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掌柜嘿嘿笑着,两个人正说笑,他们身后有人个声音说道:“掌柜,结账。”蒋掌柜站起身來:“兄弟你先坐着,我马上就回來。”说着他朝柜上走去,那人一边结算这住店钱,一边问道:“掌柜的,我跟您打听一个人,这县上可否有一户姓王的人家,这户人家有位叫罗凯的公子。”
如意酒楼的蒋掌柜一边接过客人递过來的银子,一边笑着说道:“嘿,您真问对人了,您往那边看。”他用手一指罗凯的座位:“那位穿白色长袍的英俊少年,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
问话的人是穿着褐色上衣,深褐色的中裤,头上挽着发髻,一副书童的打扮,他朝着蒋掌柜指的方向看过來,罗凯刚好背对着他们,从身形看倒是很像,可是又怕认错人:“公子,你看那是不是啊。”他向身边的一位年轻公子人问道,
蒋掌柜见状高声说道:“王公子,这有两位客人找您。”他的声音挺大,罗凯也听见了,不过罗凯的心里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难道京城又出了什么状况,府上的人找來了,他转身望去,见柜台前面站着两个人,那个书童看着很眼熟,却一下子想不起來哪里见过,再看书童旁边的年轻人,一身淡绿长衫,头扎方巾个头不高,举止却很潇洒,怎么会是他,
书童看到罗凯转身,便认出來,他高兴的跟身边公子说道:“正是,正是。”说罢,拉着这位公子朝罗凯的座位走來,一边走一边说道:“王公子,看见你可太好了,我们还怕你已经离开临川了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罗凯座位走來,蒋掌柜跟在后面:“哈哈,原來是我兄弟的朋友,你们坐着我给你们添茶。”
这宋朝可是真有意思,女子身份相对很高,风气也是很开放,对于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出游,这都是常有的事,甚至改嫁也是正常,唯独女子出现,常常喜欢男人装扮,大概这也是一种社会风气,也难怪罗凯一愣,來的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苏小妹,罗凯不禁想到,这苏小妹未免行动也太自由了,就说是眼下父母不在了,可这当哥哥的苏轼怎么放心这么一个女子到处乱跑,
苏小妹微微一笑:“王公子,别來无恙,。”
罗凯见苏小妹站在那里,忙回过神说道:“还好,苏公子请坐,你们,怎么來临川了。”
苏小妹在罗凯对面坐下,红着脸说道:“如今春暖花开时,我想先南下走一走。”她身后那个书童,捂着嘴笑了笑,
这举动让罗凯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埋怨:这样一个女子只身出游岂不是很危险;可又一想,这事也轮不到自己这么关心,况且人家也许是要去找那秦学士,想到这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蒋掌柜端着新添的茶走了过來,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放下茶杯向罗凯问道:“怎么,兄弟你要离开临川。”
“是啊,一半天就动身了。”罗凯回答着蒋掌柜,眼睛却看着苏小妹,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你看这事儿,我和兄弟还沒聊够呢。”蒋掌柜不无遗憾的说着,他说着就要坐下和罗凯继续聊,一回头看见那书童正看着自己,马上说道:“嗨,王公子这有客人,您们先聊着。”说罢识趣的站起身來回柜上忙碌去了,
蒋掌柜离开,苏小妹反而有些尴尬,刚刚话題被打断,想接着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端起杯喝茶掩饰,罗凯也看出來了,于是他便问道:“:“苏公子既然要南下,是不是要去高邮?”
苏小妹抬起头看着罗凯,眼睛里一片迷茫:“去高邮,去高邮干什么。”
罗凯看她一脸茫然,自己也是奇怪,可人家不承认,自己也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去相亲,更何况那样不等于说穿了对方的身份,他反问到:“哦,你不是去高邮,那你南下做什么。”
苏小妹一时语塞:“这……”
书童接口说道:“我们公子想回眉州,可又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去,所以我们就决定,先往南边走一走,万一能遇到公子就可以同路了。”
虽然他替苏小妹说出实情,但苏小妹还是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埋怨她说的太多了,罗凯暗自想笑:唉,每个闷骚的女子身边必定得有一个嘴快的丫头,这可是千古不变的定理,可一转念,想起他说的“同路”二字,罗凯又觉得惊异,虽说苏小妹是男装,但同路去南下这事有点麻烦,回头苏轼再埋怨自己拐带人口,况且她不去高邮见秦观,反而跟着自己,这事也说不过去啊,等等,是不是苏小妹现在还不认识秦观,或者她认识秦观之后才有的那典故,再想更觉得不对劲,按吴充说的那秦观如今不过十四五岁,这苏小妹怎么也得有十七八,难道古人就讲究女大三抱金砖,
“王公子。”罗凯猛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有点走神,他忙回过神來说道:“苏公子,我去广南是因为有事要办,再说此行路途遥远,我怕……”
苏小妹听这话,红着脸咬了咬嘴唇:“王公子是怕我给你添麻烦吧,,那好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眉州再见。”说着站起身來就要走,别看罗凯平时聪明急智,可这一沾苏小妹的事罗凯就头大,他急忙说道:“不是怕你给我添麻烦,只是,只是……”罗凯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这事可是麻烦,既不能不带着他,还不能现在说穿自己知道她本來身份的事,再或许古人都这样吧,要不怎么梁山伯祝英台同窗那么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