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苦了。
活着的痛苦,他们,那些至恶之人的罪孽永远也不会洗净。
那些争权夺位者,永远都是无法被饶恕的恶魔。
耶禄荣勋,看着他的父亲死在了那场战争中,那场本来不必发起的战争。
耶禄索震,耶禄索威,耶禄索言,耶禄索勒,他们四个兄弟真正意义上拯救了冰雪部落,将原本肆意杀戮,相互为敌的九个部落联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最强大的冰雪部落。
那时候,极北之地人口达到了六十万。
带甲二十万,所向披靡。
耶禄部也成为了九个部落中地位最高的部落。
而耶禄荣勋的父亲,耶禄索勒也成为了伟大的战士,正是他高超的军事才能,率领着耶禄部的铁狼骑,横扫雪原,让八部四夷拜服在耶禄部的脚下。
而最后,极北之地的可汗之位却也理所应当地落在了兄长耶禄索震的手上。
晋建王二年,隐魔的压迫逐渐明显了,耶禄索震不想和这强大而可怕的怪物继续纠缠,于是悍然发动了对三晋之地的攻势。
二十万大军几乎毁灭了北境的所有哨站,就连几个主要的城池也被他们全部拔除。
大军抵达浩都将那座城团团围住。
而后来,和耶禄索震一样铁腕的三晋之主,公孙钰率领着二十余万三晋联军抵达了浩都。
这场大战最后以冰雪部落的完全失败而告终。
虽说三晋军队损失也十分惨重,十万人长眠于浩都以北八十里,但至少让野夷几乎丧失了南下的能力,而后,长城拔地而起,冰雪部落再想南下便比登天还难。
可耶禄索震不死心,在隐魔的压迫之下,野夷人口急转直下,在十年内损失一半人口。
最后,建王十八年,他指派耶禄索勒率领十万军队南下意图攻破肠虫清。
只有十五岁的耶禄荣勋送别了父亲。
他看着那老当益壮,依然健壮的父亲穿着厚重的盔甲前往南方。
可他怎么知道,那和他父亲一同攻打奉贤关的叔叔耶禄索威居然在敌军反扑的时候独自逃生,带着他父亲手下的铁狼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死战到最后一人时,耶禄索勒直面死亡,战死沙场。
当耶禄索勒的死讯传到狼牙都时,上到耶禄部贵族,下到普通百姓无不痛悼。
然而他们只是拍了拍耶禄荣勋的肩膀告诉他节哀顺变。
他找过耶禄索震,希望他严惩那个间接杀死父亲的凶手耶禄索威,可耶禄索震一直在敷衍着他。
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汗只在乎手下的铁狼骑没有损失,根本无所谓亲弟弟的死。
毕竟一个功高盖主的亲贵,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自那时起,耶禄荣勋完全变了,他放弃了一切兴趣,他变得越发孤独,越发不愿参与耶禄部的宴会活动。
他把自己关在狭窄的屋子里他笑着哭着,然而这一切痛苦的感受消失之后,他还必须伪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面对他那些亲切的叔叔,哥哥。
那些杀死他父亲的凶手。
他如今是最孤独的人。
他如今是一个最通好耶禄家的人。
失去了父亲的他,一个人踽踽独行。
每当他想起那些铁狼骑老兵说的话时,他就想起了耶禄索威耶禄索震的邪恶嘴脸。
八年过去了,他站在这,亲手送耶禄索威上天。
耶禄荣勋长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瘫倒在地的乌兰翰,“乌兰将军,林霄寒是异族啊,林霄寒是杀死叔叔的真凶!”
“是啊,可那又能怎样,大汗很是器重他,我们又能拿他怎样。”
“你这样自怨自艾有用吗!”耶禄抓着乌兰翰的衣领,“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个林霄寒,危言耸听,他为了什么!他是要削弱我们冰雪部落,他要将我们彻底的,一网打尽!而那个所谓的大汗呢?无比愚蠢,无比愚蠢!他听信林霄寒为了什么?就是想要办掉寒山王,这样便无人和他争权夺位,他就可以稳坐他的汗位了。”
乌兰翰握着拳,他心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你想想,耶禄荣德这个置部落生死于不顾,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寒山王,这样的人不死都难以平息众怒,我们还要在这里做这些无畏的牺牲有什么必要啊!”
“为什么!为什么!”乌兰翰怒吼着,他暴怒地发泄自己的痛苦,他心中的不满急剧提升,在耶禄荣勋的诱导下,他将对耶禄索威的终转化为对耶禄荣德的恨。
“咱们不能再执迷不悟了,那些个族长也是被耶禄荣德蛊惑罢了,你应该不想看着你的族长我们部落伟大的战士乌兰巴托最后死在那无意义的南迁之下吧?”
“不,不可以,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我们必须杀了那可耻的林霄寒,杀了那个虚伪的可汗!你愿意吗?杀了那些人,为寒山王报仇,为他的荣誉复仇!”
“我愿意,我……我手下五千铁狼骑是部落里最强大的战士,您说,我全听您的喀里木王!”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必再恐惧那些小人了,我手下两千骑加上你的铁狼骑一共七千骑,我们虽然军队皆为精锐但要是正面对抗耶禄荣德荣道的三万军队还是不够,所以我们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迅速突破外围的百姓,直取耶禄荣德的人头然后在告知诸位族长那林霄寒和耶禄荣德背后的可耻勾当,到那时,咱们就可以杀了林霄寒,为寒山王报仇,我们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