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玲玲答应帮伯父寻找谣言传播者,冉大山自然愿意,说了两句客气话以后,回去了。
冉玲玲却陷入了沉思,暗道自告奋勇揽下这一档子事,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结局是什么?
看来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冉玲玲有点儿后悔,可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就没有撂挑子的道理。
唉,算了,看在伯父的面下,就算受点儿累,或者受到了委屈,也没什么。
冉玲玲边想着心事,别回去继续检查自己的猪。
搞养殖业,风险非常大,尤其对疾病的防治和检测,需要技术,更需要仔细,定时,最多三五天要检查一次,发现有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如果有要及时采取救治措施,严重的,赶紧请兽医诊治。
养的好有钱赚,弄得不好,就会血本无归。
现在冉玲玲的养猪场,有几头母猪,几十头仔猪,就算外婆和她两个人,每天也很忙碌。
冉玲玲盘算着,等周小军把手续弄好,把设备购齐,饲料厂开工的时候,就招一名饲养员,专门负责猪场的事情。
话说冉盈盈与男人在麦草堆约会的事情,在村里越传越精彩,越传越生动。
刚开始传的是冉盈盈和男的在草堆后面说话聊天儿,后来传成拥抱接吻,再后来干脆说两人在草堆深处做见不得人的事,甚至有人说冉盈盈都怀孕了。
村里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有几个长舌妇,专门喜欢说三道四,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大家对这件事情,非常的有兴趣,常常聚在一起说的口沫横飞,津津有味,神神叨叨。
当这些话传进周岩老妈刘彩娟耳朵里以后,她先是不信,后来见人们说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不由得她不信。
刘彩娟气哼哼地回到家里,看到下班回来的儿子,劈头盖脸的就问道:“儿子,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和人家冉盈盈在外面那过?”
周岩看老妈一脸严肃,有些莫名其妙的挠挠头:“妈,你说清楚点,我同冉盈盈什么这过那过呀?”
刘彩娟本来心中就有气,现在见儿子居然跟自己装蒜,火爆脾气上来了。
只见她便双手叉腰,寒眉倒竖,跳起脚气哼哼的说:“你跟我装糊涂是不是?你出去听听,村里人到处都在说,你和她在村外的麦草堆后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现在人家肚子都大了。”
“什么?”周岩吃惊的跳起来,怒目圆睁,气血上涌,差点儿没气的吐出血来,他气得张大嘴巴说:“妈,你是听谁说的?儿子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再说我根本就不喜欢冉盈盈,别说和他出去干那种事,就是她的手我都没摸过一下,话我都懒得跟她说。”
刘彩娟缓和了一下语气,有些不相信似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敢对天发誓吗?”
周岩拍着胸脯:“真的,绝对是真的,别说对天发誓,就是对地发誓我也不怕。”周岩说着举起手来,向着天说:“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周岩如果与冉盈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天打雷劈,不得好……”
周岩死字还为出口,刘彩娟一下子奔过来,伸手捂住他的嘴说:“好了好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妈相信你就是了。”
周岩却有些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妈,你说会不会看到的人,把人弄错了,明明是胡六斤,却看成是我。”
刘彩娟冷哼了一声:“管他是谁,幸好这件事情发生的早,我还想找人去他家时帮你提亲呢。”
周岩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可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
周岩本来要说喜欢的是冉玲玲,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他怕老妈反对,说出来也没用。
刘彩娟却脖子一拧,满脸寒霜地大手一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冉玲玲,可你不知道我和他家有仇吗?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她进我的家门的。”
周岩有些绝望,随即将脾气上来了,他闭着眼睛痛苦地叫道:“妈,都什么年代了?你就不能放下过去的恩怨吗?你如果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回来了,我到单位上去住。”
刘彩娟再一次跳起来,两眼瞪得铜铃大,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抽搐,她凶巴巴的怒视着周岩,吼道:“你不回来拉倒,就算老娘没有你这个儿子,反正不管你怎样,老娘也不可能让步,你小子牛你就牛去吧,你娶媳妇的时候家里没有一分钱,你爱咋滴咋滴。”
刘彩娟话未说完,脸涨得通红,前胸起伏着,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她本来就是一个火爆脾气的人,两句话不对就会跳起来。
只要倔脾气上来了,认你是谁她都不会跟你好脸色,如果逼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简直就像家常便饭。
周岩他老爸这一辈子领教够了自己媳妇儿的坏脾气,所以他一般很少说话,凡事做缩头乌龟,当好好先生,每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只要到点有饭吃,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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