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纷争消散于无形,客栈上下如卸重负。
教训了苟胜,又解救了苦命姑娘,而且又是心目中的英雄张三,伙计阿成殷勤万分的带着张博等人来到天字号上房。
三间天字号上房属于套房,设有主人床铺和仆人铺位,澡房和大号等一应俱全。张博、魏和和张重光一间,红菱伺候李依依一间,魏妈母女和何英一间。
一桌上等席面送到房内,魏和拿着转好奴籍文书回来了,主仆七人加上张重光,围桌而坐,倒也有几分热闹和温情。
酒足饭饱,酒意上头,困意顿生,一一散去,卧床酣睡。
清晨醒来,一行人更衣洗漱完毕,下了楼来。伙计阿成迎了上来,叫道:“尊客,三匹马已经喂食了上等马料!”
魏和拍了拍阿成的肩膀,悄悄的将一把铜子塞进了他的怀里,又拍了拍他的胸膛,道:“阿成兄弟,辛苦你了!”
阿成喜笑颜开,连忙道:“不辛苦,应该做的。我这就为尊客们上早食!”
吃过早食,红菱结算费用时,叫道:“五千钱,怎么这么贵?”
掌柜弱弱的道:“昨日打坏了不少物件~”
李依依道:“算了,红菱!”
多了一人,带了不少家当的马车就显得拥挤不堪,于是李依依就买上两匹马,和红菱骑马而行。
李依依再怎么说也还是年仅十四岁的少女,又是个刁蛮活泼的小姐,骑马奔行了一会,就和红菱嬉闹追逐了起来。
黑风山口,山行复杂官道变窄,只能容纳一辆马车经过,红菱和李依依娇笑着率先出了山口,张重光随后,张博则落后一些。
张博眼皮一跳,身子一倒挂在马侧边,叫道:“小心!”
却也迟了,惨叫声起,张重光掉落马下,身上插着两支箭矢,哀嚎不已。
张博避过射来的几支暗箭,伸手抽出枪套上的亮银枪,接连打落和避过紧接而来的箭矢,纵马而去,提枪冲向刺客藏身处,同时喊道:“老魏救人,依依小心!”
再次打掉几支箭矢,张博已经到了刺客藏身处,一枪将一名要弃弓拿刀的黑衣蒙面人刺了个对穿。
与此同时,数支箭和数样兵器齐至,马力又歇,张博来不及拔出长枪,只好顺势连枪带尸体的插在地上,身体腾空而起,一脚踹在了扑过来手持长刀的黑衣蒙面人的胸口,将黑衣人踹的喷血而倒的时候,身上也被划了一道口子。
张博顾不得查看伤势,站稳脚跟躲过一矛,抽出长枪顺势一个后击,枪头击打在身后黑衣人的脸上,身子一扭长枪一划,枪尖抹过了一名持双斧的矮壮黑衣人的脖子。
随着血花pēn_shè,矮壮黑衣人丢掉手中双斧,惊恐万状的想伸手去捂住脖子,却只能在徒劳中倒地死去。
从遇伏到矮壮黑衣人倒地死去,也只是短短瞬间,短到李依依和红菱还来不及勒马转头,短到后面马车里的魏喜还在向何英介绍情况,魏妈在昏昏欲睡,魏和刚将马车于山边停下,抽出双刀。
“老二~”
“三哥~”
话音未落,张博杀二人,重伤一人,轻伤一人,已经扑向第五个黑衣人。
“张三已经负伤,快杀了他!”随着一声厉喝,先后五个黑衣人朝张博围杀而来。
两名原本朝着地上惨叫的张重光走去的黑衣人闻言也转身杀向张博。
李依依和红菱刚转过马头,要冲过去帮助张三,一骑黑衣人从身后本来,阴沉的道:“李大小姐,乖乖下马受绑。”
李依依回手一鞭子,同时叫道:“红菱你快去救张大哥。”
马上黑衣人持矛避过,反手一矛朝李依依刺去。李依依也是有些本事,身子一扭甩手又是一鞭。而黑衣人蒙面人似乎状态不好,一时间奈何不了李依依。
魏和也遇到对手了,同样一骑从后奔来,一枪扎了过来,好在魏和有了防备,翻身下了马车,黑衣骑士持枪要继续纵马指向红菱扶起的张重光时,胯下马惨叫嘶鸣,骑士见势不妙连忙跳马。
原来是魏和翻身跳下马车的时候趁势一滚将马后腿剁了下来,待要趁胜追击时却被惊马阻隔了,只好慢了一步和站稳了身子的黑衣人战成一团。
魏和过了十几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叫道:“老张,你怎么样?”
红菱喊道:“没伤着要害!”
张重光一发狠,拔出腿上和肩膀上的箭矢,红菱扯下衣袖紧紧的包扎住伤口。老张呲牙咧嘴的道:“红菱,你去助弟妹。”
“红菱姐姐,张大哥,刀剑来了。”魏喜抱着刀剑下了马车避过哥哥战团,跑了过来。
“喜子,你扶张大哥回到马车上。”红菱抽出长剑,翻身上马,看到张三在数人的围攻下越战越勇,浑身血迹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而小姐已经不支了,连忙拍马向前,和小姐合战黑衣人。
魏和久战不下,心中发急,突然叫道:“林朝北,受死。”
黑衣人一顿,被迫退一步,随即又攻了上来,嘿嘿道:“老魏,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魏和大怒:“果然是你,你居然敢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
林朝北出手狠辣,不屑的道:“被逐出李府的弃子,何谈以下犯上。”
与此同时,红菱披头散发的叫道:“林朝中,你这贼子居然敢对小姐出手,不想活了?”
李依依气喘吁吁的道:“林五哥哥,怎么是你?”
林朝中被伤了元气,武艺大不如前,此刻也