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现在,可是容得吾等入城?””
自然自然……”小校忙不叠的点头。
转过身对着他的手下时已经由小鸡变成老虎,大吼一声道:“还不让开路来!都与我作死么?”
兵痞们来得慢,退得倒是很快。哗啦一下站到吊桥两边站得直直的,任那汗水从身沿上流淌尚不自觉。
等韩非一行进了城那大鼻子小校这才胡乱在脑上抹了几把冷汗,又大叫道:”精神点,眼神都给老子利索点,别又跟老子惹麻烦,小心扒了你们的皮……”
宛城为一时的名城,商业,人口都是位居当代前列。但是韩非一行进得南门后,却发现这本该是远比长沙富庶的城市,居然路两边全是一排排头上插着标的流民,面前放着几只缺了一大半的破碗,其景甚是让黄逍和张机两人觉得嘘唏不已。
如此大城,倒不如我长沙小郡也!”张机摇着头,抚着颌下长髯,长声叹道。”
此必为此地父母官无能,不能为民谋生计也。这样的父母官,不要也罢,若是韩非有幸,迎回了天子,当请陛下降旨,免了这宛城的太守之职!”韩非点点头,看着满街的流民,神情一片默然,说道。
见到一只庞大的车队经过,那些流民正如见了肉食的狼群一般,疯了一般纷纷往他们的车队里挤过去,抱着自己或几月之幼婴,或七八岁之小童,眼里本已灰色的双眸又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只想眼前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可以用低贱的几个铜板买下自己唯一可以出让的骨肉,来换取一些少得仅可以食得数日的米粟。
甚至有人被挤到人群后面,急得居然蹦着叫道:“卖自己!”
一时间数个插着草标的脑袋在人浪里此起彼俱,像是水中按下的葫芦。
“诸位,诸位,本将军刚刚至此,尚无落脚之所,不若等明日可好?今日诸位想是难过之极,本将军即遣人买得些稀粥分之以食可好?”韩非中气十足,说话如雷响在耳边一般,顿时让喧闹的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人群中一阵短暂的沉默,旋即又大声称好。众人以为韩非前面的话只是推托之辞,又听他说要开粥欲他们,才又高兴起来。至于韩非说的什么……本将军,”,早被人群自动的忽略了。这时候,管你什么将军,都没有一口吃的重要!
不过,人群中自然是有着精明的人,就听有人高声问道:“你又是何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该不会是拿话敷衍我们吧?这样的事,我们见多了,那些……”
有人说话,顿时引起了满街的附和,“是啊,是啊……”
这些人,怕了。
显然,以前类似这样的场面没少了过,许是那些富人被围得不得脱身,这才许下了类似的话,结果,到后来却是人去信杳,凭白了期盼。
“不瞒大家,我名韩非,字学远,乃大汉龙壤将军是也!”韩非又是头疼,又是同情这些可怜的人们。
“韩非?!””
龙壤将军?!””
就是打败了吕布的那个?!”
……”……”
人群中,先是一阵的静谧,紧接着,就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此起彼伏。
好半晌,议论声才是少歇,比复方才的嘈杂,就听刚才那个声音又道:“既然是韩龙壤将军大人,我们自然信得过……兄弟们,让开道路,让将军大人过去吧。”
“对,我们信得过将军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