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谁都不想说话,在一片寂静中吃完了早餐,等阿姨把茶几上收拾干净后,黄梓毅想到:“唉,早说晚说这都的说啊,早说早托生。”他干脆就直截了当的跟苏浩清说了,老爷子昨天打电话来,要黄梓毅带苏浩清去美国复诊的事情。
黄梓毅本以为苏浩清肯定会像以前一样,要不就直接拒绝,要不就不表态,反正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不跟着去机场,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心里只觉得一阵子毛躁。
要知道这样子不合作的苏浩清,让苏老爷子和黄梓毅,没少为复检这件事费心思,光是每次能把他弄上飞机,两人都要大呼‘阿弥陀佛’。
谁知道这次苏浩清是一点抵触没有,还慢悠悠的问了句:“订的那天的机票?”
黄梓毅赶忙说道:“老爷子亲自过问的,暂时还没通知我,不过我估计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一会我们先把东西准备好,随时准备出发。”
苏浩清闭着眼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伸手捏了捏鼻梁上的睛明穴,小声说道:“让人把楼下收拾下,所有东西都要和原来一模一样,还有,谁给那一家子开的门,她可以走了,我这里不留吃里扒外得主。”
黄梓毅看着苏浩清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惨白,额头还有冷汗渗出,他知道这会喊苏浩清去床上休息,他也坚决不会去的。只好叹了口气,任苏浩清就在小客厅里休息,自己下楼去处理事情了。
苏浩清虽然闭着眼,但他并没有睡,也睡不着,他的脑子乱成一团,好像有很多个信的自己在里面打架。这个说要这样,那个说要那样,苏浩清正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思绪,把这些虚幻的想法都从脑子里赶出去。
不知不觉之中,竟想起了那天孟羽夕来给自己送新年礼物的情景,他的手不由得伸进衬衣口袋,把孟羽夕送他的怀表紧紧握在手里。渐渐的,他脑子里正在卯着劲捣乱的信苏浩清,竟被孟羽夕或笑,或怒。或调皮,或正经的样子代替了。
等想到孟羽夕竟然会不自觉的来摸自己的脸,还使劲的夸自己皮肤好。苏浩清冰冷的心里,终于涌上了一阵温暖的感觉。
他在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孟羽夕喊他“阿苏”的俏模样,甚至想到孟羽夕大声喝骂自己“二货”的怒容
等到黄梓毅把事情都安排完,上楼一看。苏浩清竟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
黄梓毅再仔细的一看,很快就发现了苏浩清手里的怀表,他的心里暗叹:“阿苏,你难道真的喜欢上了小羽那丫头吗?唉,我怎么觉得她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她能接受你吗?一个完完整整的你?”
但是当黄梓毅给苏浩清身上搭毛巾被。看到苏浩清嘴角的那一丝微笑的时候,他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发狠:“管她是不是一路人,只要阿苏想要她。就是捆,我也得把她捆到阿苏的床上!只要阿苏高兴就好,别的,就算天塌下来,我也顾不得了。”
在下午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后。早就整理好行装,准备出发的黄梓毅和苏浩清。当天晚上就乘坐飞机去了纽约,在大卫教授的要求下,这一系列的检查做完,等到检验结果出来,就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紧接着,大卫教授又根据检验报告,针对苏浩清的现状,连续做了一个多月的专业治疗。不过这次的苏浩清明显和以前不同,他的就医态度非常积极,不管是谈话还是催眠,或是针药,他都没有半点异议,彻底的配合大卫教授的全程治疗计划。
大卫教授在私底下和黄梓毅谈话时说道:“要是小苏早十年前,就能有这样积极配合治疗的态度,他的病早就好了。”
黄梓毅一听这话,连忙追问:“教授,那现在阿苏的补能完全恢复吗?”
大卫教授摇了摇头,遗憾的说:“现在我只能保证,他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做事,思考。这些都可以和我们一样,他不会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我恐怕病情还是会复发的。”
“有了这个原因,你们一定要尽量让他保持一个平和的状态,还有让他的心情愉悦,这样他的大脑才能越来越强健,慢慢的,他对刺激的接受力度就会提升,我们现在能做到的也就是这样了。”
“但是衅,你不妨反过来想想,如果小苏的抗刺激能力提升了,那不是在某一方面来说,他就等于是基本痊愈了,毕竟一个人一辈子,特别大的刺激,是不会有很多次的。”
黄梓毅听完大为教授的话,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苏浩清以后大约不会再跟个炮仗似得,一点就着了。优的是,苏浩清的铲在哪里,不光是自己的家人知道,那些包藏祸心的人也知道,那母子俩能放过苏浩清吗?
答案是:肯定不能,不光是苏浩清的存在,使他们觉得害怕,紧张,无所适从,更多的是人性的贪婪。
想想也知道,苏翊仁和谭惠雯一个月的工资能有多少?就算接点红包之类的灰色收入,可要是想跟苏浩清的资产来比,那就像是把一匹骏马和一条土狗放在一起比大小一样。
京城的贵圈子里,不光是看权,它也比钱!没有钱这个关键性的东西,你怎么可能玩得起来?
而急于获得大笔金钱可以潇洒挥霍的苏浩勇,是几次三番的在他妈跟前埋怨,自己手里没钱是多么的被人看不起,可看看人家苏浩清,光是跑车就好几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