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二老爷万万没有想到连自己大哥都说出撵他们一家子走的话,顿时吃惊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年二夫人在旁边看着自家丈夫那木讷的样子,心中顿时又气又急了起来。她们夫妇呆在山西那样的地方倒无所谓,可膝下一双儿女却已经渐渐的长大了,这次年致远成亲,她们借着这个机会便住进了年府,名誉上是祝贺侄儿成婚,实际上却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京城里结交一些达官贵人。
年二夫人还梦想着以后都住在年府不离开了,要知道年家很久以前便已经分开单过的。她想着只要靠上年大老爷,以后自家儿子做官,女儿嫁入豪门都指日可待。可是不曾想,这一切都还没展开,自家儿子便口出狂言,说了那样一句伤人自尊的话,这下子,所有的计划都要被打乱了。
年二夫人一边心中责怪自家儿子,怨恨年致远,一边又忙摆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上前拉着静怡郡主的胳膊道:“郡主!原是我家致宁不会说话儿,得罪了您,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他这一次罢!咱们都是一家子骨肉,要是为了这一点子小事就闹的如此之僵,您心中也不好受的吧?”
打蛇打七寸,年二夫人老奸巨猾,知道侄儿年致远与大伯如今正在气头上,劝是劝不来的,但静怡郡主就不同了,她是个新媳妇儿,面子薄,她要是哀求了,十有八九静怡郡主抹不开面子就会答应了,那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她们这一家子就可以继续在京都里混着了。
只可惜,她估错了一点,那就是静怡郡主此刻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年二夫人的话一出口,她便淡淡道:“你去问我家相公吧,这事儿他做主,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多说什么的。”
年二夫人碰了这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眸色沉了沉,她还想再说什么,年致远已经上前一步来,将静怡郡主护到自己身后,语气淡淡,但却坚定的道:“二伯母,她是新媳妇,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你问她做什么?总之父亲的话你们已经听见了,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赶快回客房里去打包东西去吧!两个时辰之后,我便派马车在府门口等着。”
“大哥,你们真的如此绝情?”年二老爷听了年致远的话,心如刀绞一般,他扭着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年大老爷道:“就因为宁儿一句话,你就狠心撵我们一家子走?连一丝兄弟情义也不顾?”贵女谋嫁:
“二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当时你们来的时候便说的好好的,远儿成亲之后便离开的,今日早晨我还问你了,你说是等敬了媳妇茶便启程的,如今只不过是按着你的意思安排而已,怎么叫不顾兄弟情义了?”面对自家兄弟的质问,年大老爷不慌不忙的答道。
年二老爷顿时无话可说,站在那里气哼哼的直喘气。
年二夫人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间所有人都是一副巴不得她们一家子赶快滚远的表情。她忽然往地上一坐,扯开嗓子便嚎开了:“真是绝情啊!自家亲兄弟,亲骨肉的,居然就这样撵出去,我们这真是没法活了呀——”
静怡郡主活了大半辈子,一直都跟上层人物接触,除了齐晏那个心理变态,她见过的人都是良好而有教养的,像年二夫人这样当众撒泼的泼妇她却是第一次见,当真是开了眼界了!
“呜呜,真是狠心哪——”年二夫人的哭骂声撕心裂肺,仿佛死了亲爹娘一般,一时之间,年大老爷顿时就给气的差点就背过气去了!
昨日他的儿子才成亲,本该欢欢喜喜的一家人,却因为这二老爷一家子给破坏了,这样的哭丧法,他们家就是有再大的喜气,福气,也全给哭没了!
这是来祝贺的吗?这是来号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