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太阳,灼烧着地面,格外的炙热。
老头佝偻着身子,肩上扛着一把锄头,走出简陋的木屋,刺眼的阳光,使人睁不开眼,不由伸手遮挡了一下,适应之后,才放下。
走出参差不齐的木屋区域,走出开垦出来的耕地,已经是有很多的青年,壮年的村民,在此孜孜不倦的开垦耕地,还有栽种农作物。
“村长。”
“村长。”
“村长。”
耕地的人,见到老头,纷纷打招呼,老头也一一回应。
扛着锄头,走到自己的耕地,蹲下来,手中捏了一把泥土,有些干裂,旁边两个月前,栽种的种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芽。
村长拿锄头,刨开泥土,将里面的种子拿了出来,看着干瘪的种子,他浓浓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天,耀眼的阳光,刺痛着浑浊的双目,他显得有些呆滞,“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我们上辈子,犯下了什么大罪吗?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等。”
他们一行人,迁徙来到这里已经是将近九个月的时间,来的时候,土地湿润,肥沃,可是九个月了,他们建起了房屋,开垦了荒地,发展成了一个村庄。
可是在这九个月以来,从来,没有下过一滴雨水,初始还好,可是到了夏季,烈日炎炎,还是如此,没有水,农作物,根本就难以存活。
连他们的平日的生活用水,都出跑到好几里外,一条小溪流里带来的,现在那条小溪流,已经快要干枯了,失去那条小溪流,又没有雨水,他们根本无法存活。
当然另外一个方向,几里外,有着八百里的长河,他们也曾见过,不过在远远见到,就被吓的跑了回来,又怎么敢去取。
满脸的愁容,不过也难以放开耕种,辛劳耕作,知道日落,才返回搭建的简陋木屋里,跟老伴,简单的吃了些,米饭,野草,作晚饭,没聊几句,村长便回到房里,便盖上被子,休息去了,明天还要早起耕作。
只不过,辗转反侧,村长就是睡不着,家家户户,都有上一季节,收成的农作物,也算是储存了点食粮。
可是仅仅只是凭借一个季度收获的农作物,根本是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如今天上没有第一滴的雨水,太阳又格外的毒辣,农作物更是十不存一,下一个收获的季节,到底有没有收成都不一定。
继续下去,他们只会延续之前的悲剧,再次迁徙,不可能,这么久,没有下过一滴水,可是从来没有任何人提过这两个字。
上一次迁徙,花费了多少时间,有多少人死在路上,他们已经没有精力继续迁徙,也不敢继续迁徙,可是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他们只会在这里抱着一起死而已。
作为村长,他必须起到带头作用,肩负着一村的存亡,为此,夜夜不眠,已经是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失眠的夜,直到疲惫到动弹不得,才勉强睡去。
“这这这,这是血!!!”
村长睁开眼,便见到赤红河流,犹如鲜血般的河流,吓得他摔到在地,连连后退。
“柳威,汝可知罪?”
一道声音,在村长的耳旁炸开,如滚滚天雷,实乃天音,久久回响,不见断绝。
村长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嘴里直念叨,“小老儿知罪,小老儿知罪......”
忽见金光照地,他有些好奇,小心翼翼的抬头,见到在赤河之上,有一金甲天神,左手照妖镜,右手斩妖宝剑,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只见那天神开口道,“那你说说,你到底是犯了何罪?”
“小老儿.....还请天神明察,小老儿一生兢兢业业,未曾有丝毫作奸犯科之举......”
“大胆!”
金甲天神,双眉倒竖,双目瞪圆,手中宝镜,宝剑,射出万道金光,刹那天地变色,犹如触动天威,雷鸣不止。
村长吓的连连叩拜,道,“天神大人,恕罪,天神大人,恕罪,小老儿,当真是不知犯了何等罪孽,还请天神明示。”
金甲天神,冷哼一声,收敛了点怒容,道,“本神问你,尔等在此,扎根安生,可曾祭拜赤河正神?”
“祭拜赤河正神?”
“得一方土地,繁衍生息,不祭拜一方神灵,此为对天地的大不敬之罪,永世贬入畜生道,受百世干旱之罚。”
村长慌得,磕头连连作响,道,“小老儿,不知此为赤河正神所在,不曾祭拜,还请天神息怒,日后,小老儿定然会建立神庙,祭拜赤河正神,还请饶恕小老儿罪孽。”
金甲天神,面色缓和,道,“本来此罪极大,不过不知者无罪,念你为村中村民生计,夜夜不眠,本神便饶你不敬之罪,回去好生祭拜,若是虔诚祈愿,定可天降甘霖。”
金甲天神的身影淡去,村长的视线变得模糊。
“谢,谢....赤河,天神,天神......赤河.....”
村长大叫着,一下从卧榻跳了起来,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老头子,做噩梦了?”
身旁的老伴,担忧的问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村庄有救了,村庄有救了......”
村长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突然跳下了卧榻,一边大笑,一边大叫着,跑出屋外。
没多久,整个村庄的青壮年,都被召集了起来,火热朝天的盖起了神庙,没几天,赤河神庙,就拔地而起,里面供奉着一个神像,是村长依照梦中所见,雕刻的。
随后,召集了全村人,无论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