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城,屏风山。
一个身披甲胄的将军,在炼丹房前,搓着手,来回不停的踱步,在身后还有着一堆仆人,跟着在一起着急。
叽叽,炼丹房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白衣书生。
将军连忙跑上前,脸色焦急,却又不太敢,问的那么直接,“廖大师,那丹药......”
“幸不辱命。”
廖文将手中的丹药,递给将军。
“彭某夫妇二人,定不会忘记廖大师的大恩大德。”将军激动的不能自己,找了多少个炼丹大师,终于是把这颗丹药给炼出来了。
廖文道,“彭将军,无需客气,还是快些去救贵夫人。”
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彭将军也是极其焦急,带着丹药便往夫人处前去。
仆人则奉上原先谈好的谢礼,千恩万谢。
廖文离开此处将军府后,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往白云仙人所居仙山而去。
径直到山顶,见到白发白须老者,廖文躬身作礼道,“拜见恩师,不知唤徒儿前来所谓何事?”
看着眼前书生气十足的徒弟,白云仙人一阵的唏嘘,修道千载,所收弟子,数不胜数,却难有一人,及得眼前弟子。
其前身为之书生,谦逊有礼,却又不失圆滑。
一身资质,当为三界罕见,悟性之高,简直惊世骇俗。
仅仅十数载,他的一身本领,炼丹,炼器,法阵,八卦等,尽皆学去,造诣之深,若非限于修为,难以发挥到极致。
诺大魏家城,除他之外,再无一人及得上他。
唯一的遗憾,便是根骨,着实一般,哪怕他寻来上等法门,再借助的各种丹药,为其重铸根基。
如今的修为不过是练神返虚。
凭借他的手段,也足以硬生生将这徒儿修为拔到化虚为道,可若真的这样,廖文的道途,便仅此而已。
如此悟性,当乃修道奇才,一旦迈入合道归仙之境,不再受根骨限制,定然一飞冲天,从此海阔天空。
留在魏家城,并不是适合廖文。
本来还想要等到其修为再高一些,现在是等不了了,白云仙人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道,“你不少的师兄弟,皆在王都,身在天缺阁任职,你如今修行有成,也该离开了。”
“到了王都,将书信交予你的师兄,墨谓,自会招你入阁,天缺阁乃是大瀚道修圣地,凭你之能,若再添几分气运,得之赏识,改变根骨,登临合道不难。”
“天缺阁!?”
廖文收好书信,再作一礼道,“王都路途遥远,待弟子回府收拾细软后,再来与恩师辞行。”
“出门,宜早不宜迟,旁枝末节无需牵挂,为师送你一程。”
白云仙人拂尘一挥,廖文便化作白光一道,消失天际。
“白云。”
轰隆一声,身披甲胄的魏延落在山顶,砸出一个大坑,急忙忙的走出来,左右顾盼道,“廖文那小子呢!”
“他?”白云仙人悠然的抿了一口茶,道,“已经是往王都去了。”
“开什么玩笑,你快让他回来,告诉你,不曾上报,私自离城,可是要以军规论处。”魏延道。
“我上报了。”白云仙人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奏折,“哎呀,看我这脑子,老了,不中用了,都忘记还没送出去呢!”
“现在交给魏延将军,应该也还来得吧!”
魏延看都没看,便将奏折捏成团,随手一扔,便是砸碎了一块大石,道,“白云,你别太过分了,教出些出息的弟子,就往天缺阁送,我魏家待你不薄啊。”
“是不薄啊,当年他在王都,天缺阁任职副阁主,接了魏家家主的邀请,出门就遇到匪寇,从麻袋醒来后,就在这魏家城,再也没出去过了。”
想起当初在天缺阁时,是多么的潇洒,多么的自由,现在......
白云仙人收敛神色,道,“出息?魏延将军谬赞了,那弟子的天赋,你也知道,着实一般的很,又何来出息二字。”
“出去的话,我也是按规矩章程办事,上报我也上报了,况且按照大瀚的规矩就算是廖文入了天缺阁,依旧是魏家军的人,顶多是出去进修一下,日后还会回来的。”
“归来之后,修为定然更上一层,无需栽培,便得了助力,这犹如借鸡生蛋,魏延将军,又何必劳气。”
魏延气多不打一处来,白云仙人这个老滑头,自己根本就说不过他,只能气冲冲的离开。
山下,有将士回禀,道,“将军,廖文没有返回过府邸。”
“找,派人出去找,魏家城外,方圆十万里,一个蚂蚁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把廖文找回来。”
“可是将军,他自入了白云仙山,便没有下来,恐怕是借了白云仙人之力,这是十万里也......”
这个魏延何曾不知,凭借白云仙人修为,直接将廖文送到大瀚王都都不难,可终归还是有一线希望,斩钉截铁道,“找,派人去找。”
“是。”军令不可违,将士立即前去。
数十舰队,上百天镜,甚至魏延亲自坐镇,仅仅只是为了找廖文一人。
天边一道白光,快到不可思议,只是突而急速下坠,下方还是一个湖泊。
一声巨响,湖水溅上千尺,下起一阵小雨。
从水面上,雨中走出一个书生,雨水自动退避,拍了拍肩上水珠,滴水不沾,一尘不染。
“这里是何处?”
廖文环视周匝,古道密林,清幽寂静。
在古道行走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