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野平原上,破败村庄,断壁残垣,房屋坍塌,大梁倾斜,平时没有人迹,今天却人声鼎沸,战马嘶鸣,刀剑交鸣。
商秀珣衣袖破碎,玉臂露出,浑身尘土,模样狼狈,她率众出来围剿四大寇,却因为情报失误,被困在这处村庄内。
外面曹应龙骑在战马上,周围簇拥着数千儿郎,已发起了两次攻击,都被商秀珣利用地势挡了回去。
战场短暂的沉默!
商秀珣知道,贼寇这是在积蓄力量,准备必杀一击,突破进来。
“四大寇势大,不能力敌,柳宗道你带着大伙先走,我来断后。”商秀珣展现出女强人的一面,当机立断。
“不,怎能让场主涉险,我们断后,你先走,这处房屋是鲁妙子前辈所建造,下面地道直通村外,场主你快快离开。”柳宗道身为执事没能护持好场主,还哪有脸面自己先走。
就在众人争持不下时,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陶叔盛悄悄掏出一面镜子,向外投射光影。
“杀!”
外面喊杀声震天,地面震动,尘土飞扬,墙壁已被贼寇撞倒,大片贼寇冲杀进来,刀剑如雨,攒刺而下。
商秀珣等人大惊,慌忙抵抗,但是哪里抵挡得住四面八方,源源不绝的攻击,曹应龙带来的都是身手了得的心腹,武功各个不弱,只是片刻功夫,柳宗道,吴兆汝,馥大姐就失手被擒。
商秀珣独木难支,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剑影,拼命遮拦,被曹应龙窥住机会,一掌印在后辈,口喷鲜血,立刻有十几柄利剑,架在她秀美白皙的脖颈上。
“哈哈,”陶叔盛兴奋的大叫:“商秀珣,你也有今天,平日里你对我动辄喝骂,不讲情面,待会让你尝尝炮制的滋味。”
“够了,”曹应龙脸色一沉,喝道:“你要报仇有的是机会,还是办正事要紧,把商秀珣的符印拿着,到牧场去报信,就说贼寇已退,让他们打开城门,我率领儿郎,趁势掩杀进去,夺了飞马牧场。”
“是,”陶叔盛身躯一凛,恭声应命:“事成之后答应我的好处。。。。。。”
“放心吧,一件也少不了你的,我们只要战马,以后飞马牧场就是你的。”曹应龙似笑非笑。
“好,”陶叔盛振奋高呼,拿了商秀珣的符印,呼啸而去。
“大哥,”身材矮胖,五短身材的向霸天说:“这个美人怎么办,不如让给我吧,我保证让她知道得罪咱们四大寇的下场。”
“得了吧,就你那矮挫的样子,那个女人能喜欢,还是让我来好好的疼惜商秀珣吧。”打扮不伦不类的焦土千里毛躁,摇着拂尘,色眯眯的看着商秀珣。
“你们敢?”商秀珣又羞又怒,真要是被他们羞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看着向霸天,毛躁,房见鼎丑陋的样子,奇形怪状,简直鬼斧神工,商秀珣几欲晕厥。
“哼,”曹应龙额头皱纹颇深,微微舒展,说:“毛躁,这里交给你了,其他人跟我走,先把飞马牧场夺下来再说。”
“大哥英明,”身材高瘦,脸颊深陷,面黄肌瘦,犹如痨病鬼的毛躁,顿时眉开眼笑,不怀好意的向商秀珣走去。
“该死的,”商秀珣气的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突然,她想起了苏剑沙的话,露出悔恨:“难道我真的是非不分,傲娇成性?祖宗百年基业,要毁在我的手里?”
砰
一颗黑乎乎的圆球,从屋外飞来,落在地面,让屋内众人为之一静,圆球滚动几下,众人才看清,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刚离去的叛徒陶叔盛。
人影一闪,屋内多了一个少年,正是苏剑沙:“美人场主别来无恙啊。”
“嘤,”商秀珣泫然欲泣,眼圈通红:“我好的很!”
曹应龙露出凝重,以他的武功,居然没有觉察到苏剑沙的到来:“是个高手!”
剩下的三大寇,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可就没有这份谨慎的心机,况且他们人多势众,高手众多,又是四兄弟齐聚,信心膨胀,就是三大宗师到此,也敢斗上一斗。
“哪来的毛头小子,敢在我们四大寇头上撒野,”手持双狼牙棒的房见鼎首先跳出来。
他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一双死狗眼,却一直未离开商秀珣,恨不能一口把她吞了,长的也是最丑,脸如黑锅,额头一个血红的肉瘤,形容可怖。
“嗯?”苏剑沙看也不看,身形闪烁,如剑光分化,脚下花开,瞬间就到了房见鼎身侧,手臂轻抬,掌力飘忽,却如闷雷炸响,一掌印在房见鼎后心。
噗
房见鼎如腾云驾雾般,张牙舞爪,直飞起来,坠落在三丈之外,翻身而起,张口欲骂,却是脸色赤红,喷出鲜血。
“不死印法?”曹应龙身躯剧震,瞪大双眼,仿佛见到不可思议之事。
“三弟!”向霸天和房见鼎关系最好,急忙掠过去,但见房见鼎神色衰败,气弱游丝,竟是重伤难活了。
“好胆!”向霸天大怒,一摆手中钢齿环,就要给房见鼎报仇。
但是却被毛躁拦住:“不可莽撞,此人一掌就把三弟打死,武功之高,生平仅见,现在和他拼命,无异于自寻死路,让儿郎们围攻。”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向霸天清醒了不少,回想刚才的情形,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咬碎钢牙,大叫:“儿郎们,给我上,乱刀加身,群狼嘶食,把他给我撕碎。”
“杀!”
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