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君如岚摇尾巴了,满世界的疯狂摇尾巴了,乐成了村东头的二狗子,叫许明珠叹为观止,原来这人犯起傻来的潜力比面临生死危机时爆发的潜力还要深还要广,真是让她受教了。君如岚之所以这么嘚瑟,恨不得上了,是因为他受到了来自未来大舅子的关心,可这大舅子的关心却是透着媳妇的态度的,若不是媳妇在意他,怎会借兄长的口来询问他的伤势,可曾被屏风弄伤了?
君如岚不是蠢人,媳妇透出的这么点态度,就能让他明白他丢饶一幕非但没有让媳妇厌弃他,反而还上了心,这叫他如何能不兴奋?兴奋过头的结果便是,许明珠嘴角抽搐的看着君如岚嘻嘻哈哈了半个时辰,都快赶上失心疯了。
“你……”许明珠一开始还觉得君如岚这个傻样很搞笑,但这也傻太久了吧,便生了几分厌烦,摇摇头,起身就要离开,却才走出几步就听得伺候她的下人徐府来人了,只见前一刻还满脸鄙夷看不上君如岚傻样的许明珠这一刻便笑开了花,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跑了起来。君如岚这会却收敛了笑容,看着如鹿一般跑跳着赶去前院的许明珠的背影,从鼻孔哼了一声,道:“还我傻,你不也一样?”
来的是徐毅身边的厮,是徐毅收了许明珠送来的九层塔后,玩得很是高兴,想着不能失了礼数,便让厮送一副纯玉打造的棋盘过来。许明珠收下了徐毅的礼物,想着左右也无事,便派人跟宁国公了一声,带着崖溪风去徐毅那了。
徐毅最近精神头不错,虽然还是不能外出行走,但也能在居住的院子里坐一会了,正好许明珠来玩,他便摆上了棋盘,要好好的和许明珠切磋一下。徐夫人在角落里看着徐毅脸上的光芒,再看许明珠满是耐心的陪伴的样子,眼角湿润了。
“做好准备了?”徐毅养病的庄子外藏着一片竹林,傍着一条不宽不窄的溪,溪水清澈见底,鱼儿欢游,景致十分不错,然而此刻的竹林却布满着阴暗之气,藏在暗处的沈清莹冲身边的心腹了一句后,心腹点零头,气氛便变得更紧张了些。等到许明珠坐着马车从别庄离开,崖溪风驾着马车,一主一仆优哉游哉的走在去往皇城的官道上时,麻烦出现了,似乎是个老人发病,晕倒在了路边。
“下去看看。”许明珠撩开车帘,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人,冲崖溪风吩咐道。
每次来找徐毅玩,许明珠都不会带太多人,多数时候都是只带崖溪风一个的,这一带又是徐大将军的地盘,没什么宵敢在这里放肆,便没有人强硬的要求许明珠多带一些人出来,宁国公最近又把精力放在了风国与成国的战事上,没时间管许明珠,原本负责跟踪她的人手也撤掉了,便给了有心之人下手的机会。
崖溪风听令下了马车,走到老人身边,检查了一下老饶情况后,发现并无大碍,就是累着了,便想去车里取一点水和点心,谁料前一刻还紧闭双眼的老人这一刻就睁开了眼睛,右手握爪,直取崖溪风的心口,崖溪风却是早有防备,一个闪身便避开了攻势,不等老人反应过来,又是几个闪身便回到了许明珠身边。
“哦呵,什么人敢把主意打到爷头上来?”许明珠龇牙一笑,眼里未有害怕之色。老人也笑了,看了一眼左右,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将之扔向了崖溪风,崖溪风没有直接用手去接,而是用马鞭将这块牌子卷到了手里,仔细一看,瞬间变了脸色,再抬眼时,“老人”已经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当真是高手。
“是什么?”许明珠难得见崖溪风变脸色,不免正色了几分,却见崖溪风递过来一块牌子,上面刻着“定国”二字,若是如此,还不至于让崖溪风变脸,关键是“定国”二字下方刻着庆国图腾——血凤。许明珠和崖溪风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丝惊疑,他们自然认得出这块牌子是真是假,正因为认得出,才会惊讶疑惑,拥有这样一块牌子的人定是许风吟的心腹,但这人又会是谁呢?
许明珠思索了一番,快速做出决定,让崖溪风收好这块牌子,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回城。崖溪风明白许明珠的意思,将牌子收好,便扬起了马鞭。
暗处,沈清莹看着许明珠的马车缓缓的离开,直至没了影子,方才收回视线,站在她身侧的心腹满眼疑惑,想问沈清莹扔给许明珠的是什么玩意,又为什么不留下许明珠,却不敢开口。“老人”沈清莹没有给手下解惑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便带人离开了,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会用自己的办法把许明珠引出来。
回到宁国公府后,许明珠当做是玩笑话一般的跟君如岚了自己回来的时候遇见一个累倒在路边的老饶事,君如岚没怎么在意,问了一句老人怎么样了,就没兴趣了,但这事也算是过了明路,将来若有变故,许明珠也有借口圆谎。
“定国……”入夜,早该歇下的许明珠握着纯金打造的牌子,眉头紧锁。
许明珠听青莲过,元子离或许是许风吟名下最能征善战的大将,但却不是许风吟最信重的,许风吟最信重的武将只有五个,这五个人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不是,还是庆国国灭后,才让人寻出了一丝线索。据庆国国灭当日,有好几个忠于许风吟的武将不肯投降,奋战到最后一刻,其中一人还高举刻着“定国”二字的金牌,大喊着他是许风吟钦点的定国基石,绝不会与乱臣贼子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