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周若莹颤声问道,焦急地想上前,却又有所顾忌地站住,眼角莹莹有泪。
南宫弈挥退两太监,缓缓跪了下去。
皇帝沉着脸问道:“弈儿,你乃当朝太子,处事沉稳有度,朕一向极为满意,今日为太子妃之事处罚于你,你可心服?”
“儿臣心服口服,谢父皇轻罚之恩。”南宫弈低头恭敬地道。
皇帝满意的抚了抚胡子,又关切的道:“弈儿你行动可自如?还跪着干什么?赶快起来吧!”
“儿臣无碍。”南宫弈应道,慢慢地站了起来,可能牵到身上的疼处,刚站定时稍稍趔趄了一下。
“四弟你别硬撑着了,二十大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已足够你屁股开花,还是赶快回家休息吧!”南宫仁龙一脸关心地插话进来,眼神关爱焦虑,极其兄弟友爱。
“龙儿说的是,弈你这便回去休好生休息吧!”皇帝点着头,眼中带了一些担忧之色。
“谢父皇。”南宫弈道。
他话才落,突听皇后轻叹了一声:“太子如今身体欠安,不知后天可否主持一年一度的云坛大祭?”
“儿臣只是受些皮肉之苦,无妨后天主持大祭。”南宫弈的脸色整了整,很郑重地说。
站在皇帝身侧的徐贵妃笑了笑,眼中带了一丝讥讽:“太子如今走路须人扶着,后天便是能走,也是有些不稳吧?那云坛大祭是我国为民祈福之大祭,太子到时候若是有些仪态不周,恐怕不妥。”她偷眼望了望皇帝的脸色,又讪讪笑道:“臣妾以为,还是皇上主持为好。”
皇帝抚着胡子沉思了半晌,缓缓道:“云坛大祭乃为全国祈求风调雨顺,安抚民心之祭,亦为我国第一大祭,大祭之主持代表的是皇室的态度,可如今弈儿行动不便,的确不宜,朕已是一国之主,一言九鼎,主持大祭亦为不妥,看来须另配人选。”
南宫弈抬起深邃的眼,直视着皇帝,极庄重的说:“父皇不必担心,儿臣的身子后天定然完好如初,一定不负父皇所托。”
“四弟呀!”南宫仁龙很无奈地长叹一声:“你一直勤于政事,大家看在眼中,你今日身子受损,还是趁此机会,好好休息几天吧!那云坛大祭固然重要,可你身子更加重要。”
皇帝欣慰的看了看南宫仁龙,又看了看南宫弈,见他们兄弟之情这么深,老怀大慰,抚着长胡子笑道:“龙儿所言极是,弈儿你就趁此机会休息几天,别管什么政务了,你新婚伊始,也须好好陪陪家中娇妻美妾,哈哈!”
笑了一会,皇帝又道:“那大祭主持,便让龙儿做吧!”
南宫仁龙立即跪下,一脸慌乱地说:“父皇使不得啊!这云坛大祭乃极为重要之祭,每年都为太子主持,如今父皇转让儿臣主持,恐怕于礼不合,儿臣不能担此重任啊!”
皇帝脸色一沉,瞪了南宫仁龙一眼:“你是朕的儿子,朕让你来主持大祭有何不可?弈儿身体不适,你帮他主持一年有何不可?”
“这……”南宫仁龙苦着脸,低下头一副苦恼之状。
琉璃见南宫仁龙这样子,觉得那云坛大祭定是极困难之事,又见南宫弈一副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心想这南宫仁龙方才在掖责堂那样讥笑南宫弈,让他帮一帮南宫弈却这么推辞,嘴上却偏偏说得好像多关心南宫弈一样,真是会演戏。
“弈身子不适,大皇……”琉璃刚想说些话让皇帝将南宫弈的事务推给南宫仁龙做。
南宫弈却转头凉幽幽地着她一眼,吓得她立即闭嘴。
他应该是余怒未消,嫌她出口干涉政事吧!
琉璃撇了撇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今日令他受伤,的确是她的不对,他生气是应该的。
皇帝双目烔烔地看着南宫仁龙,慈爱地笑道:“朕主意已定,大祭便让龙儿主持,龙儿你要好好的表现,不要让朕失望啊!”
南宫仁龙全身颤了颤,极不情愿地低下身子叩头:“儿臣接旨,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皇帝满意地哈哈大笑,站起来道:“弈儿到御医那涂些药包扎一下吧!朕也要回御书房了,大家都散了吧!”
琉璃见南宫弈的主持终于硬让南宫仁龙接了过去,心中极为高兴。
回去的路上,琉璃喜孜孜地说:“看那大皇子极不情愿接大祭主持的样子,真是让人高兴。”
南宫弈凉幽幽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理不睬地让丁绍允和高风崖扶着往前走。
琉璃有点委屈,虽然她令他挨了打,可这一码归一码嘛!
丁绍允也凉凉地扫了琉璃一眼,就连高风崖也对她欲言又止,默默地扶着南宫弈往前走。
琉璃更加觉得委屈,她知道他们心痛南宫弈,但也不用这个态度对她啊!
背后的周若莹快步跟了上来,柔美的脸上带着愤怒的潮红,她气哼哼的冲琉璃道:“你知道什么?云坛大祭可以可以笼络民心,如今却拱手让人,你竟然还觉得高兴?亏殿下还代你受罚。”
琉璃诧异地张大了眼睛:“大祭可以笼络民心?”
“云坛大祭乃为全国民众祈求风调雨顺,祈求健体安康之祭,此祭为众民所愿,参加者亦为各地赶来的名门望族、公候贵胄,他们集各地民众之言,上报大祭主持,每年的大祭为民众所盼,其主持自然令民众欢喜推崇,你却说将这重要之事推给大皇子做是件高兴之事,真是令人气愤。”周若莹对琉璃气的咬牙。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