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府。
“你给老子长脸啦!”石员外给了石业强一个耳光。
石业强摸着火辣辣的脸辩解道:“我们家这么有钱,怕什么楚家!”
“你这畜生!那楚家的家产是我们家的两倍,我们家的部分生意还得与他家合作,而且楚家有自己的武装佣兵,早已收买好镇长,有钱有势,谁都不敢招惹他!你到好……你……你……”石员外指着石业强,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父亲——你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啊”石业强跪在地上辩解道,“我只知道楚家有钱,没想到他们还有势力啊!”
“你还敢狡辩!”石员外气急败坏道,“你成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还怪到老子头上了!”
正当石员外训斥石业强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通报道:“老爷!老爷!不好啦!我们的府邸让楚家包围啦!”
“什么!”石员外急忙从客厅走到大门前,“快开门,让我瞧瞧,楚钱真闹到我家门口了?”
两个家丁下了大门的门闩,打开了大门。
大门一敞开,石员外看见门外层层叠叠站了几圈人,他们每人左手拿刀右手拿着火炬,将黑夜照的如晚霞般通红。
“石国——把你儿子给老子交出来!”楚员外双目瞪得通红,指着石国大骂道。
“交出来!”
“交出来!”
楚员外身后几圈人纷纷举刀示威,那场面是声势浩大,叫喊声一浪胜过一浪。
陈景、兀官兄妹躲在不远处,偷看楚员外讨伐石家,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都有些兴奋。
“狗咬狗!真有意思!”兀官瑶幸灾乐祸道。
“确实有意思,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兀官云感叹道。
陈景没有作声,他在人群中寻找楚一凡。
石员外摸着头上的冷汗不知如何是好,要是真正拼起来恐怕他的府邸要被掀个底朝天。
“息怒!息怒!楚兄息怒啊!”石员外不停的作揖道。
“息你个蛋!把你儿子给我交出来!要不然别怪我楚某动真格!”楚员外威胁道。
“我知道那兔崽子做了出格的事情,我马上让他出来给楚兄赔礼道歉!”石员外拱手退进了门里。
石员外退回屋中,转身时刚好看见石业强一脸害怕的东张西望,他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揪住石业强的耳朵:“你……你……你……你这不孝子!让你有事无事出去给我招惹些祸端!”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石业强五官皱成一团,疼的直求饶,“爹爹放了我——爹爹放了我——我知错了——”
“我肯放过你!那楚家肯放过你?”石员外放开了手。
“父亲……那楚家带了多少号人来?”石业强,摸着耳朵,一脸苦相道。
“那楚钱带了几百号人!他们个个拿着刀,把我们府邸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石员外一脸怒气,却不害怕,因为他早有准备。
“啊!”石业强一想到门外楚员外领着几百号人示威,立马挺不住,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石员外踢了石业强一脚,“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我早已安排下人拿钱去搬我们的雇养的救兵去了!”
一直在暗处偷看的兀官瑶见石家还未有人出来,鄙夷道“那石家真没用!就会找些市井流氓来欺负百姓!”
“不!”兀官云说道,“石家不是省油的灯!
“恩?”兀官瑶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兀官云没有多解释,三人继续静观其变,已观后续的发展。
……
同一时间,监市府邸。
大厅里摆了两口刚搬来的棺材,四周挂满了白花和白帐。
张班头的妻儿各睡一口棺材里,让白布遮盖住了身体。
供台上摆满了酒肉瓜果,两根白烛上直挺着火焰。
张班头没有请任何亲朋好友来吊唁,一个人暗自神伤,早已哭成泪人,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最亲的人离他而去,还死的那般凄惨。
报仇!我一要找出凶手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张班头耸着鼻子,将纸钱缓缓丢入火盆中。
钱纸灰从火盆中旋转的飞起,螺旋上升,寄托着张班头的哀思。
忽然间,一阵腥风吹过,吹散纸灰,供台前的烛火也跟着摇曳了起来。
“张公……”
邪风过后,不知哪里响起了女子的声音,这声音柔情似水,似曾相识。
“张公……”
张班头顿觉不妙,冲进书房,拿出随身佩剑回到大厅。
“张公……”
“是谁!”
张班头抽出佩剑,警惕着四下环望,却不见半个人影。
“张公……是我……不记得了吗?”
“别跟我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张班头刚刚说完,身穿红衣红裙,垂发遮脸的红娘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的面前。
猝不及防的张班头让红娘一手掐住了脖子。
“是你——”张班头大惊失色。
“是我——”红娘面目狰狞,掐着张班头,将他拎了起来。
“为……为……为什么……”张班头凌空乱蹬着脚,脸上已经憋的通红,当他看到红娘时似乎明白了妻儿惨死的原因。
“你是在问为什么要杀你全家吗”红娘的声音里带着鬼魅与毒辣之气。
“为……为什么……”
“为什么?”红娘阴狠道,“是谁说进猪笼的心里清楚——”
红娘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张大了满是血水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