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日落山谷的要塞上,同时照耀在那一具具被抬走的尸体上,骑士们将圣战中牺牲的勇士和异端的邪教徒分别摆好,光尸体就放满了整个要塞之外的到达陷坑的那片空地上。
骑士们没有悲伤,他们默默的收拢着同伴们的尸体,这些都是为神而战的,为了打倒异端而牺牲的,那些做着弥撒的牧师们说过,他们的灵魂到达那云端之上的神国时,会受到光明神的表彰。
焚尸的黑烟弥漫在这座据说永不沦陷的残破要塞上空,乌鸦在黑色的尸烟中盘旋,它们对这些吝啬的教兵们充满了恨意,他们毁掉了它们的早餐。
在执事大人亲自主持的安息会后,一队队招募的骑士穿过那破败不堪的要塞大门,这一场战役他们的军队损失了近十万骑士,如若不是教会牧师的祝福的话,伤亡达到百分之十五时他们就会溃败。
负责清点和焚烧异端尸体的骑士支撑着他们必胜的信念,这一次异端们着实死了不少的人,除去那些黑暗骑士外,还消灭了两千多施法者,以及追捕了两百多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异教徒。
想想还真是让人闹心啊,代表正义的教廷远征军付出了这么大的伤亡,杀死异端的比例都快五十比一了,虽然异端们又不少按照帝国的对比划分已经属于贵族了,但是他们也是啊!
只不过普通的士兵和骑士扈从多一些罢了。
人命在战场上有时候还真是不值钱的。
日落要塞后方的山谷广场上,圣殿骑士们拿着一张人头像对这群没有来得及逃跑的异教徒们咨询着,这群俘虏里面没有一个是大法师级别的人物,就连高级魔法师也不是很多,剩下的都是中级魔法师甚至运气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魔法学徒,所以一般在战场而言,实力出众的人会成为敌方弓箭手重点照顾的对象,但要逃跑的时候,几乎很难被抓到,到了超凡级别的施法者一般都有着自己报名的手段。
小小的战俘营,骑士们很快就询问了一遍,但那些稚嫩的面孔上除了给他们展现出惊恐之外,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们这么问的方式有些不对。”两个圣职者从安息会的会场走了过来,他们和善的看着这群惊恐的羔羊,对身旁的圣殿骑士问道,“禁魔锁链都给他们绑上了吗?”
“是的大人。”圣殿骑士连忙鞠身回答道,“这些可是邪恶的施法者,必要的小心是对自身和同伴的负责。”
“那就好。”圣职者微笑的点点头,一把掐住靠在外围的女性施法者的脖子,随后将娇小体质的她提了起来,那原本还算精致的小脸立即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
“告诉我,你认识这个人,他在哪里?”圣职者微笑的问道,但被掐住脖子的女性施法者根本无法呼吸,禁锢的喉咙更是连声音都发布出来,她只能犹如离开水的鱼一般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双手去掰那比她大腿还粗的胳膊,两只脚在半空中乱蹬,希望能踢到他。
“你们在干什么!那样掐住她她根本无法说话!”几个和女施法者关系要好的魔法师冲了过来,想要去阻止圣职者的施暴,然而他们刚刚起步,就看到一个巨大的木质十字架覆盖了他们的视野。
四道身影钉在了那里,头颅犹如保龄球一样砸到了俘虏营的后方,将四个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他们看着人手一个的死人头,吓的差点仍了出去。
“别仍,小心引起那些人的反感,到时候不按顺序问的话我们就死到临头了。”奈柯弗小声的对几个人说道,把其余人手里的头颅收了过去,随后四颗人头按三线一点摆在身后,并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在地面和死人头上画着什么。
“还不是因为找你们,不然我们俩怎么能让这些圣殿骑士逮到。”阿普雷斯小声的说道,脸上充满了不悦,“死心眼的玩意,要塞破了都不走,你要跟着殉城啊。”
“没有,当时没有看到你们两个,以为你们死了呢,所以想给你们报仇来着。”奈柯弗说道。
“别说这些了,还是想着怎么逃出去吧。”包斯特看着营边上那落到地上因为窒息而死的女施法者,那苍白的面孔显得是那么可怜,他暗道了一声,“这么年轻,掐死可惜了。”
“我们最多有十分钟的时间。”辛巴德掏出一沓白纸来,低头说道,“好在他们没有搜走这个。”
“可即使是这样,我感觉要逃出去希望也是渺茫的。”阿普雷斯也掏出贴身藏着的剪纸人,左右看了看,“这里可是有将近二十万的士兵啊。”
“单纯的死亡对于这些邪恶的异教徒好像太便宜他们了。”
圣骑士杀死一半的人之后感觉效果并不明显,看来他们对神的敬畏还不够。
“找一批蜡杆来。”圣职者对几个圣殿骑士说道,后者闻言立刻照办,对于这些宗教裁判所的圣职者们的逼供手段,这些只负责安保工作的骑士们略有所闻。
只见圣职者从赶回来的骑士手中抽出一根蜡杆差在地上,随后微笑的抓住一个年轻的魔法师,放到了那根蜡杆上。
凄厉的惨叫声从魔法师的口中传来,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发疯的嚎叫着,悔恨和不甘让他疯狂的扭摆着身体,然而越是这样,他得到的痛苦也就越大。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会选择战死在城墙之上。
看着蜡杆从魔法师嘴巴串出的六国联盟俘虏们顿时发出胆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