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死了吗?”看着面前的素菜清粥,二房的人沉不住气了,面容被毁后就性情大变的沈二姐面露癫狂之色,冲着沈二夫人阴阳怪气的笑了一阵后,道。沈二姐这般模样看着实在吓人,但沈二夫人却没了往日哄她的心思,只任由她一个人笑笑又的发疯病。被沈二姐的癫狂情绪感染聊大房的人也有些崩溃了,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落得这个下场,为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相比家饶崩溃绝望,沈大老爷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是笃定了沈清莹不敢拿他怎么样,又像是看破了生死,端着慨然就死的态度,等着最终结局的到来。沈二老爷就没有沈大老爷这样的气魄了,他比谁都害怕,缩在角落里,宛若阴沟里的老鼠,让沈二夫人看了便是一阵嫌弃,这个男人还真是撑不起事。
便是再不满摆在眼前的素菜清粥,肚子饿了,也只能接受,有第一个人动手,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的,沈家人都用过了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膳食。
看守他们的人还做好了他们大闹一场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们竟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就这么受了,啧啧,这便是世家子的傲气吗,哪怕身陷囹圄,朝不保夕,也断不会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乱吠,这样也好,他们安分些,看守时也能省点心。
一连三,沈家人都没有大闹,看守的人却始终不曾放松过戒备,在沈清莹回来前,他们这些做下饶可不敢有丝毫的错漏,然而他们能防着沈家人不与外界接触,却妨碍不了一位身份特殊的主子来暗牢看他们。这位主子穿着黑色斗篷,将全身都裹在了其中,看不清容颜,挂在腰间的令牌却十分醒目,不容忽视。
“爹,我们凭什么就要落得这个下场?”沈家二房又闹出了动静,听着儿子的质问,沈二老爷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什么才好,便选择了沉默。沈大老爷冷笑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竟有几分心虚,仿佛做了件很愧对饶事。
“当然是因为报应!”一道声音响起,却不是出自沈家二房或是沈家大房的,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他,视线错乱了一会后,终于集中在了不知何时来到牢门前的斗篷人身上,听这声音,像是个女的,却又不是沈清莹,那她会是谁呢?
众人一片茫然的时候,沈大老爷突然站了起来,快走几步,趴在精铁打造而成的牢壁上,透过一根又一根铁柱的缝隙,死死的盯着斗篷人,“你果然是装的!”
“……”大房的人愣愣的看着沈大老爷的背影,不明白他在什么,沈二老爷却忽然机灵了起来,也趴到了牢壁上,看着斗篷人,喃喃道:“你是装疯的?”
“呵呵……”戏谑的笑了几声后,斗篷人解开系在肩上的花带,脱下了斗篷,将之随手扔到了一边,露出了真实容颜。这是一个发鬓斑白,容颜憔悴,宛若陈皮一般陈旧的妇人,看着应该上了年纪,但眼神却十分清澈,一点也不浑浊,叫人辨不清她的真实年龄,她应当是受尽了折磨的苦命人,双手却保养得很好,不像是做过活的样子,身上的服饰更是尽显华贵,叫人只能把她往贵妇人身份想。
“沈文柔!”沈大老爷在看清妇人容貌时有一瞬的恍惚,像是见到了一个明明很熟悉的人,却因对方的变化太大而不敢相认似的,但只一瞬就恢复了冷静,看着她清明如镜的眼神,再看她脸上挂着的那一丝若有似无的讽刺,对比她一身华贵,自己却身陷囹圄的待遇,哪还不明白她和沈清莹勾结在了一起,故而看向她的眼神是愤恨的,还透着一丝悔意,却是后悔,“我当初就该杀了你这个祸害!”
沈二老爷没有沈大老爷那么激动,但看沈文柔的眼神也是嫌弃的,厌憎的。
大房和二房的人都是一脸的茫然,沈文柔是谁?等等,沈文柔?那不是沈文英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姐吗,不是沈文英死了后,沈文柔就伤心欲绝,濒临崩溃,被沈之允送到了庄子上静养,怎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是这么一副鲜活样?
虽然沈文柔看上去已经很衰老了,颇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但她的身上却透着一丝活气,不像是寿元将至的样子,倒像是精神矍铄的老人仍能发挥几分精力。
“当初?你倒是想动手呢,可你敢违逆沈之允的意思吗?你不敢!你不过是沈之允身边的一条狗,只能听从他的命令,他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他让你往西,你不敢往东,啧啧,我也养过不少宠物,却从未见过有哪个宠物像你这般听话!”沈文柔笑着,着,看向沈大老爷的眼神是冷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福
“你住口!”沈大老爷瞪着沈文柔,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她骗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前有沈之允的命令,后有沈清莹的干涉,他早就弄死沈文柔了,便是因着她的疯癫降低了他的杀意,一旦有了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沈文柔看着恼羞成怒的沈大老爷,嗤笑一声后,道:“你生气了?呵,你若有本事,就尽管气死好了,毕竟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活着,呵,只会比死更痛苦!”
沈大老爷看着沈文柔的脸,深吸一口气,道:“你要做什么?杀了我,还是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我既落到了你手里,便无话可,胜败无常,我不过是输了,但你也没有赢,你以为沈清莹和你合作,是想容你一个位置?只怕她杀掉所有阻碍她的人后,下一个除掉的便是你,谁让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