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摇了摇头,“我儿有此信,为父的甚感欣慰,只是奉先你伤势……”
“义父!”吕布上前一步,朗声道:“些许小伤,早已无碍,还请义父下令,使儿出战!”
“不可,不可啊,”董卓依旧摇头,“东贼势大,奉先我儿虽然骁勇无敌,但双拳也是难敌四手,还是紧守虎牢关吧。”
显然,董卓是铁了心不出战了,准备倚仗虎牢关的凶险来抵挡联军。
李儒也道:“岳父大人所言甚是,吕将军虽然骁勇,但无奈敌将围攻,再次出战,恐怕也是重蹈覆辙,再演上一次的场面,若再败,我军才是无有士气可言啊。”
李儒刚说完,吕布却是已投来怒视的目光,强忍着胸中的火气,忍声道:“敌将无耻,布亦不惧也!况他有大将,我军无有乎?布麾下尚有六将,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此一战,布愿尽提本部兵马,定杀东贼个人仰马翻!”
董卓听了,神色间有些意动。
如果不被围攻,吕布之勇,何人能当?
这时,一员小将抢步出列,拱手称道:“丞相,张秀请战,愿助吕将军以抗东贼!”
董卓犹豫了下,却是将目光投向了李儒。
李儒沉吟了片刻,说道:“吕将军武艺,天下无对,张将军年纪虽轻,却已有大将之资,吕将军麾下六将,也是能怔惯战,若东贼军中只那几人的话,众将军当是无人能挡……怕只怕,东贼军中,再有能人。”
董卓听了,点点头,“本相却也是这般想,奉先我儿,此一战,尔等务必要重挫东贼的锐气,让他们知道我西凉健儿的厉害!”
吕布大喜,忙是应声道:“义父放心!”
董卓想了想,又道:“为防万一,樊稠、李蒙、杨定,你三人随奉先我儿一同出战!”
“喏!”
“得令!”
“是!”
三将忙站起身,抢步上前,躬身应道。
“徐荣、张济,严守虎牢!”董卓喝令道。
“是!”
……
挥了挥手,让众将都出去,独留下了李儒,董卓问道:“文优,本相都准备撤军回洛阳了,为何让他们出战?胜了,也是无甚好处,败了,却是使我军士气再挫,何苦?”
董卓虽然心动,但依他的本意,他还是不想打这一仗。
李儒笑道:“岳父大人,吕将军为人甚傲,前番战败,心中自是不服,若不使其一战,怕是会对岳父你心生不满,而其余众将,随军来到虎牢,却寸功不加身,求战之心自然是急切,若这么撤走,恐将士们心中不甘。再者,此次出战,无论胜败,也有一利,东贼只会以为岳父你想凭借虎牢关坚守,却不知岳父有回师之意,如此却是很好的迷惑了东贼,使我军可从容对付白波贼子。”
“此言有理!”董卓点点头,哈哈一笑,“我有文优,当无忧矣!走,随本相到关上,观我西凉健儿显威!”
“喏!”
……
“老师,怎么这么急着走?再盘桓几日吧,学生尚有许多的疑惑,老师若走,学生求教何人?”
郑玄要回高密了!
韩非一路送到营外,连连出言挽留。
“学远,此时分别,乃为他日相见,何必如此?”郑玄不得不感叹,自己收了个好学生,若不然,恐怕他那独子……摇了摇头,郑玄道:“为师的此次回去,也是行先前之言,不日就到冀州,届时,还要靠你来收留。”
有了韩非的语言,郑玄是一点也不敢再在高密待下去。
“老师说的哪里话,学生欢迎还来不及。”韩非忙道。
“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学远,你军中事务颇多,不要再送了,回去吧。”郑玄笑道。
“这……”韩非有点为难。
要按他的本意,是要送上个十里八里的,可这,才出营啊!
“学远,回去吧,老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况且,有我在,老师这里,你就放心吧。”崔琰也劝道。
“那……好吧,老师,学生就送到这里了,路上珍重才是!”韩非郑重地道。
“珍重!”
……
目送着郑玄一行人渐行渐远,韩非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禀主公,吕布营外挑战,指名道姓要主公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