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谶纬之言,以‘三羊五眼’之名,将苻生推上了太子之位。只是这一举动虽然被苻健一意孤行执行了下去,但是却让很多人所不满。”

“那么你现在投靠的苻坚呢?我今天已经看见他了,你既然站在他的一方,就说说他现在的情况吧。”张曜灵今天已经看到了苻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遗留下来的历史印象所影响的,他总是觉得,这个苻坚,更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敌人。

“之前在下的确是为势所逼投靠了苻坚,但是现在公子既然来了,北宫堂就已经是公子的人了,绝对不会再有二心!”刚刚归附张曜灵,北宫堂又表了一番忠心,然后才说道,“苻坚是继承了其父东海王苻雄的班底,他在军队中的声望最高。虽然按照正常的礼节,他是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力的。但是,现在……”

北宫堂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张曜灵已经听懂了。现在,苻坚的人都已经跑回来了,哪里还管什么于礼合不合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按照规矩来,只怕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纷争了!

“我今天看到苻坚派人收拢了大街上的乱军,这些乱军虽然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但是苻坚这么大张旗鼓地干,不是明摆着宣告他回到了长安,难道不怕引起别人的戒心吗?”张曜灵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虽然苻坚并没有亲自上街,但是他的那几个心腹大将,长安城里谁不认得?没有苻坚在,他们敢这么大胆吗?

“本来是不敢的,不过从皇宫里传出来的一个消息,让苻坚也就肆无忌惮了。”北宫堂看了看张曜灵,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今天下午传过来的消息,苻健在城头上突然晕厥,今天下午,已经死了。”

“他死了、真的死了?”张曜灵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精光,急切地问道。

“那是苻坚得到的准确消息,要是这个消息不确切的话,一向谨慎的苻坚,也不会这么大胆地行动了。”看着张曜灵那有些激动的神色,北宫堂这样说道。

“果然是这样,难怪那些人都这么着急,连一刻都等不得了。”张曜灵目光转向一旁,看着那盏跳动的油灯,心思却飘到了远方。

“公子,明日太子苻生就要宣度遗诏,继位为帝。明天,所有的势力都要动手的,不知道公子,怎么打算的?”北宫堂本来不想打扰张曜灵的沉思,不过他现在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回去的话,只怕又要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鲁叔!”北宫堂的话惊醒了沉思中的张曜灵,他转头就喊。“不!雁儿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多年都是公子在照顾着雁儿,要不是公子,雁儿早就已经不在了!雁儿长大了,哥哥,就让雁儿自己做一回主吧!”北宫雁摇晃着北宫堂的手臂,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可是你这样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已经……”北宫堂忽然看了张曜灵一眼,看得张曜灵一头雾水。只是低下头去看着自己妹妹那倔强的眼神,想到她这么多年一个人的艰辛,这心里就是一软,剩下的话,就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雁儿不求有什么结果,雁儿只是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现在的日子,我很快乐,很满足。别的,雁儿不会去多求的!”北宫雁有些激动地说着,只不过她和北宫堂的这番对话,张曜灵字字听在耳朵里,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雁儿,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和我有关吗?”张曜灵越听越糊涂,明明是兄妹重逢,挺幸福的一件事。怎么这两兄妹说着说着,就要变成苦情戏了?只是虽然听不懂他们在争什么,张曜灵隐隐觉得,好像跟自己有点关系。

“张公子,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妹妹的照顾。只是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妹妹,就不可能再让她流落在外。”转过头去不去看北宫雁那祈求的眼神,北宫堂看向张曜灵,沉声说道,“张公子,我要为我妹妹赎身!”

“啊?赎身?”张曜灵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自己的样子很像是人贩子吗?这么多年来,自己虽然也干过不少缺德事,但是好像,也和这项历史悠久的工作不搭边啊!尤其是,听着这两个字眼,张曜灵隐隐约约记得,这样的情节,好像更多是出现在才子佳人的小说中,痴情郎为青楼女子赎身的吧?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的角色?

“对,为我妹妹赎身!我知道这么多年来张公子一直照顾着我妹妹,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这些都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但是我找到了妹妹,是无法看着她继续这样为奴为婢的。”北宫堂把张曜灵的吃惊当成了不舍得,但是他还是继续说道。

“雁儿是奴婢?这是怎么说的,我可从来都没有拿她当过奴婢啊!”张曜灵想明白了北宫堂的意思,不过对于之前兄妹二人的对话,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哥哥!”北宫堂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北宫雁给拉住了,她一脸哀求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只是她是背转过身去对着张曜灵,所以张曜灵并没有看到她的脸色,“公子从来都没有拿我当过奴婢,我也没有签过什么卖身契约!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公子照顾我,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的另一个哥哥!”

“雁儿,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直都没有照顾过你,我……”北宫雁的话刺痛了北宫堂的心,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北宫雁额头上的青丝,惭愧地低声说着。

“不,这并不是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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