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火鸟一声唳鸣,展翅盘旋上天,驮着杨行舟倏忽远去。
看着杨行舟提抢悬剑骑鸟远去,李寻欢站在马车旁边一脸惊叹之色:“杨兄这般潇洒,简直宛若仙人一般。也不知他是何来历,武功如此高明,之前却又名声不显,果然天下之大,高手无数。我若是有此飞鸟坐骑,有宝马豪车,到时候带着诗音一起出行,岂不美哉!”
想到表妹林诗音,李寻欢心头一阵火热。
他与表妹林诗音青梅竹马,自幼相处,长大后彼此都有情意,早就定下了亲事,这次从关外返回,就想着回家完婚。
林诗音被称为武林第一美女,优雅贤淑,诗词书画俱都精通,在冷香小筑经常与李寻欢唱和,彼此吟咏诗词,赏花观月,彼此心心相印,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廷,都是最被看好的一对璧人。
此时杨行舟远去,李寻欢登上马车,茫然四顾,忽然生出一种孤独萧索之情,刚才有杨行舟与他一起饮酒取乐,谈天论地,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杨行舟远去,自己独坐车中,又加身负重伤,竟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软弱之感来。
他掀开车帘,看向拉车的赤焰火龙驹:“马兄,咱们一直往前走,等到了岔路口时,你再停一下,我来选择路径。”
江湖子弟鲜少有不爱宝马之人,李寻欢此时年轻,正式库鲜衣怒马闯荡江湖的年纪,没少骑过宝马良驹,大宛良驹也曾买过几匹,但是那些马儿与现在拉车的赤焰火龙驹相比,简直就是蚯蚓与神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便是不懂马人,也能看出这赤焰火龙驹的非同小可来。
杨行舟走之前,曾对李寻欢说,这火马听懂人话,智力堪比孩童,李寻欢还真就相信,毕竟这马儿如此神俊,说是龙种都有人相信,既然是龙种,听得懂人话自然也是应有之理。
火马听到里循环的话后,喷鼻吐气,尥蹶子向前跑去,它还真听得懂李寻欢的话。
“这马儿神了!”
李寻欢赞叹不尽,身子缓缓躺在短榻之上,随手将旁边一个抽屉拉出,便看到抽屉里装着肉干、点心、火腿等物,还有几瓶好酒。
再拉开一个抽屉,却是一叠书册,随手拿出一本,只见书册的封皮上写着北玄神功几个字,李寻欢大为好奇:“北玄神功?好像是一门武学功法,刚才杨兄说他这车上装有不少武学典籍,难道真的如此?”
他将这本书册缓缓翻看,便见上面画着不少图形,以及导引运气的法门,夹杂着不少相近的注释,仔细推敲之下,便发现这竟然真的便是一门了不起的功法,深沉博大,一时间难以推测其中妙处,但确然是一门极高深的武学功法,这一点绝非作假。
“这”
李寻欢翻阅之后,将书册合上,看向抽屉里的十几本兽皮书册,心头砰砰直跳:“好大的手笔!”
“如果这抽屉里的十几本书册都是武功绝学,杨兄为何将这些绝学放在车中?难道这些功法只是他平时在车上消遣读物?在他眼中只是寻常武功不成?”
李寻欢越想越惊,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像杨行舟这般手笔的人,却从所未见,如此武功秘籍竟然像大白菜一样的放在车中,任凭他观看,毫不设防,令他极为诧异。
“这杨行舟到底是何来历?这车马如此神异,当真了得!”
他将北玄神功秘籍放回原处,并不观看,他是温润君子,行事自有其道,这武学秘籍虽好,但毕竟不是他的,虽然杨行舟对他说,可以随便翻阅,但这毕竟十分不妥,李寻欢有其自傲之处,这武功再好,他也不稀罕。
且说杨行舟,乘坐火鸟在空中翱翔,这火鸟飞行极快,不到半天时间,便即飞跃上千里地,来到了保定地界。
此时杨行舟眼力极强,人在高空之中,也能看到千米之下的事物,一路北上,到了记忆中保定的位置时,隔空下望,便看到了保定府南城门,当即操纵鸟儿凌空下飞,向城东一所庄园飞去。
此时李园上下都是一片喜庆,李家三少爷虽然大比之年未能夺得状元,但好歹也考取前三甲,成了探花郎,这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成就了。
这个消息传到家中时,李家家主李博远十分的不满意,便是大公子李寻风也感到十分的失落,本来李博远在考取功名之时,考中的便是探花,李博远心有不甘,便将期望放在两个儿子身上,老大李寻风参加大考之时,中的竟然也是探花,连榜眼都没有摸到。
这一下父子两人都不甘心,将全部期望都放在老二李寻欢身上,结果李寻欢考中的还是探花郎,令外人羡慕,李家父子却心有不甘。
但是李家几代以来,都是朝中臣子,文采武功都是当世一流,宦门弟子,多有才子,到了李寻欢这一辈,已然出了七名进士,现在还有几名在朝为官,显赫一时。
如今父子三探花,更是被坊间传为美谈,以至于惊动皇上,特意御笔亲题,为李家写了一副对联,赏赐给了李博远,道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
此等恩宠,羡煞旁人。
也就因为当今圣上这一副对联,才使得李家家主愁眉尽展,笑逐颜开,又加上儿子婚事将近,喜上加喜,整个李家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人人面带喜气。
这一日,送走王怜花之后,李博远叹了口气,走到冷香小筑,喊过侄女林诗音:“诗音,王兄既然将他生平所学交给老二保管,现在他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