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伪造一片龟甲,散播消息,吸引东郭茂才出来?”万春荣突发奇想的道。
“《清云经》,本就是东郭茂才盗走的,咱们三派,哪里还能有遗留?他听了之后,只会暗暗冷笑,想要他主动的跳出来,是根本没有可能。”公羊勇道。
“那东郭茂才,实在可恨,枉费咱们如此信任他。”鱼鹏举恼怒道。
另外两人,只冷笑一声。
《清云经》,本是三派之物,数十年前,由东郭茂才,从一远古地窟之中,机缘巧合的得到。其时,东郭茂才已是后天境武者,三派合力看住了他,那一部龟甲篆刻的《清云经》,由三派共同派人掌管,东郭茂才,倒也得了一些好处,否则,他又如何能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臻至先天之境?
数十年的监禁,本以为东郭茂才早就认命,谁能料得到,他竟贼心不死,花言巧语,使三派之人放松了警惕,趁机逃了出去。更令三派愤怒的是,那一部珍贵的《清云经》,也被他盗走了。
是的,在三派看来,这已是他们的囊中物。
东郭茂才,只是一个卑劣的窃贼!
所以,三大道派,才遣使公羊勇、万春容、鱼鹏举三人,追踪东郭茂才,格杀勿论,取回《清云经》。
“吩咐人手下去,调查曾经在那远古地窟之中,被山民捡走的那一片龟甲。只要得了此物,便不愁找不到东郭茂才。”公羊勇道。
万春容、鱼鹏举点了点头,他们来此,自然不止一人。
更何况,中原大地,久负盛名的宗门,便只有六家,即四大道派{龙虎山、茅山、罗浮、闾山}、两大佛寺{少林寺、白马寺},南华寺、东山寺等,都是后起之秀,功法、资源等底蕴,门中的高手等,各方面来说,都差了些。
所以,依附于六家宗门的大小势力,也是极多。
很多时候,在六家宗门各自的地盘上,朝廷,都没他们管用。或者说,朝廷要想统治安稳,六家宗门,便不能得罪。
至于魔宗,虽也强大,但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除了边远之地,谁敢修炼魔功?道教、佛门、官府,谁得了讯息,都会擒杀那习练魔功之人。
《清云经》之事,只是龙虎山、茅山和罗浮三大道派的事务,闾山修咒术,对此物不太渴求。少林寺和白马寺,那更是佛门寺院,修的是佛法,得了《清云经》,虽有助益,但冒着得罪三大道派的风险,出手抢夺,就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三人议定,便各自离去。
……
广州都督府。
广州都督“冯仁智”,年过半百,但他是先天境的武者,精神矍铄,丝毫不显老态,反而像是三十来岁,而立之年的人。不过,近来冯仁智经历了丧子之痛,加之十几年的谋划,一朝化为乌有,陇州刺史陈行范、蒙舍诏,私下里,纷纷向他问罪。
烦心事一大堆,伤心事也不少,短短半个多月,他的鬓间,竟已生出了白发。
“还没有消息吗?”冯仁智眼神阴翳,仿佛一条潜藏在山中的毒蛇,正吐着毒信,欲择人而噬。
堂下的亲兵,微一摇头,道:“回都督的话……”正说之际,忽听得一人迈步进来,大声道:“都督,有消息了。”他便住口不言,躬身退到一旁。
冯仁智不见喜怒,道:“何长史,是何消息?是否无误?”
他口中的“何长史”,乃一中年男子,貌甚魁梧,正是广州都督府的长史何游鲁。
何游鲁跨步进来,先跪下一礼,待冯仁智示意他起身,口中方道:“都督,探子来报,龙虎山、茅山、罗浮三大道派的门中高手,齐聚广州城。”
冯仁智皱起了眉头,广州,是他的地盘,偏生有一道一佛,虽不理俗事,但二者的威望,比他这广州都督,都高了两三层。广州地方势力,虽敬他这广州都督,但出了事,首先请教的,却不是广州都督府,而是罗浮或南华寺。
他说的话,不是那么管用。
因此,对于江湖上的大宗门,他始终秉持着一种抗拒,甚是敌视的态度。
更何况,这可不是罗浮一家道派,而是三大道派,齐齐出动,背后的含意,由不得他不深思。
风雨将至,dong an将起啊!
“打听到他们的目的了吗?”冯仁智沉声问。
何游鲁略一迟疑。
“说!”冯仁智喝道。
“是,都督。”何游鲁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听说,三大道派此来,是为了捉拿一人,名叫东郭茂才。”
“东郭茂才?此人是谁?”冯仁智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此人,听闻盗走了三大派共有的一件宝物,那件宝物……”何游鲁缓声道,“……便是广成子所著的《清云经》!”
冯仁智瞳孔骤然紧缩,心绪不定,《清云经》,便是他准备伪造之物,不过,他只得一片龟甲,莫非……那三大道派,拥有的是全本?
何游鲁续道:“《清云经》,本在一远古地窟之中,为东郭茂才所得,而后为三大道派发现,囚禁了此人,由三大道派,共同掌有《清云经》。东郭茂才自然不甘,几十年后,觅得良机,盗走了全本的《清云经》,不,还缺了一片。”凝视着冯仁智,缓声道,“那一片,卑职所料不差的话,便是咱们曾经得到的那一片龟甲。”
冯仁智点点头,他已猜到了。
他自从一名山民手中,得到了那一片龟甲,便心生算计,通过那一片龟甲,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