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博誓师的时候,为了拓展西边的空间,叛军大将蔡希德率领大军突然围住了榆林城。蔡希德率领少数骑兵至城下挑战,榆林守将程千里自持勇武过人,见叛军大将送人头来了,连忙率领百骑就打开了城门,朝着蔡希德冲去,希翼一举立功。
蔡希德将计就计,将程千里引开,接着合围要反擒拿程千里。程千里不愧是猛将,杀出重围正要返城的时候,被不知从哪来的一支冷箭射中了战马,战马受惊将程千里颠下马背,反被蔡希德俘获。
程千里被擒获,蔡希德趁势攻城,榆林城里没了主将,导致群龙无首,只坚持了三天就被攻破。蔡希德占领了榆林城,继而又对不远处的中受降城展开了攻击。而程千里被送往范阳,安庆绪为了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授其为特进。
李亨执意要向回纥借兵,这让李泌感到担忧无比,接着又发生了几件事,让这位满腹才情的人感到了心灰意冷,产生了归隐的念头!
李泌找到机会跟李亨道:“陛下也知道臣有五不可留,所以愿陛下听任臣去,免臣于死。”
李亨大惊:“先生这是何意,如今大业未成,先生何忍弃我而去?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惹得先生不愉?”
李泌回道:“臣遇陛下太早,陛下任臣太重,宠臣太深,陛下不让臣去,是杀臣也。”
李亨不渝道:“没有想到先生竟然对我有如此有疑心,难道我还会杀先生!先生但请放心,我绝不是越王勾践。”
李泌再三要求归隐:“陛下不杀臣,所以臣才求归隐,如果要杀臣,臣绝无二话。陛下待臣如此有恩,臣有些事还不敢直言,在这天下未定之时,臣都不敢直言,留下已是无用!”
李亨沉思良久道:“先生所说的是我没有从听从不向回纥借兵之事?”
李泌道:“不是,臣所不敢说的是关于建宁王之事。”
“先生多虑了!”原来是这等小事,李亨放下心来笑道:“建宁王是我的爱子,性格英勇果断,艰难时有功,我难道不晓?但建宁王为小人所教,想害其兄,图谋为太子,我从国事来考辆,不得已而赐其自尽,难道先生不知其中的利害?”
李泌叹道:“如果建宁王是想要图谋做太子,那么广平王应该怨恨,但广平王每次与臣言及其事,称其冤,总是流涕呜咽。臣今一定要辞陛下而去,所以才敢言其事。”
李亨不信道:“既然此事说开了,朕要是不给先生说明,那就是朕的不是了,朕之所以赐建宁王自尽,是因建宁王曾在夜里手按广平王,难道这不是想要加害于广平王否?”
李泌再次喊道:“陛下可知,这都是小人散布的谗言,建宁王如此孝友爱弟,怎会加害于广平王?陛下昔时想用建宁王为元帅,臣请用广平王。建宁王如果有此心,应该怨恨臣,但反而以臣为忠,更加亲善,陛下由此可见其心。”
李亨听了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冤杀了儿子,可杀了已经杀了,也活不过来了,不过杀儿子对于李唐皇帝来说真没什么,此刻为了挽留李泌,只好垂泪道:“先生说的对,是朕受小人蒙蔽,这才造成大错。”
亲生骨肉杀了,现在知道杀错了,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错了,也不去追究造谣者的责任,这生性是何其凉薄,李泌更加去意坚决,只是广平王跟自己交情不错,有张良娣和李辅国在一旁搬弄是非,免得到时也被冤杀了,于是道:“臣所以说此事,并非要追究既往,而是想让陛下慎重将来。以前天后有四个儿子,长子是太子弘,天后正图谋称帝,恶其聪明,所以鸩杀之。然后立次子雍王贤为太子。贤内心忧惧,遂作《黄台瓜辞》,希望以此来感悟天后。天后不听,以至贤最后死于黔中。其辞是:‘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为可,四摘抱蔓归!’现在陛下杀了建宁王,已一摘矣,希望谨慎不要再摘了!”
李亨听后愕然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朕怎么可能会如此,先生要是不信,请录下这段辞,日后好做个见证,朕绝不是这样的人。”
李泌道:“陛下但记之于心,何必形之于外呢!臣泣血恳请陛下让臣归隐于山林!”
李泌再次跪伏在地,李亨见李泌去意坚决,只好让其归隐!
张博誓师来功,安庆绪在严庄等人的劝告下,也誓师出发,领大军二十万前往前线邺郡(相州),人才从范阳出发,就下旨改邺郡为安成府,改年号为天成。
而张博先到达上党郡,听到安庆绪亲临二十万大军要来邺郡,于是下令各方不要异动,静等安庆绪前来。好不容易将安庆绪和大军从范阳老窝里引出来,现在就怕有个风吹草动,到时又把他给吓回去了!
安庆绪出发之时,召回大将蔡希德留守范阳。蔡希德正好打下了中受降城,将郭子仪的儿子等人赶往了西受降城,随后接到安庆绪的命令,就焚毁了中受降城,留下一员偏将驻守榆林城,率军回到范阳,担任了范阳留守!
在张博等待安庆绪到来决战的时候,也在天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的时候,在万里之外的东曹城,也在进行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
大唐叛乱之事传到西域,各国都开始蠢蠢欲动,现在的西域局势比较明朗,回纥汗国势力强大,可磨延啜跟大唐交好,暂时是按兵不动。
葛逻禄的首领踏实力有雾事蠢蠢欲动,奈何东边事回纥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