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旅途,通常都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奇景作为终点,带给人以心旷神怡的美景之余,更会给人的心灵留下一段美好故事,当然,这指的只是一般的旅途,】
呼……
在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上,躺在一条粗壮树枝上,刚从睡眠中苏醒的凛,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
“觉得怎样,”
猎者之眼中迅速传來属于琼斯博士的声音
“营养液依然很难吃,但效果很好;急救喷雾弄得伤口很疼,但……”凛拉开了黑色的战术服,往里面看了看,又接着说:“伤口已经愈合了,”
“萨利已经安葬了吗,”在另一个树枝上,雷禅似乎早已醒來,安静的透过猎者之眼询问着沈璐那边的情况,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案后,雷禅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嘴,
穿过哀嚎山谷,前面或许就是他们此行的终点,也是他们重新获得天人总部认可的机会,但萨利,却再也沒有机会活着完成这个任务,得到自己应得成绩和晋升,
“走吧,我们已经休息了三小时,接下來,一口气的完成这个任务吧,”
雷禅在说完这句话后,便纵身在大树的树枝间不停跳跃,望地面而下,
而醒來不过十秒,却已完全进入状态的凛也紧跟着往下跳,
很快,训练有素的他们很快便轻而易举的,落到了距离原本所在高度约五十多米的草地上,
凛更从地上捡起了tac-50的残骸,用枪身的挂带把断成四段的枪重新绑在了一块,背在了身后,
“凛,什么时候,”
雷禅意外的望着这在几个小时前,韩凛用以抵挡逆击的攻击,而被利爪撕碎的tac-50,
“休息前,我拾回來的,”凛冲雷禅苦笑了一下,在接触到雷禅那惊讶的目光后,凛又补了一句:“懂得隐秘行动的,又不止你一个,”
雷禅并沒有再问下去,他很清楚,带着这些随时都会散落一地,引起敌人注意的枪械残骸,绝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既然精通隐秘行动,战斗经验丰富的韩凛依然选择带着它们,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
“这把枪是我的师傅、我的恩人送给我的,”
望着面前茂密,似乎难辨方向的高耸草地,凛若有所思的说了起來,
“所以,你打算把它带回去,”
既然凛开了口,结伴同行的雷禅也就干脆顺着问下去,
“不,”
凛猛地挥动锋利的短剑,砍掉面前挡路的一堆杂草,
“我打算把它放在萨利的身边一起葬了,那孩子其实挺有天分的,只可惜……既然这把枪毁在这里,那就是和萨利有着某种缘分,倒不如留下给他好了,”
凛停下了脚步,说完后又再次迈开了步子,
“呵……这可不像你会说出來的话,缘分,这个词只出现在我们东方国家,”
雷禅倍感意外的望着此时此刻,这个身上弥漫着悲哀和释怀两种气息的韩凛,
“嘿,别忘了,我可是生在中原国,算起來也是个东方国家的人,”韩凛笑了笑,然后把短剑放回到后背中,
“到这里不过只是三天不到的时间,但我却觉得似乎过了几个月似得,”凛笑着说
雷禅并沒有继续接话下去,只是感慨的望着前方一条相对平整,畅通无阻的山路,
韩凛也沒有回答雷禅,只是把手上的《乔治布尼迪自传》塞进了战术服中,然后微笑着用手指了指那条山路的尽头,示意目的地就在前方,
雷禅回应般的淡淡一笑,两人便不约而同的顺着那条离开哀嚎山谷的山路奔跑起來,
根据凛的分析,穿过了这个山谷,蒂瓦纳,这个传说之地就会正式进入他们的视线中了,
距离为父母报仇的日子,又将更近一步了,
在风雪漫天的冰原上,是相对而立的一人一兽,
龙根?科马洛夫悠然自得的单手提着乌黑如墨般的武士刀 ,, 怨毒,闭着双眼安静的站在冰面上,在他周围的是数十只横七竖八倒卧着,被利刃分尸的红狼,从它们身上所流出的红色鲜血,呈圆形染红了龙根所站位置的周围,
而龙根此时也并非毫发无伤,一滴滴连绵不断的鲜血,顺着他身体右侧的链甲,慢慢的滴落到地面上,
在他雕刻着血红sè_mó龙的黑色链甲上,布着多条被利器划过的痕迹,但却并未能致其受伤,而在右肩位置,那负责保护肩膀,形如魔龙首级般的链甲护肩,则被利器砍掉了足足一半,失去了保护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上,留有一大片血迹,以及仍不停往外渗出血的伤口,
但很显然,这个本令人心惊胆颤的恐怖伤口,此时正在高速愈合当中,
风雪很大,猛烈的如海浪般拍打在龙根精干的身体上,
狰狞的黑色链甲,不时发出因为风力而铮铮作响,犹如一个恶魔发出着骇人、张狂、狰狞的笑声一般,
而在龙根约五十米外的正对面,则是身上铠甲已几乎全部被卸下、割破,一条犄角被砍下的逆击,它的情况也并不好,只见在它脚下所站的那边冰面上,有着一大滩正在不停往外扩大的血迹,它炽热的鲜血滴在冰面后,会引起剧烈的气化作用,令冰面不停的泻出着白蒙蒙的水汽,
实力强横如逆击,此刻竟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败象,
“痛快……,与你交手,丝毫不亚于当年与加百列厮杀,”逆击边说,口中不停流出炽热的鲜血,激起脚下冰面又一轮猛烈的气化作用,令它本被血污所阻碍的视线,变得更为模糊不清,
“我给过机会你,为何不走,”龙根微微睁开眼,血红色的双眸紧紧盯着逆击,
逆击用逐渐浑浊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