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问刘彩娟为什么。刘彩娟却嚷道:“你管他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你,你不是说忙着去上班吗?还不快去。”
周岩正想回老妈两句,周岩老爸周大树开口说:“儿子,上一代的恩怨太深,世上的好姑娘多的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嘞?快去上班吧,年轻人事业为重。”
见老爸都发话了,周岩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自己的工作是顶替老爸的,对老妈的一兴很反感,但对老爸,他还是很尊敬的。
这样一来,周岩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心里咽。
他烦躁地拿出洗脸帕擦了一把脸,无奈的甩了一下头,出门上班去了。
周大树望着儿子跨出门的背影,有些不满的盯了刘彩娟一眼,抱怨道:“这么多年了,你心中的气还不能消吗?冤家宜解不宜结,是该把你那怨恨放下的时候啦。”
刘彩娟横了自家男人一眼,皱了皱眉头,怒气冲冲的嗔道:“放不放下我心里清楚,用得着你来教育我吗?反正不管怎样,我绝不允许咱家儿子与那个狐狸精的女儿好。”
周大树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一下头:“你呀,心眼儿太小,都几十年的事了,人家已经死了好几年,你还说人家狐狸精,她是狐狸精又怎么样?还不是成了一堆黄土。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的命也够苦的,小女儿失踪,让他两口子忧郁成疾,最后含恨离世,还不能讲解你心中的气吗?”
周大树的话勾起了刘彩娟心中深藏的往事,想起往事,她有些激动,也有些沮丧,心中波澜起伏,往事历历在目。
想了一阵,刘彩娟有些神情沮丧地说:“造化弄人,上一代的恩怨其实我已经不在乎了,但无论怎样,我都不希望她女儿进了我家门,因为看见她的女儿,我就会想起她,想起她我的心里就有气,这就是原因,你懂吗?”
周大树摊摊手:“我不懂,但我还是站在你这边,刚才我不是也帮助你劝儿子吗?你呀,咱们家就一个儿子,难不成你还想和他决裂呀?”
刘彩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时,刘彩娟的小女儿周倩倩从屋里探出脑袋问道:“爸,妈要和哥决裂呀?”
刘彩娟没好气地呛了女儿一句:“决裂你个头,还不快吃了饭去上学,在家磨磨腾腾的干什么?想挨揍啊。”
周倩倩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回屋吃饭去了。
她明白现在老妈正在气头上,就算有理跟她也说不清。连老大周岩都怕她,更别说还在上小学的自己。
话说周岩匆匆往镇上赶,从村里到镇上,大概有两三公里路,走快一点半个钟,走得慢就要四十分钟。
在镇电影院上班,周岩单位上其实有宿舍,他每天不辞辛劳地往家里跑,主要是想看看自己的心上人冉玲玲。
对现在的周岩来说,能看上她一眼,就是跑再远的路也值得。由此可见,冉玲玲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周岩人年轻,腿又长,走路一般都很快,半个钟只少不多。
本来从雷达站有一条小公路到镇上,虽说全是石子路,有些破破烂烂,但踩单车还是可以的。
可周岩老妈舍不得买掏钱跟他买自行车。
那时的自行车很珍贵,一辆永久或者凤凰自行车是要三百块钱,差不多周岩大半年的工资,周岩现在很节省,就是准备自己存钱买自行车。
周岩刚从村口上小公路,冉盈盈站在那儿东张西望,看见周岩走来,脸上立马笑开了花。
“学长,这么巧啊?又碰上你。”冉盈盈嘴上这么说,其实谁都明白,什么这么巧,是她自己等在那儿的好不好?为了这个巧字,她已经在那儿东张西望了好久。
周岩看见冉盈盈,有些无奈地甩了一下头,心里嘀咕道:“真是哪儿都有你呀。唉,想见的人见不着,老妈也不让见,不想见的人甩都甩不掉。”
这一刻,周岩甚至开始怀疑起人生,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真是命苦。
当然,周岩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冷冰冰的说:“对,还真是巧。”心里而说:“巧,巧过铲铲,小小年纪,心机就颇深。这一点,倒很像我妈。”
“学长,既然碰上了,那不介意我与你同行吧?”冉盈盈笑盈盈地这么说,脚上开始发力,因为周岩走的很快。
周岩嘴上说:“可以呀,一起走吧。”脚上却迈开大步,健步如飞,的目的就是想把冉盈盈最讨厌人用妞甩掉!
冉盈盈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登上,只好娇滴滴的说:“学长,你慢一点好不好?跑那么快干嘛?冉玲玲可没在前面,人家到雷达站看她的兵哥哥嘞。”
冉盈盈本是无心之举,周岩听起来却如针扎般难受,他一改之前斯文的形象,涨红着脸吼道:“她看她的兵哥哥关我什么事?没事少在我面前提她,你这人真讨厌,我要赶着上班,没空跟你瞎磨叽。”
周岩说完,脚下使劲,发疯似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把冉盈盈远远甩在后面。
“喂,学长,你小没良心的,等等我呀。”冉盈盈在后面边边跑边叫。
周岩才不想理她呢,他鼻孔里哼了一声,跑的更快。
冉盈盈终于发现,这周岩就是诚心要甩掉自己,而且自己一说到冉玲玲这三个字,他的反应特别敏感。
看来,冉玲玲已经深深的走进了这个家伙的心里。
想到这里,冉盈盈咬牙切齿地道:“冉玲玲,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