一皱,居然还是元老级别的。他见这少年双手绑缚,被一名士卒用绳子牵着走,心下一软,便道:“蘀他松绑吧!”
还是那句话。能吃饱饭,哪个愿意为贼?
这名士卒乃是随娄超归顺过来的,这一刻,称呼还显得有些生疏,“主……主公,使不得,这小贼狡猾得跟猴子样,放了他就跑掉了……”
“呸!”
那小贼回头重重呸了声,“老子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既然答应了要带路,自然会把你们带去那处渡口所在。”
那士卒虽然在韩非面前熊,但对别人却不这般了,狠狠踢了这小贼一脚,骂道:“你这个油滑的小鬼,你几时答应带路了?至于那渡口,无非就是顺着水走,显得着你带路了?还能了你了!”
小贼又不甘地骂道:“这位公子是仁义之人,从不欺凌弱小,就被你们这帮蠢人把名声搞坏了。”
韩非很惊讶地瞥了他眼,他发现这小子果然狡猾,听说自己有蘀他松绑的意思,立刻用话来挤兑自己,若自己真是个书生,说不定就真蘀他松绑了。
韩非用手在他头上敲了下,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若你不说这些废话,我说不定真蘀你松绑了,可惜啊,本公子不是什么仁义之人,所以你就别做梦了。”
他又吩咐手下,“将他捆紧点,若敢逃跑,乱棍打死!”
小贼被捆得像猴子样乱叫,眼睛凶狠地盯着韩非,滴溜溜地直转,不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众人又走了五六里路,远远已经看见了一处渡口,渡口水面上,停靠了几艘船只,隐约的看见有人在走动着。
“主公,要不末将带人去,主公在这里观敌,如何?”甘宁上前,犹豫着道。
韩非没有回答,他远远注视着前方,发现了敌情,,似乎是发现了他们这里,有人向这边走来。不多时,只见一群黑衣人,足有数十人之多,头裹黄巾,身穿短衣,下面穿着犊鼻裤,脚穿草鞋,手执各种兵器,个个凶神恶煞,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那小贼眼前一亮,死命的一挣,向前跑去,“裴二爷,我是五猴子!”
一旁的沮鹄有些惊讶,低声对韩非说道:“主公,可发现异常了吗?”
韩非点了点头,他目力要强过在场的所有人,早发现了对面的异常之处,在群黄巾贼间有头小毛驴,骑着小毛驴的人,正是欧蝶儿,满脸笑容,啃着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哪有半点被掳走的悲戚。
欧蝶儿忽然抬头看见了韩非,高兴得挥手喊:“公子,蝶儿在这里!”
韩非心中满是惊疑不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欧蝶儿是山贼首领失散多年的亲人吗?想想也荒唐,那首领名名姓裴,可欧蝶儿的亲人中,连一个姓裴的都不存在,又何来的亲戚?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韩非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了。
这时,几十名黄巾贼起跪下,为首的那贼人响声道:“我们不知是韩将军在此,惊扰了韩将军,愿受韩将军重罚!”
韩非心中一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时,欧蝶儿跑了过来,拉着韩非的手,高兴得像小山雀似的直蹦,韩非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没有受委屈吧?”
“没有呢!”欧蝶儿声音中满是雀跃,“他们听说我是大汉龙骧将军的侍女,吓得面如土色,拼命打自己耳光,然后急忙将我送了回来。”
“看你以后还顽皮不。”韩非宠腻的呵斥了一声,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这群贼人的身上,知道这些贼人没有了恶意,欧蝶儿也安然无恙,语气缓和了下来,指着那为首的贼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见了本将军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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