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耳光,让康景逸也側目。
那朱夫人凭白挨了一耳光,一边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她咬了咬牙,却不敢在谷若秋面前再嚣张,而是委屈的喊了声:“二嫂。”
可素日里优雅和蔼的谷若秋,面对此刻朱夫人的低眉顺目,不仅不顺水推舟安慰,更是用从未用过的愤怒语气说:“有钱了不起吗?有权就可以肆意妄爲吗?纤羽的命值钱,别人的命就如草芥吗?”
朱夫人从未见过谷若秋如此生气,也被吓得不輕。“二嫂,我不是那意思… …我绝对没有轻视任何人的意思,只是,只是纤羽现在… …”然后开始痛哭,意有所指:“你也知道的,纤羽是咱们朱家唯一的一个女孩,二哥疼得像是亲生女儿一样,若是她有什么,二哥回来,该多伤心啊。”
一提及丈夫,谷若秋臉色相当不好。咬牙切齿:“你说的那些话,润泽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恨不得杀了你。”你要抽干的可是他亲生女儿的血啊。
朱夫人不信,但是却真的噤声了。
后来。朱长青動用了很多关系,找了电台、微博、微信等媒体负责人。呼吁人們献血。
当然,熊猫血虽然稀少,但是国家那么大,当然有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愿意主动献血的人却是极少的,最后。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年届六十的老妇人,另一位是十七岁的男孩,当然,这两个人都不在义务献血的范畴内,虽然在朱夫人的强压下,但是医生顶着风险婉拒了。
为此,朱夫人在医院大吵大闹的,一时不可开交。
“怎么办?”吴欢欢看着,不敢去劝婆婆,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又成了枪靶。
朱长青头都大了,抢救室里妹妹危在旦夕,而母亲又不省事的吵闹,而谷若秋又再三叮嘱绝不可以找陈曦。可,除了陈曦,别无他法了,“只有找陈曦了。”
“不行。”吴欢欢拉着他,“她昨晚已经献了那么多… …”呆刚圣才。
“没办法… …”他转身,大步离去。
吴欢欢站在那儿,急得不行:“长青,长青,你不能找她!”纤羽虽然是小姑子,可陈曦却是好朋友啊。
可一转眼,吴长青已走进医生办公室,她在原地气得跺脚。
康景逸正站在阳台上抽烟,隔得远远的看着朱长青两口子在争执着什么,隐约间,似乎听见陈曦的名字。他觉得瑞瑞不安,正欲打电话给她,碰巧的,她竟然打电话来了。
“陈曦。”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似乎叫她一声,他就会觉得踏实许多。
“丹丹说,今晚请你到公寓来吃饭,”陈曦的语气很轻松说,“当是回请你。”
“是吗?”他倒是很想去见她,可纤羽正在抢救,医院这摊子撂着,估计他今晚去不了。
“我们正逛超市买菜呢,晚上我和丹丹一起做饭。”
“你会做饭?”他轻笑着调侃她。
“当然!”他竟然敢小瞧她?
“该不会把糖当成盐,醋当成酱油吧。”他取笑她。
“绝对不会。”
听她的声音在电话里伶牙俐齿的,康景逸不安的情绪缓解,他唤她,“陈曦。”
“嗯?”
“陈曦。”他又叫她。
“干嘛?”
听她中气十足的语气,他笑,末了低声说:“就想叫你的名字,听听你的声音。”
“我正买菜呢,不跟你说了,”电话那端的陈曦,又甜蜜又高兴,不忘叮嘱一声:“晚上早点过来。”
“好。”不忍拂了她的意,他应道。
打完电话,他又抽出一支烟点燃。
而他身后伫立了好一会儿的朱长青却悄然离开。
*
朱长青的个子挺高,清逸爽朗,他就站在超市出口处,那形象,实在不容易被人忽视,所以,陈曦和丹丹刚付完款,走出收银台,还没上电梯呢,就看见他了。
可陈曦笃定,朱长青是在等自己,可她怎么觉得,每次看见他,那准没好事。
“你等我一下。”陈曦在丹丹狐疑的目光里,独自一人走向朱长青。
“我以一个做哥哥的身份,请求你救救我妹妹。”没有任何寒喧,朱长青开门见山真诚的说,因一夜未睡,显得憔悴不堪。
很想拒绝,但是,陈曦却圣母的跟他回到了医院。
朱长青带着她走医护人员专属通道,在医院的另一栋大楼,另一间抽血室,在另一个护士的操作下,抽了血。
躺在床上,仰头看见白色的天花板,陈曦眩晕,她闭了眼,任由护士将那取血的针插入血管。
其实,抽血的过程并不难受。
她难受的是,听朱长青说,纤羽为了康景逸又割脉了,现在康景逸正跪在抢救室外懊悔。他是那么矜贵骄傲的人,当众跪在外面,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难堪?
这朱家,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可若是纤羽被救回来,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被那样当众羞辱?
足足抽了两袋血,陈曦看着那鼓起的血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干涸了一般,昏昏然间,感到身体的温度在慢慢下降,四肢渐渐发冷,她想说话,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当看着有医护人员将血送走,朱长青才松了一口气,看见陈曦脸色苍白,颤抖着的模样,问:“她没事吧。”
“这个,不好说。”护士边说边回头看陈曦,惊叫:“不好,她休克了!”
“医生!”朱长青反应敏捷,立刻打开门,朝着走廊怒吼。
很快,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