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不由得一愣,“俺当然是典韦。”
这家伙,不是给吓傻了吧?自己刚刚明明是通了姓名,自己是叫典韦的,怎么又来了这么一句?
典韦有点搞不懂。
“你们……你们是……是韩非的军队!”终于。陈广猜出了什么。
可正是因为猜到,才更是无限的恐惧。
韩非啊!
那可是连无敌的吕布都要败北折戟的存在,就凭他们这一点游兵散勇……难道,他们这三百多人,比得上袁术的大营?还是能比得上凶蛮的西凉铁骑、并州精锐?
枯涩,剩下的只有枯涩。还有——
恐惧!
“想不到,这山贼也听说了本将军的名头。”韩非站在马车上,手中提着他的那杆成名兵器,三尖两刃刀在日光下灼灼生辉,声音冰冷,“典韦。别愣着了,投降的不杀,但敢反抗的,一律杀无赦!”
“投降……我们投降……”
惊慌失措的声音接连而起,兵器丢在地上的“叮当”声此起彼伏,两名头领全部被人雷霆般击杀,早折尽了所有山贼的士气。如今再听到对面的是韩非的军队,登时,再无了半点的反抗之心。…
人的名,树的影,韩非的名字,如今拿出来,就是一块金字的招牌!
刹那间,跪倒了一大片!
骑着战马的陈广,此刻显得尤其的突兀。
“我……”
陈广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不防典韦已经纵马冲杀到了近前,抬手就是一戟,登时,大好的人头高高的飞起。
“哼。不投降的,这就是榜样!”典韦勒马横双戟,虎着一张丑脸,圆瞪的大眼中闪烁着意犹未尽,似乎没杀够一般,巴不得这些人不投降。
触及到典韦的目光,这群山贼的脑袋顿时是一低再低,真像极了鸵鸟。
“主公,典将军的杀性有点重啊……”贾习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趁广,愣了愣,忍不住道。
韩非呵呵一笑,“他啊,就是天杀星下界,但也不会滥杀无辜的,那陈广,私下底藏下了金银,能瞒得过周顺,却瞒不得我的耳目,这样的人,该杀!子昭他杀的好,若不然,真让他投降了,我这儿还真不好办了。”
“这么说,他是为主公考虑了?”贾习奇道。
韩非点点头,“永远别以为他憨,就觉得他简单了,呵呵……伯父,是我们接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素清了匪患,冀州百姓当感恩主公。”贾习笑道。
“呵呵……”韩非不置可否。
他杀贼为钱财,又何尝不是为了得到冀州的民心,为将来入主冀州做准备呢,这些,他相信瞒不过贾习的猜测,也没想瞒什么。
……
火龙岗。
“想不到,这伙贼人竟攒下了这许多的家底,啧啧,竟然有近三千金之多!”饶是见惯了珠宝,但是,近三千金的财富就这么摆在眼前,韩非也不禁有种被晃花了眼的感觉。
同时,对剿匪的心,更为热切了。
有钱赚,有名声捞,更是能壮大军队练练兵,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呢?
“粮食!各地战乱不止,又有灾旱,粮食的价格一涨再涨,而冀州又是多粮之地,再加之其本就富庶,盘踞了五六年之久,积累下如此财富,倒也不足为奇。”贾习也是为眼前的近三千金吃了一惊,不过仔细的一想,也就释然了。
“原来如此。”韩非恍然。
本来就没有走出多远的路,一路急行,下午时分韩非就率人押解着俘虏来到了火龙岗上,有了知道内情的俘虏在,事情就好办多了,赵超、周顺他们积累下来的财富很快就被全部翻找了出来。
当真是个掘地三尺!
若没有这些知情的俘虏在,韩非最多也就能找到这些财富的三分之一罢了。
上了山之后,韩非也不得不对火龙岗的防御赞叹一声。
通过俘虏,韩非知道,除了他们知道的一条上山路外,还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再加上山上又多石。只要投入少量的兵力,就可将山上防守得固若金汤,千百人根本就拿不下这个山头,若有大队人马,山贼也可从隐秘小路从容撤退。
难怪这么多年无人可奈何他们。若不是韩非选择了诱敌,其结果,还真难说,即便是攻了上来,又如何?
伤亡且不说,山贼抓是抓不到了。近三千金,怕是也没他韩非的什么份!
一个个深埋的箱子在俘虏的指点下,纷纷给挖了出来,士卒们为韩非打开一个个的箱子,里面,尽是放着无数的金子。略一清点,几近三千金!…
“都说冀州富庶,以前还只是听说,如今一看,才知果然名不虚传,一伙小小的山贼,竟是积累下了这许多的财富。不简单呐!”本来属于赵超的房间,大厅内,韩非端坐在主位上,笑着和贾习说着。
“主公莫不是打起了冀州境内其他山贼的主意?”贾习手捻着胡须,看着韩非一脸的意犹未尽,笑着问道。
“就知道瞒不过伯父。”韩非也不否认。
贾习笑了,“这可是一不错的好买卖。”
“谁说不是了呢……张燕可是给咱们送了份大礼啊!”尝到了甜头,韩非的兴致更显高昂。
正说着呢,几名女子鱼贯走了近来。
看着几个皮肤白皙、穿着艳丽的女子弯身为他们二人倒着酒水,韩非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