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绵也凑过头来看,说:“童菲,有你这张画像陪伴着我,我不再寂寞了。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嫁给别人。”童菲喟叹道:“因为他才是我要找的大树,他比你有能耐,能够让我幸福快乐,而你不能,你要怪只能怪这个残酷的现实。我没有别的选择。”
柳如绵甚不死心,说道:“你能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吗?”
“不能!”童菲说到这里头也不回就走了。
柳如绵拿着她的画像追出水月轩,可是童菲已然不见踪影。他所看到的只是满目苍茫的白色。
雪仍在不停地下。柳如绵手里举着童菲的画像,普通一声在雪地里跪下来,哭着喊道:“童菲,我恨你!”
“恨一个女人没有用。”这时画师从水月轩走出来,看着跪在雪地上的柳如绵,眸子里掠过一丝鄙夷:“要恨就恨你自己吧,你是衙门中的败类,没有资格拥有童菲那样的好女人。”
“你再说我就杀了你。”柳如绵怒吼。
画师见柳如绵真的气上心头,怕他真对自己下手,忙不迭地走了。
柳如绵愤怒地站起来,无意中扭头朝水月轩一看,居然看到了掌柜一脸的诡异。这家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正在望着他狡黠地笑。柳如烟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家里呆了几天,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人,那感觉十分让人难受,于是悄悄的收拾起行囊,冒雪离开了京城,来到了他早为自己修建好的修身养性之地水月居。现在是春季,正是百花争艳的季节。柳如绵本以为来这里后无人知晓,想恨谁就可以恨谁,想跟谁过不去就能跟谁过不去的。在没人干扰没人管的岁月里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多惬意啊,却没料到麻烦还是找上来了。
扭头看看水月居的窗外,竟又刮进来了一股风。刹那间烛光摇曳,投在地上的人的影子也跟着晃悠起来。风还带着一片枯叶击打在他的脸上,劲道十足,把他的脸也打痛了。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一片枯叶在风中怎会打痛人的脸?何况是他快刀柳如绵的脸。除非是暗器!
可是来人却站在他的面前并无异动,那一袭青衣被他的目光盯死了想动也动不了,不可能分身窗外攻击他。那么在外面袭击他的人又是谁?柳如绵意思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下意思地伸手去摸被打的半边脸,感觉湿乎乎的肯定是血,还好像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再看落在地上的那片如枯叶般的东西,竟是一片薄铁打成形状如树叶的暗器。
没想到是童家的人来了。莫非来人和童菲有什么渊源?
柳如绵心里思量着,站在童菲的画像前一动也不敢动。他明白,先前进来的青衣人就已经够棘手的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难以对付的帮手。他只要一动准会没命。所以他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