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凝握着手机反复在看阮洁回复的那条讯息。
“早些回家,我等你。”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可她在心底细细地默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字的情意过重,重得陆幼凝非要把它刻画进自己的心脏不可。
等她回来,就把所有的都讲给她听。告诉那人,她的爱有多深,思念有多重。陆幼凝要把心中的所有都讲给阮洁。
这好些个年岁多少个日夜,两个人,同一颗心。都在等待。等到心碎复又待到心喜。
言烟一路车子飞驰到海华医院。正门,几个保安在指挥着院内道路疏通。
医生,护士,担架车以及呼吸机等各种应急设备已经在楼门大厅外严阵以待。待车子一停妥,“呼啦”一下全都训练有素地围了上来,看着颇有行军打仗的气势。
被保安驱散的围观众人不禁三三两两地在窃窃私语着,是不是市里面哪个大领导快不行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的医生护士在候着。
……
一系列检查完毕,阮洁被安排在高护病房里继续观察休息着。言烟办妥了简化后的手续回来后在门外抓着医生的袍子急切地问,“怎么样?我朋友有没有事严不严重?”
白袍医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丢下了一句,“死不了。”就飘走了。
心底鄙视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有几个臭钱么!又没缺胳膊断腿心肝脾肺肾破裂,至于他们这么一群人跟狗似的伺候着么!
“你,你……”言烟气结地看着白袍的背影。
“小张!你这是什么态度!”在旁陪伴的卢主任怒斥了一声。心想这个小张医术方面什么都好说,就是心气太高看不惯权势,所以这些年在医院才一直不上不下地吊着。
其实卢主任自己心里也在不满地嘀咕着,自接到了院长的电话指示,他们这一群人就急火火地等在了正厅门口,做好了病人生命特征已相当严峻的准备。
结果人一到,他们候着的这一群人差点没气吐血。可卢主任行医多年毕竟老道,什么样的乌龙没见识过。大体上还是指挥了下,以示医者仁心的周全。
“咳。言小姐,你别生气。这个小张的医术还是很好的。你放心,阮小姐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卢主任随即招来了病房里的专护,问了相关情况。了解到阮洁只是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略带脚踝处稍有扭伤,再无其他大碍。住院观察休息几天就好。
即便这样,言烟也觉得严重的过分了。毕竟正常来说,一般人是不会中这种大奖的,且这大奖还是自己造就的。不过好歹是放下心来。她向卢主任和刚才答话的专护道了谢。
自己则去病房探视阮洁。怀揣着一颗内疚内疚内疚无比内疚的心情。
开了房门,走过了会客室来到里面的套间门口,扭捏地杵着。看着躺在床上阖眼休息的阮洁,言烟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该先道歉还是先关心一下呢……
言烟在心里纠结地忖着。忖来忖去,在她还没忖度出一个比较好的结果时,病床右边一位冷艳美医已起身朝她冷冷地走了来。
带着慑人的冷冽气势。
“言烟?”眸子里浸着一股子冰雪态。
谱庞行┙粽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的这位美女医生。看着对方那张不是甚好招惹的脸色小心地点了点头,待刚要发问什么事情的间隙,只见女人手一伸提着衣领就把她猛地按在了墙壁上。
这手劲的力道狠了些,言烟被撞得闷哼一声。
“你是故意的?”女人紧接道来。
“我……”
言烟躲闪的目光在女人看来已经不需要再进一步证实了。
“好!很好!”女人唇角上扬,笑意妖冶。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新鲜出炉女妖一只。可言烟看到分明是女人怒极反笑,渗人的很。
女人笑着松了力道,顺势帮手心里的猎物理了理方才揪得皱褶的领子。
待言烟悬住的一颗心稍稍放下,喘了口气刚要发问,却只见女人迅速地又是一个利落抬手,准确地钳住了她的脖颈,狠狠地,带着致命力道。
面无表情,眼神却透着杀人的寒气。
言烟惊恐地挣扎着,但无论如何力道也争不过女人。言烟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真的想要了她的命不可。
与此同时,疑惑声音不对睁了眼的阮洁惊得连忙起身,忍着头痛急忙道,“柳,柳姐姐不要!”阮洁还是不大习惯与柳意之间的突然亲密称呼。
“小洁不要乱动,小心伤口。”林岚倒是不再意言烟会怎样,她只关心阮洁的好坏。
“柳姐姐!”阮洁是真急了。
虽然言烟是撞了自己,而且方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可自己毕竟无碍。不管怎样,大家相识一场,阮洁不想再多事端。
柳意银牙咬着贝齿,冷冷地哼了一声松了手劲。嫌恶地撇了一眼。
言烟劫后余生地靠着墙猛烈地咳嗽着,间带贪婪地呼吸着所能呼吸到的一切空气。
这女人,太可怕了!
“乖乖,不要动。快躺下。”柳意和颜悦色满眼关切。小心地扶着阮洁,生怕她牵动伤口。
阮洁摆摆手。她不敢再动脑袋了,疼。
柳意倒好,见阮洁不要躺下干脆直接把人扶到了自己怀里靠着,“好了,不要乱动。”她对挣扎的阮洁行着哄骗。
算了。阮洁微微一叹。实在是没力气可浪费,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