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堵得特别慌,她很想他狠狠的骂她一顿,总比现在这样不理不睬好的多。
周若莹看着垂头丧气的琉璃,轻笑了一声,走上前去对正要上马车的南宫弈柔声道:“殿下,我扶你上车吧!”
南宫弈摇了摇头,清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她的眼神却温和了几分,轻声说:“若莹你上另外一辆马车。”
周若莹转头看了一眼丁绍允临时在皇宫借来的马车,固执地摇了摇头:“我不过去,我要照顾太子殿下。”
“只是一些皮肉之伤,我并无大碍,你过去吧!”南宫弈的眼神虽然还是有些温和,说的话的语气却极淡,淡的让人不容置疑。
周若莹见南宫弈不肯和她同乘一辆马车,闷闷不乐地往临时借来的马车走去,经过琉璃身边时怅然叹道:“殿下身体不好,我们都不要打扰他了,跟我过去吧。”
琉璃见南宫弈将周若莹赶到另一辆马车上,料想他是不想与她们同乘,便识趣地跟在周若莹身后走。
经此一事,她将性子收敛了一些,怕又惹什么祸事出来让南宫弈受苦,她想快点离开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她不喜欢这里,这里的空气让她感到非常压抑。
“站住!”南宫弈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琉璃和周若莹一起回头。
琉璃闷闷地瞧着南宫弈。
周若莹却惊喜地问:“太子殿下唤臣妾何事?”
南宫弈轻转着双目,缓缓看向周若莹的眼神温熙如春风拂槛。
琉璃见南宫弈并不是唤她,又看到南宫弈这么温和地看着周若莹,却连瞧也不瞧自己,更加郁闷闷不乐。
“若莹,那马车槛较高,你小心一些。”南宫弈虽然语气还是很淡,但此话却温暧得让人心花怒放。
周若莹心花怒放地应道:“谢殿下关心,臣妾自当小心,殿下也要注意身子,千万莫要再受损伤。”
见这两人说着情意绵绵的话,琉璃气闷地加快脚步往借来的马车走去。
周若莹转头看她,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站住!”南宫弈的声音再次传来。
琉璃停住了脚步,回头见南宫弈目光湛湛地望着自己,她讶然地问:“你叫我啊?”
“不然呢?”南宫弈入鬓的剑眉扬了扬,声音加重了几分。
“你叫我何事?”琉璃莫名其妙地问,原来他一直就是在叫她呢!
“随我上来。”南宫弈抛下一句话后,转身让丁绍允和高风崖扶上了马车。
“让我跟你同坐一辆马车吗?”琉璃立即高兴了起来,郁闷一扫而空。
正往另一辆马车上走的周若莹却晃了晃身子,满怀兴奋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底。
“你可以不上来。”南宫弈在车沿上头也不回地说,撩开车帘钻了进去。
“上,我当然随你上去。”琉璃瞬间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地上了马车。
车内,丁绍允和高风崖将南宫弈扶上床后,转身下了车霜。
高风崖是皇宫侍卫统领,还有公务在身,丁绍允与其他太子府的侍卫骑马前行。
琉璃刚坐到俯卧在小床上的南宫弈面前,马车已缓缓起行。
“你……”琉璃见南宫弈侧着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深邃的双目倒映着她的影子,顿时被他这样的目光瞧得有些口干舌燥,喃喃道:“说吧,你叫我过来何事?”
她当然不会以为,他只是单纯地要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这么简单。
南宫弈深深地注视了她半响,才淡淡道:“你知错了吗?”
原来兴师问罪来了,琉璃目光落到了他被打的屁股上,心中一痛,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错了。”
“你错在何处?”南宫弈平淡的声调中加了一些磁性的起伏。
琉璃低下头,轻声道:“我不该在皇宫内贪玩,不该偷听……偷听别人聊天。”
她本想说偷听南宫辰和周若莹的谈话,从中得知这两人从前有男女之情,可听他们对话,那周若莹现在对南宫辰好像并不留恋,她虽然不喜欢周若莹,可不想没凭没据便陷害人。
“还有吗?”南宫弈像是来的兴趣,优美的唇边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不该偷听别人聊天,不该被发现到处乱跑,不该跑急了背后不长眼睛撞碎了送子观音,不该差点被徐贵妃罚到慎刑司,不该惹皇上皇后及众妃嫔过来看笑话,不该让你代我受过,不该让你的大祭主持被大皇子要了去。”琉璃一口气连珠炮似地说。
“还有吗?”南宫弈饶有兴趣地问,一张清冷的脸像裂开的冰,细水长流。
“还有什么吗?”琉璃想了想,没相到,苦恼地抬头问:“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吧?”
南宫弈目光闪烁,缓缓的说:“你只有一样做错了,遇到这么紧要之事,怎么不立即找我?即便你当时不能找我,也可亮出身份,让别人通知我。要知认真算来,贵妃并没有权力随意处置太子妃,可若你故意藐视贵妃,态度极端恶劣,她越矩处置你亦无人指责,方才若不是风崖派人找我,也不知你被送进慎刑司折腾成什么样子。”
一道暖流从琉璃身上流过,令她身心轻颤,南宫弈这句话虽然不是什么情话,说得也不是特别的温柔,却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你不生我气了。”她笑逐颜开的问道。
“怎么不生气?你方才太让我担心。”南宫弈淡然道,缓缓伸手握住了琉璃的一只小手,深深地看着她,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