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听李云卿如此问,神秘一笑,凑近了些低声道:“兄台,看来你与张家或是武家的人都不是很熟啊。告诉你啊,这新郎叫做武祥,据说乃是今天乡试的头名,极有可能在明年大考之时高中,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这张家,你也看到了,财大气粗啊!”说到此处其退开了一些,仔细打量了一阵李云卿,玩味的笑了笑道:“我看兄台你也是个有钱的主儿,虽说是混吃混喝,但出手也算是阔绰。这张家乃是青阳县,甚至是灵山郡最为有钱的一家人。这人有了钱之后大概就想要得到名了吧,张老爷偏爱读书人。连带着张家小姐张倩倩也喜欢读书人,喜欢有才的大才子。”
李云卿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因为那武祥乃是乡试的头名,极为上进,所以这老爷就看中了武祥,招他做了张家的女婿?如此说来倒也算是一桩美谈啊。”
哪里知道青年听了李云卿的话却是一脸的冷笑,阴阳怪气的道:“美谈?不错不错,兄台说的不错,的确算是一桩美谈,一个是他日的状元,另一个是张家的千金,不是美谈也是美谈了。”
没多少功夫便到了新人行礼的时候,李云卿三人也随着众人围了上去,却听司礼大声喊道:“一拜天地!”新郎新娘在一片叫好声中拜了上天。
“二拜高堂!”新郎新娘欢欢喜喜的拜了双方的父母。
“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转过身面对面,新郎一脸笑容,两人刚刚准备夫妻对拜。却听一个声音大喊道:“慢着!武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这要抛弃了你调接发之妻与两个女儿了吗?!”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一个看上去二十岁上下,容貌姣好,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一手牵着一个女娃娃跑了进来,张府的家丁在后面追赶。
武祥猛的转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接着眼中闪过一抹凶狠,冷声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到这来来?!你给我滚!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轰出去!”
新股也发话了,两个家丁拿着棍子就要上前捉拿母女三人。就在此时,那名妇人手中却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她将匕首放在自己的脖颈上,眼中流出了泪水,哽咽的道:“武祥,当初你是如何许诺的?你说即便海枯石烂我二人也不会生离,可如今你怎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父母,妻女?你可是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人,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看到此处李云卿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方才与他说话的那名男子此时又凑了过来,玩味一笑道:“怎么样啊兄台,这是不是一桩美谈啊?这个武祥你甭看他生的一副好面孔,其实他就是那传说中的伪君子,真小人!我呸!”男子说着还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接着道:“那个牵着孩子的女子是这武祥的接发妻子,从前据说也是一户家境殷实人家的小姐,不知怎的就迷上了这个武祥,气死了父母,决然的和这个武祥在一起了。起初两人日子过的还不错,武祥家里虽说不富裕,但也绝非穷苦之家,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阮轻柔听的直握拳头,柔声问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何如今闹到了这般田地?”
男子早就注意到了李云卿带来的两个美人,也正是看到李云卿出手大方,还同时代了两个如此娇滴滴的小美人,这才不停的套近乎。美人问话他自然乐意,笑了笑道:“小娘子,莫要着急,听我慢慢说。只是这柳氏的肚皮不怎么争气,一连两胎生的都是女娃。你们信不信,待会这武祥肯定要拿此事说话。”
果然,男子的话音刚落,那武祥就咆哮道:“你还有脸说!你……你分明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柳氏闻言身子不由的晃了晃,脸色也有些苍白。武祥见此上前一步,冷笑一声看着两个女娃娃,眼中充满了厌恶,恶狠狠的道:“你嫁到我武家五年,就给老子生了两个小妮子,你这恶妇分明是想让我武家断子绝孙啊你,你说我该不该休了你?!”
柳氏闻言眼泪流的更加多了,脸色也更加苍白,她沉默了。对于一个女子而言生不出儿子,的确是愧对自己的夫家。柳氏不觉的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哽咽着说道:“夫君,此事的确是为妻的错,可生男生女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左右,夫君是读书人,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况且,为妻海年轻,只要你我恩爱,再生育也并非不可……”
柳氏的话还没有说完,武祥便冷冷的打断了:“老子没有那个耐心!况且老子堂堂七尺男儿,三妻四妾极为寻常。当初老子也是苦口婆心的与你商议,是你这贱人给脸不要脸的,可怪不到老子的头上来。休书老子给你了,你已经不是我武家的人了!”说话间武祥从袖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到柳氏的面前,冷声道:“这是一千两银子,看在你我五年的夫妻情分上,这些银子就赏给你了,足够你们母子三人过很长一段日子了!你走吧!”
柳氏眼中满是绝望,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被那地上的一千两银票给击垮了。只见其蹲下身子,捡起银票,仰天狂笑了起来:“咯咯咯……咯咯咯……五年的夫妻情分,居然就值这区区一千两子!”说话间柳氏将银票撕了个稀巴烂。
随即柳氏将两个孩子推给武祥,武祥下意识的接住了两个女娃。只听柳氏悲切的道:“既然你已经忘却了你我夫妻之间的情谊,我也不强求。如今我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