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您为何突然回来?疫情的事情解决了吗?”祁月轻轻笑了笑,随即问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苏卿垂眸,眼中似有一缕忧愁,伸手拉过祁月的手就朝着桌边走去:“这次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容为妻同你慢慢来。”
两人坐下后,苏卿顺手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祁月,而另一杯则放在了自己面前。
“其实鼠疫并非鼠疫,而是一种传染病,类似鼠疫,因为药老找到了方法救治,故而我才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能够调遣过去的。”苏卿面容沉静,谎话一半。
祁月皱眉深思了一会儿,顺势端着桌上的茶杯便一饮而尽。
苏卿眸光闪烁,一抹悲伤从眼底深处划过,由于太快,祁月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
“那照妻主的法,这并不是鼠疫,只是一种传染病,且可以治愈是吗?”问着问着,祁月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甩了甩脑袋。
苏卿就这么看着,道:“是的。”
祁月刚想话,却感觉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得紧,嘴巴都张不开,看向苏卿,却发现,看出了重影。
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就不配做苏卿的夫君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祁月眼眶红得可怕,眼神几近空洞,手指不自主的弯曲,头狠狠的落下,却落入了她的掌心。
“你…要干什么?”强撑着无法抵挡的睡意,祁月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月儿乖,听为妻的。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苏卿抱着他的头,蹲下身,轻声哄着。
“妻主…”祁月的眼神几近迷离,浑身无力,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他满心绝望。
苏卿凑近他的耳边,滚烫的泪水滑落,灼伤了祁月的手背,她道:“月儿,我们的孩子名字叫平安。不管男女,苏平安,记住了。”
祁月还想努力的睁开眼看看她,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去做什么?可却彻底陷入了昏迷。
苏卿单膝跪在地上,把人狠狠的抱在怀里:“对不起,别怪我!”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久得只听得到苏卿低声的咆哮,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道歉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苏卿终于把人给抱了起来,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溯!”
“属下在!”一黑衣人出现,与刚刚在君谦房间出现的那个人如出一辙,可细看之下,还是有那么几分区别的。
“带他离开。”苏卿二话不,直接将手中的人送了过去。
“陛下,几位主子身侧的人已经够多了,请允许属下留下。”溯低头,恭敬的道。
苏卿眼眸微眯,声音冰冷:“护好他们才是你们的首要任务,若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有事,你们便提头来见!”
溯心头一悸,连忙弯腰,恭敬的接过祁月,稳稳当当的抱住:“属下遵命!”
——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苏卿一个人。
她没有话,只是缓步走到了祁月刚刚坐的位置上,就这么低着头,看了那副还没完成的梅花图一宿。
而不知何时,床上也多了一个人,那模样,同祁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苏卿本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