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舟?”
王家俊和王家驹兄弟两人同时一惊,顺着林平之的目光看去,便看到旁边酒桌上坐着的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这青年看模样也就十七八岁,相貌英俊至极,一双眼睛亮若寒星,此时扭头看向林平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林小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洛阳?投奔你姥爷来了?”
他看到林平之后,大感有趣,看来林震南知道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儿安全,直接送到洛阳老丈人家里避难,但是以金刀无敌王元霸的品性,怕是这林平之和林夫人在洛阳城中生活的未必如意。
林平之还未回话,王家俊和王家驹两人已经飞速跳起,向杨行舟扑来。
这兄弟两人乃是洛阳城中的一霸,王家是一地豪强,做事向来粗暴,王家俊与王家驹一向狂妄惯了,虽然听过不少有关杨行舟的传闻,但是两人却一直不怎么相信,都觉得一个人再厉害,那也有其极限,一个人打十个还行,打一百个根本就不可能,江湖传言绝不可信。
现在眼见杨行舟穿着打扮犹如一个贵公子,看不出有丝毫本领,根本就不像是江湖传言中的那么吓人,又加上利益熏心,几乎没做什么犹豫,便齐齐向杨行舟出手。
林平之大惊:“不要!”
自己这两个表哥虽然废物还觊觎自家的辟邪剑谱,林平之也对他们极为厌恶,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表哥,林平之便是再厌恶也不想看着他们两人找死。
杨行舟的厉害之处,林平之体会最深,自己这两个表哥的本领还不如自己,此时鲁莽出手,下场可想而知。
砰!
王家驹和王家俊两人刚扑到杨行舟面前,便看到杨行舟手掌举起,对着两人缓缓下压,与两人还隔着几尺的距离,便有一股大力凭空生出,将两人压的轰然倒地,跪在了杨行舟面前。
“小林子,这是金刀无敌王元霸的家人?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杨行舟将王氏兄弟打跪下之后,看向林平之,口中啧啧称奇:“连日月神教的人想要杀我,都得提前准备几十名好手才有把握,这两个人胆子比日月神教的长老都要大啊,了不起,金刀无敌的家人果然了不起!”
他口中说着了不起,手上却是不停的虚虚下按,对面王氏兄弟被他按的不住叩头,嘴里呜呜有声,却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又两人惊又怒更多的则是恐惧,此时才明白杨行舟的厉害。
林平之摇了摇牙,身子飘起,右掌拍向杨行舟面门:“手下留情!”
他虽然讨厌王氏兄弟,可这两人毕竟是他的表哥,于情于理都不能无动于衷,此时明知不敌杨行舟,还是探臂出掌。
杨行舟左手手指挑出,一道劲气将林平之的穴道封住,笑道:“大半年不见,功夫倒有点长进。”
林平之身子一震,保持成一个出掌的姿势,呆立在杨行舟面前,如同塑像,却是再也无法动弹,眼中焦急之色一闪而过,道:“杨行舟,你是天下数得着的高手,欺负我们算什么英雄?”
林震南在前段时间曾来过洛阳一次,向他特意说了江湖中的帮派势力和诸多高手的名号,让他对江湖中的人士多有几分了解,其中自然少不了抢夺他们家剑谱的杨行舟。
当时说及杨行舟,林震南的神情非常古怪:“这个人亦正亦邪,行事令人摸不着头脑,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想要抢夺辟邪剑谱,后来和余沧海打了一场,又多方打探,才发现此人当时另有深意。原来青城派早就觊觎我们林家剑谱多年,早就存了亡我之心。若不是杨行舟替我找出辟邪剑谱的话,我连修炼都无法修炼,怕是福威镖局满门上下都要被余矮子杀的干干净净。”
林震南在跟林平之说话之时,声音颇为尖锐,便是皮肤似乎都比以前白了好多,与以前未曾出事时相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令林平之印象深刻,当时他曾说道:“想在想来,杨行舟抢夺辟邪剑谱,并非是他贪图咱们家的辟邪剑法,以这人的修为,人家根本就不稀罕这门剑法。他以抢夺剑谱之名,行警告之实,虽然行事偏于邪道,但心地却不坏。若不是他出手抢走辟邪剑谱,恐怕我们镖局躲过青城派,也未必能躲过别的不怀好意之人的出手。”
就因为林震南的开导,林平之对杨行舟的观感极为特别,既佩服杨行舟通天彻地无法无天的手段,也鄙薄杨行舟欺凌弱小毫无君子风范的行径,但总的来说,还是佩服居多。
现在被杨行舟点住穴道,他也不怎么惧怕,只拿话来噎杨行舟,嘲笑杨行舟身为绝顶高手,却来欺负他们这些无名小卒。
“我欺负你们?”
杨行舟哈哈大笑,手掌一挥,“呼”的一声,将面前的王氏兄弟扔出了窗外,拍了拍手,道:“敢对我出手,我不杀了他们,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林平之见杨行舟手掌根本就没有触及王氏兄弟,只是轻轻摆了摆,就凌空将两人扔出酒楼,忍不住骇然欲绝,片刻后,方才道:“你抢了我们家的剑谱,他们是我的表哥,对你出手是为了替我家报仇,又有什么不对?”
杨行舟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手掌一挥,指尖劲气发出,为林平之解开了穴道:“来来来,坐下说话,我今日刚到洛阳,正好遇到你这么一个熟人,且陪我喝杯酒。”
他这般凌空点穴,凌空解穴,早就超出了林平之的想象,即便是穴道被解开了,林平之也是呆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