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烛火摇曳,文弱书生与银甲将军,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压抑。
“怎么,是嫌弃我魏家军?”见廖文久久不作答,将军有些不悦。
廖文回道,“并非如此,将军的魏家军,小生虽未曾亲眼相见,不过见将军,如此不凡,魏家军,定然是神勇无匹......”
“只不过小生,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就是高中状元,光宗耀祖,以文辅君,为国效力。”
将军,银色面具下的面孔,忍不住眉毛一挑,有些愠怒道,“你是说,魏家军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凡俗状元?”
“不不不,绝不是如此,只是,状元不仅仅是我多年的梦想,更是我父母,更是我廖家,祖祖辈辈的梦想,好不容易......其,其实小生,认真的想了一下,无论是当状元,还是入军队,都为国效力,得将军看重,小生义不容辞。”
“当真。”
“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生自小饱读圣贤之书,又岂是那些不讲信用之人.....所以,将军能把剑放下了吗?”
将军将架在廖文脖子上的剑,收回剑鞘,银色面具的下的眼睛,深深的看了廖文一眼,道,“对于大瀚王朝而言,非友即敌,在我大瀚王朝的国土中,如果有不怀好意的修行者,为了大瀚,本将军有义务铲除害虫。”
也就说修行者,不充军,就得死,这也太倒霉了吧!
廖文在心中浓浓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修道了,他作揖道,“此去从军,不知何日方得归来,将军,小生想要请假一月,回家看待高堂。”
将军冷冷道,“不准,出去,其他人会安排你到该到的地方。”
他保持不动,重复道,“将军,小生想要请假一月。”这个不可退让。
咻的一声,长剑出鞘,寒湛湛的宝剑,划开空气,凛冽的锋芒,似乎将一切即可斩断,剑刃直斩廖文颈部,一股死亡的味道,扑面而来,不过剑却在颈部的三寸外,停了下来,他的颈部,凉飕飕的,剑未曾触碰却还是出现了一寸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领。
将军冷冷的开口道,“你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吗?如今你进入到魏家军,哪怕只是后勤,那你也是一个士兵,士兵就要遵守军规,军规首条,不服命令,斩。”
他的腰板却是挺得更直,道,“将军,小生想要请假一月。”
将军哼了一声,将剑收回鞘中,道,“小小道修,还有几分骨气,看在你注重孝道的份上,便准你三日,回家探亲,三日一过,如若未归,斩,那时不会再有任何情面可讲。”
“谢,将军。”
一个月被压缩到了三日,他还想在争取,不过面具下,他不知将军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不过却可看出,作风极为雷厉风行,如果再多话,恐怕真的就人头落地。
“魏县,魏任。”
殿门处,将廖文带过来的两个银甲士兵,进入殿内,将军又道,“你们二人,护持他的安全,如有意外,为你们是问。”
两个银甲士兵,行了军礼,道,“是,将军。”
三人,骑着宝驹,离开了京城,骑的宝驹,可不是凡马,听说是一种凶兽,都比得上精怪,速度更是极快。
青云镇,距离京城,足足是几百里,他也花了几近半月才到的京城,现在凭借宝驹不消三个时辰,便回到了青云镇。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熟悉的风景,明明只是离开了两年多的时间,却有一种,相隔很久,很久的感觉。
三匹宝驹入镇,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宝驹不同于一般的马儿,光是身形,就高出一倍,极具压迫感。
魏县,魏任二人,他们一身银甲,英武不凡,而这身银甲,将其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覆盖了,面上皆佩戴银色面具,连眼睛都不露,而是在银色面具上,有着一双银色眼睛,似乎可以凭此,来看到的外界事物。
如果你破不了这一身的银甲,就是是他,张开手,任你砍,都找不到一丝的缝隙。
由此可见,魏将军口中的大瀚王朝,是多么的强横,兵不血刃的拿下青阳国,连一个普通的士兵,都有如此特殊的盔甲,远远不是凡俗的国度,应该拥有的模样。
这身的盔甲,在青阳国内都不多见,更何况一个小小青云镇,自然招惹众多目光。
不过很快,也有人认出了廖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他自夸,他可是在青云镇上,大名鼎鼎的第一才子,所有人都等他夺回状元,到时候,连带他们这个小镇,都蓬荜生辉。
有人呼喊,他都一一回应,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廖家门前,听到廖文归来的消息,他的父母,早就已经是在门口的等候。
他见到父母,却鼻子一酸,仅仅只是两年,父母却已经苍老了很多,两年时间,他完全是失去任何音讯。
二人不知是托了多少关系,一直在寻找廖文的踪迹,每日都等着廖文的书信,又有人说,京城附近,土匪猖獗,他久久不见回信,恐怕是遇害了,两年里,七百多个日夜,可是让他们愁白了头。
他连忙下马,朝父母叩拜,道,“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父母连忙将扶起,带回家中,还有一众家仆,将魏县,还有魏任,都迎进家中,将宝驹带到马槽绑好,准备上好的草料,又为魏县,魏任准备了,上好的客房。
次日,早膳过后,大堂中,廖文的父母,还有廖文,已经是换上一身崭新的青衫,书生味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