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夕家住的情况也很特殊.虽然夫妻俩都是居民户口,但是当年孟新元的父亲去世后留下一院宅基地,给兄弟俩平分了,弟弟孟新元住在前面,哥哥孟新民住在后面。
因为自己家里有住房,所以俩个人的单位也都没给分房子。就一直住在孟家村。
孟新元从喧灵,虽然没什么文化,可自己平时喜欢读书看报,特别是抗日年代的光辉事迹呀,开国将领啊,国际形式啊,要是跟志同道合的人聊起来,一说那就是半宿!
体育方面咱小孟同志也拿得起来啊,兵乓球当时在x市打进前8强,那要是再进一步,进入4强,那市体育队就直接招收了。孟新元还会几招武术,一是当兵的时候练过,后来回x市了又遇见个武术师傅跟着又练了好几年。孟爸爸在当兵的时候赶上了写大字报的潮流,毛笔字也写的能看过眼,平时没事在家还喜欢拿旧报纸练练字.
孟新元年轻的时候正义感特强,经常在村里还打报个不平。在村里年轻一辈人里还比较有影响力,朋友也很多,孟羽夕记得小时候家里经常是客来客往,聊天喝茶,捉对下象棋。很是热闹。
吴玫从小漂亮可爱,在学校那从来都是文艺先锋兵,文体各方面都是领头羊。
她代表36中在市里文艺大比拼参赛的藏族舞,还在市里获得过二等奖。等长大了更是心灵手巧,因为自己的父母就是裁缝,所以她自己也学会了裁制衣服,还会设计造型。
孟羽夕记得自己小时候穿的衣服那都是自己妈妈踩着缝纫机给做出来的,衣服的样子漂亮时髦,穿出去是人见人夸,都要问是那里做的,街坊邻里来借衣服样子的比比皆是,还有的专门买了衣料来让吴玫帮做。
吴玫不但会做衣服,还会用毛线勾织孝子的衣物鞋帽,什么带着小飞檐小礼帽呀,一格一格小方框组成的新疆帽呀,非常受年轻妈妈青睐。在当时的孟家村也是女性半边天的领军人物。
爸爸和妈妈人都很好,可是是人就会有缺点。
孟新元的缺点就太实在,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孟羽夕记得很清楚,让自己家彻底垮掉的那单生意,就是爸爸在火车上跟人聊天敲定的a果轻信人言没有实际考察的他掏空了自己家的20多万,还在亲戚朋友那里举债30万,买了2辆重型卡车去青海的格尔木拉矿石,想做最后一搏。
前半年还算生意很好,但是半年后国家政策将私人矿收归国有后,两辆大卡车失去货源,硬是活生生的拖垮了自己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家。而就是这个起因,最后让孟羽夕的妈妈不能承受巨大的压力而离世了。
想到这里孟羽夕的心里一阵翻滚,既然已经重生就再不能重蹈覆辙,一定要想办法在妈妈年轻的时候赚够钱把她心脏的手术做了,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妈妈可以做手术的时候家里没钱,等有钱了妈妈的身体状况又不能再承受手术风险了。
说起赚钱这个问题,孟羽夕的心里没底啊,自己上辈子是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懒惰性子,在家是个娇娇女,出嫁是个家庭主妇,上学更是甭提了,数学是经常行的不及格,就算语文是个尖子生,可也因为偏科太厉害而把分数线拉得很低。
本来中专毕业好几年后在孟新元的督促下考上了x市的理工大学的成人班,但是最后竟然因为结婚和怀孕而没有读完。
孟羽夕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低声说道:‘孟羽夕啊孟羽夕,你可真是个废材啊,人家不管是穿越还是重生,个顶个的都混的风生水起。你自己呢,竟然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关注过。难道去当网络写手?可问题是现在还没有网络这个东西存在啊i票市场是压根没接触过,炒股没戏,开公司做老板?拜托,你才12岁,家里也只是中等家庭而已。’
想来想去,孟羽夕的内心实在是煎熬极了。正在痛苦的纠结中,隔壁的张爷爷打着伞从门口路过,这位张爷爷是个外来户,从河南迁过来的,在孟家村买了一点宅基地,落户在这里也就四五十年了,是孟家村的老大夫,就在自己家门面房里开了个小诊所,专看儿科和内科。的确为孟家村的村民解救了不少布,也算是造福一方乡里了。因为吴玫身体的原因,两家慢慢的就走得非常近了。
张家有3个女儿一个儿子,除了大女儿已经出嫁以外,剩下那两位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作为回报,吴玫经常会给两个女孩子做做衣服,设计设计款式,顺便当当知心大姐。
这个时候孟羽夕的奶奶已经去世很久了,而爷爷也从新和别人组织了家庭,所以吴玫有些把张奶奶当作母亲看待,有时候跟孟新元吵个架,拌个嘴的时候,就会带着孟羽夕住在张家,颇有点回娘家的意思。孟羽夕小时候可没少吃张家的饭!
张爷爷看见孟羽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门口就问道;‘小羽啊,怎么一个人坐在门口,也不去我们家和姑姑们玩啊?’
孟羽夕站起来连忙问张爷爷好,然后顺口就说了句:‘这雨这么老也下不完啊?看着人心里烦。要是永远也不下雨才好呢,您看这人下雨天出门多不方便啊。’
张爷爷听见这孩子气的话笑了:‘小羽,俗语说的好啊,正月套昭君,二月雨纷纷,三月青草埔,四月芒种雨,五月无乾土,六月火烧埔,七月水流芋,八月秋风返,九月九降风,十月小逢春,十一月霜雪降,十二月寒又冻。只有顺应了天时,我们这些人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