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当下林若连忙说道:“别看我,我也不高。虽然……以后还会长高,可是现在我确实不高!”韩非此时只有七尺高,算不得是高人。
当下三人不由地笑了起来。
“正平,你什么时候交了这样一个有趣的朋友?”戏志才忍不住说道。这个少年长了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而说话又这般有趣,应该不是一个世俗之人。
“不才韩非,久闻戏先生大名,特来拜见。”韩非微微一礼道。
“哦?韩非,韩龙攘?”戏志才只是稍稍吃惊了下,随即面色便是恢复了正常,笑道:“在下戏中,字志才。看得出韩龙攘也是一妙人你我不必拘泥世俗的礼节……”和正平一般直呼我的字便可以了。”
“志才兄也可直唤我表字学远。”韩非点头道。志才你在家甲又弄了什么,那么香。”这时祢衡提着鼻子嗅了两嗅,忍不住道。
“快进来,我昨天在山上放置的捕兽夹里刚好抓了一只獐子。今天我便拿它来下酒了。”…
韩非随着戏志才进了茅舍,才发现里面布置得十分的典雅,颇有隐居者的风格。
戏志才请大家坐下,由于韩非不习惯跪坐,便说道:“我不习惯如此的坐姿,跪的腿好不难受,不知可否失礼。
戏志才当下笑着说道:“学远,何必拘泥俗礼,随便坐。”
“呵呵,志才兄倒是和那郭浪子一般。”韩非笑道。
“哦?郭嘉那小子吗?”戏志才明显多了一丝的兴致。
“正是奉孝所言非才得知志才兄隐居至此。”韩非说着,顿了一顿,又道:“怕是志才兄还不知,奉孝他现在就在我那里做事,只是有事在身不能随行前来,奉孝让我给志才兄代个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奉孝他能效力在学远的帐下,不说别的,单这性情就是颇多想投啊!”戏志才似乎也不知道郭嘉的现况听韩非这么一说……”眼前不由得一亮。
这个时候戏志才的书童端上了酒水……”给众人斟上。
“志才,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袱递过来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两块折叠得如豆腐块一样整齐牛皮,递给戏志才说道。
戏志才展开牛皮,只见牛皮上面,工整书写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部《太史公记》,当下欣喜若狂地说道:“正平,你是如何得到这书的?”
《太史公记》,就是后世所知的《史记》,《史记》起初是没有固定书名,或称《太史公书》,或称《太史公记》,也省称《太史公》。“史记”本来是古代史书的通称,从三国开始,“史记”由通称逐渐成为“太史公书”的专名。
要知道,因为这本《太史公记》的作者司马迁先生因为得罪了汉武帝而被处以宫刑,结果心里对汉武帝不满,书籍里面颇有微词,因此这本书在市面上基本是绝版的。能弄到这本书确实不容易啊。
“嘿嘿……这书自然是我抄的。整整抄了我两个月啊!你说,怎么报答我这个赠书之恩?”祢衡一脸坏笑地问道。
戏志才当下放下手中的书说道:“自然是重重的酬谢了。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新作的曲子,作为报答!还有,你这里的酒,我也要!”
“真是贪心。还要什么没有?”
“思……我想一下。你这里好像也没计么好东西了。”
“对了,我还要你唱《离骚》,上一回你可没唱完。”
韩非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当下心里有说不出的羡慕。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和他们这样亲密无间。
若不是奉孝他有事……
戏志才发现韩非在发呆,当下忍不住说道:“那好。奉孝你来操琴,我来唱。学远,看你手里有剑,可会剑舞?”
韩非回过神,连忙说道:“剑没有,刀却有,那我便来舞刀如何?”
“韩龙攘的刀法可是常人难得一见正平你我倒是有率啊!只是此间地方狭小,不如我们到外面花圃中间去如何?”
“我正有此意。”
三人收拾了一下便到门外的茅草亭里。
祢衡指尖轻轻划破琴弦,渺渺仙音飘然而出,戏志才用低沉而苍凉的声音吟唱着《离骚》”韩非拔刀而动”刀随着琴声的高低而动,破风而起。一时间这一切组成了一组唯美的图画让旁边的两个书童看得是如痴如醉……”就连手里的肉烤焦了也不知道。…
一曲下来,三人相视而笑可是笑了之后,众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比的凝重的表情。
三人坐了下来,书童给众人倒酒。
“学远,不知你是如何看待屈原的?”祢衡当下喝了一口酒,望向一脸有所思的韩非问道。显然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不俗的少年,到底不俗到什么样的程度。
“可惜。他看不透天下大势,也看不透自然之理。否则以他的才华何止只是一个诗人?”韩非随口说道。
戏志才没想到韩非会这样说当下不禁抬头望向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一脸吃惊地说道:“哦?在下倒想听听学远你的观点。”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之理。屈原是楚国的大夫,对楚国灭亡很难过对百姓艰苦很难过,可是他却看不透,这一切都是自然的道理。就像是一棵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