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吧,也是你把消息透出去的吧?”徐选端药给许明珠的时候,也不管君如岚也在场,直截了当的道。君如岚一愣,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徐选这说的是什么,许明珠却了然一笑,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能改变什么吗?不能!既然不能,又何必去问个究竟,求个真相?我呀,别无他想,只想把左手字练好了,以后想做什么也方便些,嫁娶之事,便随缘吧。”
许明珠这么一说,君如岚便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了,不由得瞪了徐选一眼,徐选最近被瞪的还少吗?徐选已经习惯被人瞪了,自然能完美无视君如岚的白眼,只看着许明珠,轻声道:“是我连累了你,将来若是……我……自会想办法补偿。”
许明珠摆摆手,不在意的道:“不必如此,不必每次见了我都一副害了我十辈子的负疚样,真凶尚未抓到,真相尚未明了,怎就能肯定那人是奔着你来的了?说不得那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做了这场似是而非的好戏,既加深了两府矛盾,又让你我关系破裂,怎么着他都是不亏的,如此,又何必顺了他的心意?”
“别想太多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能名正言顺的躲懒,不像从前稍微睡得晚一些便要被念念叨叨。”许明珠见徐选仍是一副眉头紧锁,愁丝难解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声,道。徐选看着许明珠的笑脸,想起她这几天努力练习左手字的场景,心头凝滞的那一块石头似乎松动了几分,眉眼一弯,道:“阿齐,你左手字若是能练出来,我便单独给你表演一套左手刀法,要知道,我可从未给谁看过呢。”
“是吗,你还会左手刀法?那一定精彩极了。”许明珠眉心一动,脸上绽放出一个满是期待的笑容,伸出左手,小手指微微弯曲,“说好了,待我练得左手字,你便给我表演一套左手刀法,不许耍赖!”徐选一笑,伸出手指勾住了许明珠的小手指,两人同时用力一勾,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一个约定便达成了。
完全被排除在外的君如岚看看徐选,又看看许明珠,不自觉的鼓起了脸。
崖溪风站角落里,低垂着头,不出声,也不摇摆,心里却记住了徐选会左手刀法这一特点,待徐选使左手刀法的时候,他定要寻个机会暗中观察,这会是个很关键的筹码。许明珠也是这么想的,心里却有点复杂,她是既感动于徐选对她的信任,又觉得这样的信任很可笑,左手刀法应当是徐选的杀手锏,却这般轻易的说了出来,还是当着君如岚的面,徐选也太心大了,赤诚坦荡中多了一丝傻气。
利用这样的人,真是叫人心里不大得劲啊,但那又如何?许明珠心中冷笑。
许是有了约定的缘故,许明珠练字的时候更刻苦了,徐选也终于回了徐府,却是在练武场上练习左手刀法,她倒也没有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还知道要回府练武,而不是心大的在宁国公府练刀法。君如意知道了徐选和许明珠的约定后,心中十分不安,但徐选说了这是她欠许明珠的,既然欠了债,那自要想办法还清,还希望君如意不要插手,除非他希望自己的表妹是个忘恩负义寡情冷血的人。
君如意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徐选,好在暂时的他并没有发现许明珠和徐选有越界的迹象,许明珠似乎只把徐选当兄弟,徐选的那份心动也被愧疚压着,压得久了,怕是也就消失了,毕竟没有一份心动经得起长时间的内疚消磨。
许明珠扔掉拐杖,自如行走的时候,沈清莹的大堂哥在皇城清流一派中也闯出了名头,人人都赞誉他的才华,更给了他一个称呼,叫他沈大才子。可不管这沈大才子怎么蹦跶,就是没有向元子离靠拢的意思,似乎只想在文人中经营一个好名声,但众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名利,名利,总是先名而后利。沈大才子有了好名声,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求利了,且看他要如何以沈家人的身份求利。
沈大才子抢走了众人的目光,沈清莹这个待字闺中的贵女便受了几分冷落,但也不知道是沈大才子的言谈中给了人错觉,还是有意为之,竟有人打了求娶沈清莹的主意,这不,媒人上门了。可沈清莹面都没露,也没给沈大才子插手的机会,就派人把媒人打了出去,嗯,真打,好好的媒人愣是被打成了一个大猪头。
“沈氏女这么彪悍的吗?”沈清莹这次闹出的动静大了点,引得皇城上下议论纷纷,最吸引人的是沈大才子竟不敢对此事吱声,还躲在村里不出来了,这更说明了沈清莹凶悍难驯,让茶馆里的人是猜测万分,都说沈清莹没有大家闺秀风范,一点都不像是底蕴深厚教养严格的沈家教导出来的女孩,倒像是捡来的。
有人赞同这个说法,也有人反驳这个说法,“沈氏女从来都不是三从四德的贤良典范,别忘了沈氏女是如何打出名声的,当年那三位沈将军可个个都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沈氏女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女子,而非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要我说,这沈家小姐才是正经的沈家血脉风范,做不得假。”
听这人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虽然时间隔得远了,但年岁长一些的人仍记得那三位沈将军的英姿,对比沈清莹的作为,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彪悍果敢。
“你若是不满意提亲的人家,大可以让我出面婉拒,何至于自己动手,还是用那般决绝的手段,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