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可不会因为其老而有半点的小觑,忙是回礼道:“久闻河北枪王之名,恨无缘一见,今朝得见,非当早晚讨教才是。”
“韩龙骧说笑了,能战胜吕布者,岂会看上小老儿这点乡下把式?”韩荣摇了摇头。
他早过了年轻的时候。没有了那争强好胜。
“哎,老将军这就错了,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老将军既被称为河北枪王,想来必有独到之处,若有闲暇,非当少不得讨教啊。还请老将军不吝赐教才是。”韩非笑道。
韩荣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袁尚这时一拉韩荣旁边的中年人,为韩非介绍道:“韩将军,这是我父爱将,姓韩名猛,字文烈。擅使一杆丈八长枪,乃是韩老将军侄儿,一手枪法,更是得了韩老将军之真传,武艺在我父帐下,也是数得着的,有万夫不当之勇。”
韩非看了过去。只见这韩猛,比知道韩荣要高出半头,炸着一臂,长的端是魁梧,足有190公分以上,体格魁梧,膀大腰圆,透出一股子彪悍之气。再看他那杆大枪。长下足有一丈八,枪头又宽又厂,宽下比一般的刀还要宽出两分,端是锋芒利刃,韩非知道,这种枪有个名头,唤作镔铁丈八枪。
“久闻韩龙骧勇武过人。可敌那吕布,猛亦是极为佩服。”韩猛的声音发粗,带着一口浓浓的冀州口音。…
韩非微微一笑,朝那韩猛点头。
韩猛是谁?
韩非认识没那么深刻。但也不至于对其事迹一无所知,河北骁将,官渡之战时被袁绍派往攻击曹军粮道,曹仁破于鸡洛山。后韩猛被派往运粮,被徐晃与史涣击败,辎重被烧。袁绍大怒之下要将他斩首,多亏众人求情才得以逃脱。
荀攸曾评价其说“韩猛锐而轻敌”。
这人,勇武有余,但轻敌是大病,方才一句话就可看出些端倪来。
不过,其不敌徐晃,想来也就是和张颌差不多的水准,甚至还未必如张颌,韩非如今习练戟法,又有着李彦留下的系统的强身法,几个月前,潜力得到了不小的开发,如今碰上这样的对手,倒也是丝毫不惧,有着十成的把握胜之。
不过,这韩猛,似乎对他韩非怀着那么一丝的敌意。
“文烈,此次我们去邺城,你对韩非当要格外的小心。”在临来冀州前,田丰曾对韩猛说过这样的一段话,“韩非此人,勇猛刚强,世人皆道其可力敌吕布那头虓虎,然在我看来,其不过是徒有虚名,胜吕布也不过是仗了取巧罢了,不过这小儿眼中揉不进半点的沙子却是真的,他若是发起狠来,其父韩馥也制止不住他,那里又是冀州,到时候保不得你的平安呐,所以,你这脾气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也正是这一番话,让韩猛对韩非的印象极为不好。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打知道袁绍欲派他岁田丰前往冀州时,韩猛就憋了那么一股子的劲,想与韩非较量一番,比个高低,可田丰这么一番话……
虽然两人都是姓韩,但他是冀州一支,而韩非是颖川一支,也没什么亲戚在。
当然了,他不理解田丰,田丰之所以这么说,正是因为了解他韩猛,想以话激韩猛,让起试探下韩非究竟如何,这样以来,也就方便呀观察了。
虽然也见过韩非,也曾亲眼目睹了韩非挑袁术大营的举措,但是,田丰对韩非,总有着那么一种云里雾中的感觉,看韩非,总感觉是隔了那么一层的云雾,有些看不清楚。
韩非看了看韩猛,心中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在意,毕竟,这时候,别说他自己,就是他身边,能收拾掉韩猛这样的,也不在一位之下,无论是典韦还是黄忠、张颌,想要胜韩猛,怕是还不难。
这时,韩馥笑着对田丰、袁尚说道:“此间非是讲话的所在,三公子,元皓先生,请随我入城吧。住处已经打扫干净,请两位好好休息。这两日,邺城的情况有些乱,明日天使将至,我还要回去做些准备。”
韩非的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平头的百姓,却未必瞒得过韩馥,第二天,韩馥就得到了消息,不过,他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作下的案,因为什么作下的案,只以为是仇杀或者的流寇。以为治安不妥。
“州牧大人对天师,倒是挺看重。”田丰微微一笑,看似无心般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源头的,盖因韩馥曾不承认汉献帝刘协,曾与袁绍有意公推刘虞为帝,只不过。刘虞说什么也不答应,这件事才草草了之。
如今听韩馥说尊天使,田丰岂能不笑。
韩馥面色微微一红,不过,终是久经了官场考验的人,淡淡地一笑。道:“元皓先生这是何来之言?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今天子犹在,我即为臣子,又岂能有不尊敬的道理?莫非元皓先生不尊长安之天子乎?”…
韩馥小小的反将了一军,不承认天子,这事私下说说也就罢了,摆在了台面上。哪个又敢说个“不”字呢?
“那倒是,那倒是!”田丰也不敢,当下哈哈一笑,连连点头,说道:“州牧大人所言不差,既然是天子所差,又岂能失礼?方才却是田丰失言了,州牧大人全当没有听见。不要望心里去才是。”
韩馥见田丰认错,也就没有深究,一来他性本懦弱,二来,田丰怎么说也是代表了袁绍,他本身又是袁氏故吏。
和田丰又寒暄两句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