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早就已经知道进化人拥有一些非常独特的变异能力,故意选择在恰当的时间、地点,让所有一切都清楚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或者她是一个喜欢在**过程中被别人偷窥,籍此获得强烈快感的重口味人物?

诸如此类的可能还有很多,林林总总细数,甚至可以彼此不重复的罗列出几十至上百项。在罗兰根本不了解许娜的前提设置下,每一种推断都有可能是真的。这并不是天性多疑或者将简单事情复杂化,而是自己目前身处环境以及末日之后的种种经历,早就已经把罗兰头脑当中那点从旧时代保留下来的善恶观清扫一空。剩下来的,仅仅只是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在这个肮脏混乱的世界上活下去。

在步兵二团,罗兰没有任何一个信得过的直接下属。即便是那些分派到各营、连队的政监委员,也只是因为军衔和委员会方面的缘故,在名义上对自己表示服从。团长池凌甚至没有给他委派过任何一个勤务兵或者警卫之类的贴身人员,除了包括许娜在内秘书室里的这四个女孩,罗兰是不折不扣的光杆司令。

她必须在步兵二团这潭死气沉沉的黑水当中,折腾起足够引起上层人物注意的风浪。

秘书室属于团政委直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娜等几个女孩就是罗兰的直接下属。帮自己人出头。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合情合理。

整个事件前后所有细节都被罗兰计算在内,她甚至已经考虑到问题扩大化以后,新京方面可能对此作出的反应与问诘。即便真的有人想要籍此攀咬自己,也可以将所有事情全部反推到许娜身上。从头到尾,自己都是一个被女人挑唆。在狂怒和义愤驱使下的冲动人。就算是发生最糟糕的情况。新京需要抛出自己与第三集团军获取谅解,问题缘由也可以全部推到许娜身上。降责罪罚,自己所需要承担的部分,其实很少。

按照旧时代的观点,罗兰这种做法,无疑属于道德败坏的卑劣行径。但她也有自己的理由与观点。许娜只是一个陌生人,自己实在没有理由白白提供帮助。何况。整件事情很可能不会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那些玩弄女人的军官将受到严惩,新京方面很乐意看到步兵二团的中级官员受到打击。至于自己明察秋毫,疾恶如仇等等来自上层人物的赞美绝对少不了,接下来,很可能就是加官晋衔,进而执掌更加庞大、重要的核心位置。

当然,由此导致的后果。便是第三集团军将自己视为重点禁锢的大敌。而这种效果,正是罗兰迫切需要的。

无论是正是反,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引起第三集团军高层的注意。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见到以自己目前身份根本无法获得接近的齐越。

至于正义或者邪恶,许娜所说的那些问题真实或者虚假。其实都不重要。卑鄙和欺诈,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在地球每一个角落肆意蔓延。在充满文明光辉的旧时代尚且无法将它们驱除,何况现在只是混乱无序,单纯只为了生存而生存的末世。

政监委员的调查效率极高,六个小时后,罗兰开具名单上的所有军官,都被传唤到宪兵队接受单独讯问。

出于平衡权力方面的考虑,第三集团军没有设置内务部办事处之类的执法机构,而是从经过严格政治审核的优秀士兵当中挑选佼佼者编成宪兵。这支部队人数不多,由集团军司令部直管。但在名义上,也同时接受分派在各单位的政监委员管辖。这种特殊设置能够有效分化职权,使政监委员不至于独断权纲,对于一些重要或者蒙冤官员,集团军司令部也能及时解救。同时,彻底堵上新京方面责难的口实,对于这些身穿黑衣的监查人员既不反对,也不全盘接受。

也正因为如此,西部军区的政治审讯,要比其它地区公正得多。套用第三集团军上层官员的一句原话:“我们愿意接受来自政治监察委员会的监督,但是也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栽赃陷害。无论是谁想要以任何名义查察案件,都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

毫不夸张地说,被委派到西部军区的政监委员,其生存环境远比在红色共和军治下其它地区更加严酷。他们不可能得到任何来自基层方面的帮助,远在新京的委员会与内务部也指望不上,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一双双充满警惕与敌意的眼睛。但就是在如此艰险的环境下,他们仍然坚持内心深处对于伟大领袖的绝对忠诚与**信念,锲而不舍苦苦坚守自己应尽的职责。

按照相关规定,各部队宪兵必须接受政监委员的命令。但是对于临时拘押的军官及涉案人员,在没有确切证据表明其有罪的情况下,拘禁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四小时。

一至第五营作战主官盛励、马希康、刘正成、张文越、**,团后勤处司务长张奎山,三营第六中队副队长孙刚这些,是罗兰开具名单上的主要人员。作为屏蔽视听以及扰乱对方判断的常用手段,政监委员还要求宪兵逮捕了另外十一名营、连队级别军官。

讯问,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手段,所有一切均在冰冷严肃的气氛中进行。两小时后,第一批五名尉官级别受讯人员已经结束谈话,被宪兵释放。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信号。已经处于紧急集合状态的团参谋部,也慢慢放下紧张恐惧的心理,以常态看待这次临时性的突发讯问从解除拘禁的五名尉官口中得知,讯问内容大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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